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燕找來一個同校的學妹幫忙拍照的，畢竟作為藝術類院校，攝影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專業。
面對寧玉燕，小學妹看上去很開心，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不說，表情還特別憨。
“寧姐，要不要化妝？我化妝可在行了！”小學妹簡單地和趙啟明打過招呼后，就湊到寧玉燕這邊了。
“素顏素顏，素顏的我依舊超美麗！”寧玉燕雙手叉腰，很自信地說著。
“必需的，那就素顏！”小學妹很有捧哏的潛質，當下就豎起一根大拇指。
“那什么，寧姐，我能先看看你有什么樣的衣服嗎？你也知道，拍這種照片終點還是肚子，衣服肯定是要有要求的。”小學妹嘿嘿一笑，然后立刻收斂有些明顯的癡漢意味，用一種很刻意、很硬板的語氣說道。
“安心好了，這些我都懂，來來來，你幫我參考一下衣服，老公老公，你也過來幫忙看看。”挽著小學妹的胳膊往臥室那邊走了兩步，寧玉燕頓足，回頭招呼一聲趙啟明。
“嗯，來了。”心中嘆了口氣，趙啟明不確定自己媳婦到底有沒有被占便宜，畢竟這個小學妹的表情太過猥瑣。
臥室內，小學妹眼睛放光地看著寧玉燕的衣柜。
“哦豁這件好、這件好！”看到一件開叉快到大腿根的水墨旗袍，小學妹瘋狂點頭。
“呼好、好厲害！不，是這件非常好！”看到一件薄紗到透明的連衣裙，小學妹嘴皮子有點哆嗦，腦袋都快點出幻影了。
“死闊以！這給非常NICE啊寧姐！”看到一件很二次元的深藍泳裝，小學妹瞪大眼珠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套寧玉燕身上。
“這個不行的，會擠到小寶寶的。”寧玉燕有些臉紅，然后拉開小學妹，不讓她亂翻自己的衣柜，免得讓她看到更咋舌的衣服。
“姐夫，真是羨慕你啊……”意猶未盡地看著那邊在衣柜中挑選衣服的寧玉燕，小學妹余光注意到趙啟明過來后，語氣中充滿了復雜和唏噓。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都是什么想法，我承認她好看，但還不至于掰彎你們吧。”趙啟明有些受不了這小學妹的語氣，也是不顧臉面地直接問道。
哪成想這小學妹卻也不覺得怎樣，反而是很好奇地看過來，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寧姐那雙眼睛非常吸引人？”
“呃……我也是這么覺得，但問題是她是女人好吧，而且也已經結婚懷孕了。”趙啟明未曾想居然有人和他的審美相同，不過可惜的是交談對象居然是女性。
當然了，考慮到趙啟明的身份，男性也很少會討論寧玉燕到底哪里好看，否則真容易出事情。
“哼哼聽說寧姐要拍孕婦照，我可是打敗十幾個學姐學妹才爭取來的，你覺得呢？”挑眉，小學妹一副‘你不懂’的模樣，讓趙啟明有點蛋疼。
感情這還是競爭上崗唄！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說辭不太準確，小學妹仔細說了一下她本次的競爭對手，包括學校攝影專業學生以及攝影社團內部同學等等，最重要的是，她表示這次拍照是義務拍照、免費拍照。
倒也不是有著偷存一套寧玉燕照片的念頭或者是同框照相，純粹是這小學妹想要近距離看看寧玉燕。
趙啟明覺得這年頭的NC粉已經完全石樂志，也懶得去和她爭辯什么，不過他還是老實地守在自己媳婦身邊，免得這小學妹亂搞事情。
不過趙啟明明顯想多了，作為大學生，這小學妹精致不精致且不說，但表現上來講還算誠信，換句話說，人家真就是過過眼癮，而且專業上也真沒得說。
“對對對，這次左手扶著下面，右手扶著上面，閉眼輕輕往前探身，要那種享受清風吹來的感覺，姐夫，對頭，吹風機整體往下但角度調高一點點。”
小學妹一邊指揮著兩人，一邊咔咔咔地開始照相。
正常而言照相還是需要幾個幫工的，比如說打光什么的，但寧玉燕就在學校找了個小學妹過來幫忙。
既然對方沒說，趙啟明自然也不會多問，因為無論是趙啟明還是她，都是有錢找國際專業團隊來操作的，既然對方沒這么做，必然有她的理由。
臥室內，穿著雪白針織三件套的寧玉燕站在窗邊，逆著光，小學妹挖空心思開始著想。
衣服一件一件的換，從針織三件套到透紗長裙，再到旗袍、露臍裝等等，差點沒把趙啟明累吐血了，甚至于他都懷疑自家媳婦是不是擁有空間戒指一類的，明明感覺對方衣服沒那么多啊，接過這一件接著一件，仿佛看不到盡頭！
而且寧玉燕每換一件衣服，趙啟明這邊就要陪著照一次，照完之后還要打下手弄吹風機什么的，偶爾寧玉燕覺得餓了，趙啟明這邊也會趕忙拿點食物給她吃。
一個下午到底拍了多少張、多少套、趙啟明心里沒數，但這一個下午他是不行了。
這小學們是個實誠人，拍完照就走人了，連晚飯都沒在這吃，說要趕緊回去處理照片，然后撒丫子就跑路了，那模樣仿佛身后有討債似的。
虛脫一般躺在床上，趙啟明是懶得再動彈了，不過聽著躺在自己懷中媳婦哼哼著好聽的小調，心情倒是安定許多，只是這一安定下來，白天積累的乏憊就席卷全身，讓他昏昏欲睡。
“老公。”
“嗯？”自家女人的聲音仿佛隔得老遠，甚至連聲音都有些模糊許多，趙啟明困頓地應了一句。
“你說咱們未來的孩子，叫德睿好不好？品德端正的德、睿智機敏的睿。”
“嗯。”
‘育德、睿智嗎？’困頓的趙啟明僅憑本能分析出兩個字，隨后思緒就陷入一片黑暗。
“嘿嘿，知道你喜歡女孩，但我還是希望頭胎是男孩子啦”聽到趙啟明低沉的回應，寧玉燕以為他這是不高興，寧玉燕笑嘻嘻地解釋了一句，等了良久后，發現對方卻沒說什么。
寧玉燕抬頭，看到這人卻已經酣睡。
扁嘴哼了一聲，她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子關掉床頭燈，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躺進對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