“在下陸天,請指教。”
看著向自己抱拳的“陸天”,維厚明的心里“咯噔”一下。別看“陸天”年級小,可也不知是不是保養有術的老怪物。剛剛與其對了一招,雖表面上平分秋色,可當時的維厚明就感覺自己的鋼杵是砸在了巨石之上,根本奈何不得對方。
“請。”維厚明心里打怵,也不知要如何回對方的話。可畢竟是輸人不輸陣,維厚明硬著頭皮說了個“請”字。
這一行為落到其他人眼中,還以為維厚明倨傲,看不起陸昊,所以才連句客氣話都不屑去說呢。
武嵬見二人沒有繼續交流下去的意愿,就像前跨了兩步,“既然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那么第三場比試開始。”
武嵬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在西看臺那邊傳來一句“慢著”,聲音有些尖銳。
陸昊測過頭,就看到從擂臺西側躥上一人。這人不高,身材肥胖,頭戴員外巾,手拿逍遙扇,混不像個武者,正是那周嘉周二爺。
突然有人阻止比武,令武嵬有些不快,可看到是今日的主家之一,武嵬也沒有什么辦法,轉身向周嘉走去。
“不知周二爺有什么異議嗎?”
“這小子是何人?我們之前可是約定好的,我們雙方各出三人,其中一人必須是你我二人親自出戰,世侄女為何有派他出戰?”
周嘉來到擂臺中間,但是并未沒有理會武嵬的質問,而是看向東看臺,對著周允兒問到。
周允兒見此,也飛身來到擂臺之上,先是向武嵬行了一禮,然后又向擂臺四周環視了一圈,這才輕啟朱唇。
“好叫諸位知曉,這位陸天公子與我周家是世交,下女子自幼就與其訂下秦晉之約。我二人雖然還未成婚,但也可算作是融入一體,所以這陸天公子自是有資格替小女子出戰的。”
周允兒溫文爾雅,聲音不急不慢,將子虛烏有之事說的好像真的一般。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陸昊心里如是想著,可神情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剛剛在臺下,周嘉看的十分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陸天是個硬手子。如果讓他代替周允兒上臺,很可能會出現變故。
“大侄女不要胡說,多年來我曾未看到你爹有和什么姓陸的有過往來。大侄女,你可不要隨便拉個人過來,就硬說是你的未婚夫,如此辱沒名聲,怎叫你父親瞑目九泉呢?”
“這”
本就是臨時想到的借口,此時聽到周嘉以父親的名義和周家的聲譽為借口質疑,令周允兒一時詞窮。
見這周允兒雖然有些急智,可畢竟未經社會歷練,面皮薄了些,被周二爺幾句話一擠兌,竟然語塞,陸昊只得替其回應。
陸昊緊忙向前走了兩步,臉上做恍然的表情,急聲道:“原來你就是周嘉那個王八蛋。當年你家道中落,是周世伯念在一脈宗親的份上接納了你,才讓你一個落魄之人腰身一變成了周二爺。你不心懷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侵吞周家的產業,當真是狼心狗肺。”
陸昊突然十分毀形象的破口大罵,看的周圍之人一陣錯愕,心想這看上去清雅俊秀的小哥怎么說話如此粗鄙。
“你胡說什么?”周嘉也沒想到陸昊居然是如此反應,一時間有些失語。
“胡說?我是不是胡說難道你不清楚嗎?以你為你可以瞞得了誰?這涪陵鏢局立足滄瀾郡幾十年,無論是市井平民,還是江湖豪客,哪個不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讓陸昊舉出證據,他還真的拿不出來,可他這么一反問,反倒激起了周圍之人的認可,這些人紛紛點頭,議論紛紛。
“可不是嗎。這涪陵鏢局可是滄瀾郡最大的鏢局,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怎么會欠人錢財?我看這個小哥說的沒錯。”
“我就說嘛,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涪陵鏢局有什么‘二爺’。”
“如果你僅僅是覬覦周府的錢財也就罷了,想我陸家也不差那幾個散碎銀子。可你居然不顧廉恥,居然想逼迫允兒嫁給你這個糟老頭子,當真是不顧人倫豬狗不如的畜生。不,說你是畜生簡直是對畜生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