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雖然為父對于年輕一輩的武者不甚熟悉,但能夠與陸、李這樣的天驕成為兄弟的人,有豈能是普通人?”蜀王反問了一句。
嬴洛峰回想了一下,今日事情太多,人又太多,所以也沒有來的及細想,經過蜀王提醒,終于想起了幾人的身份,不由得佩服蜀王慧眼。“義父說的沒錯,那幾人,如果孩兒沒有記錯的話,分別是酒癡、書癡以及鄭京和沈玉文,都是天驕武者。
只是孩兒不明白,今日那幾人表現的并不是多么突出,義父是如何注意到他們的?”
蜀王輕笑一聲,“其實,原本為父我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只不過今日那陸昊表現的太出色,那幾人又與陸昊交往甚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我斷定那幾人也不簡單。”
嬴洛峰一聽蜀王的話,不由得在心里佩服,心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然后,嬴洛峰恭維了一句,“義父英明。”
蜀王不置可否,接著問道:“你再想一想,可還漏了誰?”
嬴洛峰一聽,居然還遺漏了一個人,仔細思索了半天,然后不敢置信地反問道:“義父難道說的是那漢中郡王的世子——呂褆?”
“不錯!正是他。就今日的表現來看,這位世子無論是文采還是城府,都是上上之選,你別看他今日處處被壓制,那是因為他挑了一個變態(陸昊)做對手。”蜀王解釋著說道。
嬴洛峰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如蜀王所說的那般,今日如果沒有陸昊在場的話,這位郡王世子絕對會大放異彩。
“義父說的沒錯,這位世子確實如義父所說。難道義父有意將瑤兒許給這位世子嗎?”嬴洛峰知道自己的寶貝妹妹已經心有所屬了,現在見蜀王特意提起呂褆,于是有些擔心的問到。
“就才情和城府來說,這位世子倒也配得上瑤兒。只不過,這呂褆的胸襟卻是窄了些。”蜀王有些猶豫的說道。
“義父是如何看出呂褆心胸狹窄的呢?”雖然嬴洛峰心中暗暗為妹妹送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今日文試,雖然是楹聯小道,但是這呂褆就因為孔夫子更加贊賞陸昊的下聯,就處處針對這陸昊,不正是證明了此點嗎?”蜀王說道。
其實,蜀王哪里曉得,這呂褆處處針對陸昊并不僅僅是因為陸昊在文試上蓋過了他的風頭,更多的是因為這呂褆曾經打劫陸昊不成,反而損失了百多名手下。
緊接著,蜀王又說道:“而且,在琴試的最后,孤敢肯定,這呂褆已經掌握了綠綺的奧秘,如果當時他直接上場,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傳出了一個‘德行無雙’的美名。
但是,他卻因為嫉恨陸昊,想讓陸昊上臺丟個丑,就拿話語擠兌陸昊,讓他上臺撫琴。可不曾想,這陸昊也是長了一顆玲瓏心,自己參悟透了這綠綺的奧秘,再次大出風頭。這呂褆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義父說我錯看了一人,不知指的又是誰?”嬴洛峰在佩服蜀王的眼光的同時,又想起蜀王說自己看錯一人,就順口問了出來。
“我說你錯看一人指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陸昊。”蜀王說了一個嬴洛峰怎么都沒有想到的名字。
“什么?義父說我看錯了陸昊。難道義父認為這陸昊是耍了什么手段,這才表現得如此突出的嗎?”嬴洛峰十分的不解,為何蜀王說自己看錯了陸昊。
蜀王看嬴洛峰沒有想明白,于是也不繞灣子,直接說道:“孤并不是說陸昊文武方面的成就是作假的,我是說你看錯了陸昊的處境。
這陸昊雖然在江湖上有很多的仇家,可是那都是些小勢力,對于陸昊而言,根本就構不成威脅。而且,其在江湖上也并不是孤立無援的。他與‘三癡’交好不就是證明嗎。
再說朝堂之上,這神捕司雖然隸屬我大周王朝政務體系,但卻是一個完全獨立的機構。一般的文武官員,根本就干涉不到其中,神捕司衙門中人的政治資源,僅僅是自己的上級捕快、捕頭而已。所以,這陸昊完全沒有必要討好一個郡王世子。
非但如此,就今日陸昊的表現,可是完全看在了益州鎮撫史——冉柯的眼里。你看著吧,這陸昊不久之后定會高升的。”
像這樣的對話,還在漢中城的幾個不同的地方上演著。雖然側重點不同,但是都重點的描述了陸昊的優秀。
當然,有贊賞的,就有嫉恨的,就好比漢中郡王世子——呂褆。此時的呂褆正咬牙切齒,左手褻玩著一位嬌俏可人的侍女,右手拿著馬鞭,抽打著一位犯了小錯的家仆,還不斷地口吐“芬芳”。細聽之下,除了“陸昊”二字外,盡是些惡毒之語。
兩刻鐘過去,眼見著那受刑的仆人出氣多進氣少,而呂褆也確實是累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向兩邊一擺手,立刻出來幾個人,將那瀕死的家丁架了出去。老管家將呂褆手中的馬鞭拿了下來,“殿下,既然如此憎恨那個陸昊,不如老奴今夜派些人手,將他給做了,您看如何?”
“要是能動他,本世子早就動手了。那陸昊是與冷玨那個冷面神一起來到漢中郡的,若是我們派去的人落到冷玨的手里,那我郡王府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若是一般的一道總捕頭,呂褆可以不在乎。可是,冷玨不同,冷玨是冷家嫡系,若是冷玨一心和郡王府過不去的話,漢中郡王府還真就兜不住。
“殿下放心,老奴已經探聽清楚,在酒宴結束之后,那冷玨根本就沒有和陸昊等人一起回住所,而是被冉鎮撫史叫到鎮撫司去了,估計一時半刻回不來。只要我們派出數十名暗衛(暗衛:漢中郡王府私養的死士,其中最弱的修為都是小先天后期),這陸昊的小命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們刺殺失敗了,這暗衛都是些沒有身份的人,量他們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老管家略帶幾分陰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