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有個新任務交給你。”
“說吧科爾森,反正我也閑不下來。”娜塔莎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曲線畢露的懶腰,一邊側頭夾著手機,一邊穿衣服。
“別埋怨我,這是福瑞老大的安排,說正事,有個叫做張先生的家伙最近很活躍,在倒騰一種新型的毒口口口,已經有不少人吸入后死亡了。”
“打斷一下,”娜塔莎系好胸甲,套上了戰斗服拉上拉鎖,“毒口口口這種案件,什么時候也成了神盾局的活了?”
“普通的自然不是,但那些癮君子事后的狀態一點都不普通,有點邪乎,福瑞懷疑是又一種超級士兵血清仿冒品。”手機那頭,科爾森揉了揉眉心。
貌似自從炎龍俠出世之后,最近這一年左右總有人搞事情。
他的頭頂越發感覺到清涼了。
偏偏他們神盾局人手不夠,福瑞對他招募精英的提議并沒有做出批示,或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話說拿著一樣的工資,希爾卻比自己輕松多了,美女就這么有優勢嗎,好氣!
“把情報發過來吧,我現在就動身。”
“好。”
通話結束,娜塔莎站在落地鏡前捯飭了一下頭發,手機隨之一震。
打開,娜塔莎仔細地看了一遍資料。
“韓國人,外表溫文爾雅,實則性情暴虐,掌控欲極強……”娜塔莎又看了一遍資料,很快有了行動計劃。
“先從那個理查德下手。”娜塔莎輕笑一聲,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噴劑,對著腦袋噴了噴。片刻之后,娜塔莎的頭發變成一頭大波浪卷的淡黃色。
“衣服還得換……”娜塔莎看了眼戰斗服,一臉無奈。
衣服換好,娜塔莎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把包臀群的后擺向下拉了拉,看著一床的裝備,尤其是最順手的科技武裝寡婦蜇,有點遺憾。
“只能帶點小玩意了。”娜塔莎將床上的一把把刀具翻來覆去地挑,最后選了十幾個,塞進了胸甲、腿根、還有靴子兩側。
有了這些,數量不超過一百人的持有正常武器的正常團伙,她毫無壓力,就是累點。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攜帶任何武器,反正敵人的武器就是她的武器。而且帶武器有暴露風險……
娜塔莎又開始倒騰,那所有的武器都卸了,只留下胸甲里貼著的兩把特制薄刃,又把一些神盾特制的小玩意,比如電擊口紅、透明貼竊聽器等裝入了手包。
說起來手包也是個裝備,拉環可以拉伸或彈射數十米長,當做繩索上下樓特別方便。
拉開又一個抽屜,娜塔莎戴上一個有點夸張的大耳環,這才挎著包出門。
理查德是個白癡,娜塔莎一番簡單的誘惑就全都招了,但擺在她面前的是,眼前這個極有可能裝著張先生那批貨的箱子,她竟然弄不開。
神盾特制的各種工具都上了,竟然打不開。
現在,娜塔莎有兩個選擇。
把箱子送回總部,讓那幫科學怪人破解,拿出里面的東西進行研究。
或者,她帶著箱子繼續去送貨,交給張先生,然后把張先生知道的一切都逼供出來,再帶著箱子回總部。
很簡單的選擇,作為神盾頂尖的特工,她當然不可能就拿著個箱子回去,太丟人了,會讓人笑話。
看了眼被她干翻的理查德,娜塔莎帶著金屬箱子離開,前往里士滿酒店,那里是送貨地點,顯然也是張先生的暫時居所。
踩著高跟,娜塔莎走進了酒店,一雙妙目一掃,沒有發現酒店里有什么威脅。
“你好,我找張先生,理查德托我來將這個交給他。”娜塔莎嫣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箱子。
“好,請稍等。”前臺的小帥哥打電話去詢問。
“女士,張先生問你的名字。”前臺小哥捂著電話話筒位置問娜塔莎。
“理查德,是理查德托我來的。”
前臺小哥復述一遍,隨即又看向娜塔莎,“我很遺憾女士,張先生執意問你的名字,不然他不會接見你。”
“露西,我叫露西。”娜塔莎隨口編了個名字。
小哥又對著電話講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露西女士,請你在這里稍等一下,張先生派人下來接你。”
“沒問題。”娜塔莎笑了笑,把箱子放在地上,看向大廳中心處的電梯。
片刻之后,電梯門開,一幫黑西裝的家伙魚貫而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寸頭的壯漢,一臉冷意地盯著娜塔莎,快不走了過來。
娜塔莎有點“害怕”地后退了幾步,“你們……”
“露西小姐,請跟我們上樓,張先生在等著你。”
娜塔莎點點頭,面上恰如其分地帶著一絲“接人為什么要來這么多人”的疑惑,然后就被兩個黑西裝架著,確切地說是托著走向了電梯。
一路上,娜塔莎表現得非常逼真,就如同一個不知所措帶著恐慌的普通美女,直到她被架著來到一個套間中,開始被那個寸頭大漢搜身,一寸都不放過那種,然后……娜塔莎動手了。
一招解決寸頭,從他腰間迅速拔槍。
“噢噢噢,我要是你們就不會亂動。”娜塔莎槍口瞄準過去,一手握拳,戒指上彈起一個尖刺,狠狠地刺向沒被制服徹底的寸頭。
寸頭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嘭地一聲砸倒在地上。
“只是麻醉而已,都過來讓我刺一下,不然我沒帶其他裝備,只能開槍解決你們了。”娜塔莎揚揚下巴,示意一幫黑西裝過來挨扎。
攝于槍的威力,幾人挨個過來被打針,輪到最后一個時,那家伙臉都白了,“我……我學過的,艾滋就是通過體液傳播,能不能不打針……”
那家伙哭唧唧的,突然朝門框撞過去。
腦袋上起包,見血,那家伙當場昏過去。
娜塔莎點點頭,心道是個狠人。
也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帶著護目鏡臉上手上全是血的中年男人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看到這一幕當場愣住。
娜塔莎掃了眼洗手間,里面幾個倒霉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應該是這套間原本的住客?
果然是個性情暴虐的家伙!
娜塔莎走過去,一槍頂在張先生的胸口,“去那邊坐坐?”
開口的,是一句韓語。
張先生面色微變。
這身手,還有這明明是西方面孔卻如此標準的韓語,眼前這個無疑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士!
自己的生意終于被盯上了?
張先生面色不變,很是配合地舉手走向房間另一邊。
“說罷,告訴我一切。”娜塔莎坐在張先生對面,上膛,扳下擊錘,手指壓在扳機上,槍口對準了張先生,朝著箱子揚了揚下巴,“這里面是什么,你的生意合伙人的名字,該說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娜塔莎神態自若,心里卻在想,這次的任務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娜塔莎看著張先生,看到了他眼中的有恃無恐。
不對!
這屋子里還有別人!身后有腳步聲!
娜塔莎猛地回身,然而入眼處,卻是一雙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雙完全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睛。
下一刻,娜塔莎的雙眼,瞳孔也迅速擴張,黑色蔓延了整個眼球。
啪嗒!
娜塔莎松開手,槍落在地上。
對面,那人眼睛恢復常態。
“還好有你,不然我今天可能會死啊。”張先生說了句韓文,心情很是不錯,走到了瞪著眼睛一幅失魂落魄的娜塔莎跟前,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將她踹翻在地,滑出去好幾米。
“她已經被我控制了,現在沒有任何痛覺和自我意識,你無論怎么傷害她也不會讓她有感覺的。”
那人說著,娜塔莎果然站了起來,衣服上印著腳印,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
“沒關系,我自己爽就行了。”張先生冷笑一聲,甩了甩衣袖,看向了一旁的箱子。“她什么身份?”
那人搖頭,“她受過專業訓練,我從她腦子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只能把她腦子攪成一團漿糊了。”
張先生聳了聳肩,“有點可惜,不過想抓我的人多了,也不差這一個,反正我們馬上就會離開這里。”
張先生指了指娜塔莎,“讓她開箱子吧,密碼140。”
說完,張先生走向衛生間。
那人眼神一凝,瞳孔微張,娜塔莎仿若提線木偶一般走向了箱子,等那人也退到了安全距離后這才旋動密碼鎖,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沒什么爆炸物,只有四袋子藍色的顆粒,看著就像是藍色款的百粉。
“沒有爆炸物,箱子里只有四袋藍色的顆粒狀物。”娜塔莎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像是被人催眠操控了的樣子,但此時此刻的她,確實已經失去了自我人格,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記憶,已經被那人完全摧毀了!
就算以后脫離了控制,她運氣差一點的話會變成瘋子,好一點則變成癡呆,反正是沒救了。
除非……發生奇跡!
“什么嘛,原來是我的貨啊。”張先生走進來,看著四袋子藍色顆粒物,不禁一笑,“我還以為是仇家帶著炸彈過來了呢。”
張先生從兜里拿出一把刀,扎在袋子上面,剜出幾粒放在了娜塔莎鼻子前。
不用他張口,那人已經控制娜塔莎吸了吸鼻子,將顆粒吸入了鼻腔。
“呃……”
娜塔莎猛地仰頭,瞳孔迅速擴大,一股藍色如同星空一般綻放,又消失不見,身體隨即開始抽搐。
“勁兒這么大么?”那人看著娜塔莎這般模樣,很是懷疑地看向了張先生。
“別這么看我,這東西就是歐洲的青少年們喜歡的那種玩意,只不過是新款式的,據說更刺激。”張先生大聲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但那人眼神依然充滿懷疑。
張先生敗下陣來。“行了行了,我就是個二道販子而已,誰知道這東西這么大勁兒?她不會死了吧?”
張先生蹲下來,拍了拍娜塔莎的臉。
娜塔莎突然停止抽搐,猛地不動,眼睛直勾勾地平視著前方,嚇了張先生一跳。
看著娜塔莎起伏的胸膛,還有那喘氣的輕響,張先生這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人死了呢。
“死不了人就行,至于吸不吸過量那就和我沒關系了,我只是個賣貨的中間商。”張先生起身拍了拍手。
“找人吧,用老方法把東西運出去。”
“知道了。”那人眼睛一黑,片刻之后,門口便有一幫人開門進來。
那是他早就催眠了用來備用的工具人,其中也包括運貨的三人。
“醫生,給他們四個開刀,每個人肚子里塞一包這東西,手穩一點,別弄死人,工具人沒那么多的。”那人開口道。
“是。”被叫做醫生的那人放下箱子,打開,里面有手術刀、縫合線、止血棉以及一堆消毒工具……
娜塔莎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
肚子一陣劇痛,讓她皺起眉頭。
然而正想知道發生什么時,腦袋猛地一痛。
仿佛里面有人給狠狠地攪和了一通,無數記憶支離破碎,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個飛機上!
娜塔莎慌亂得不行,發出一聲嘶吼。
飛機上,一幫乘客嚇了一跳,在她旁邊坐著的乘客全都起身遠遠離開。
一位空姐跑過來,溫柔地開口,但周遭所有一切在娜塔莎的眼中,全都視而不見。
她腦子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就這么渾渾噩噩中,娜塔莎下了飛機。
機場外,幾個帶著墨鏡的人在拿著照片對比著每一個從機場里出來的女性,然后,有人看到了照片上的目標。
正是娜塔莎!
“就是她!”幾個人操著不標準的華夏口音,聽起來像是香江那邊。
幾人從人群中蠻橫地擠過去,無視周圍人的不滿,抓住了娜塔莎就往外走。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娜塔莎驚慌大喊,卻是本能地一記頭槌撞得一個瘦不拉幾的男人鼻血長流,然后一記膝撞將另一個抓著她的家伙撞得彎成蝦米,又是一個擒拿手將另一個家伙擒拿住,隨即就被自己的行為震驚了,下意識松開了手。
鼻血長流的瘦男人臉色難看,罵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了電擊槍。
滋滋滋——
娜塔莎渾身抽搐著倒地,被幾人合伙抬走,而周圍,大量的黃種人面孔全都無動于衷……
娜塔莎只感覺腦袋一涼,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然后就看到自己正在一個仿佛刑訊逼供室的房間中。娜塔莎感覺手腕冰涼,手一動,嘩啦嘩啦直響。
是鐵鏈和手銬?
“終于醒了,臭婊子!”
對面,一個瘦子鼻梁骨上貼著紗布,看到娜塔莎清醒過來,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娜塔莎被狠狠地扇倒在地,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似乎聽懂了這人的話。
是中文?
為什么我會中文?
還有,之前為什么我會……功夫?
可在機場,我看到的鏡子上的臉是西方人的面孔啊?
娜塔莎腦子里全是疑問,一深想就全是亂糟糟的破碎記憶,而且腦袋非常疼。
然而下一刻,比頭疼更加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開。
那瘦子,竟然一腳踢在了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