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分開。
  王漢和黃過德抱了一下。
  這就像是兄弟兩個人一樣的。
  “那么晚上見咯?”黃過德揮手。
  “晚上見。”
  王漢笑著說。
  “大道理我算是不懂咯。”
  “我卻能夠明白哎。”
  “你等必死罷了!”王漢笑著沖著離開的黃過德點頭,暗暗想著。
  再扭頭就走。
  這一張臉上爬滿的可就是最為真誠的憤怒了。
  人性為惡。
  但要連惡都壓抑不住,那還做人干什么?
  放飛自我,毫無道德,廢物一樣,偏偏滿嘴胡話。
  煩人無比。
  完畢。
  王漢飛快的離開這一座槐花市,朝著城門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到出城后,手機訊號全無。
  他這翻閱著從黃過德口袋中偷來的手機了。
  仔細一看。
  手機上各種聊天記錄,讓他瞠目結舌。
  郭巖手下總共有一百多個小孩子。
  昨天晚上乾淺和張冬兩個人的戰斗,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最小的孩子是乾淺,今年12歲。
  最大的孩子今年18歲。
  前后來看,各種戰績實在太多!
  王漢只是從這文字上面,就能看得出一場場極為慘烈的戰斗。
  而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夠做的事。
  不知道那個擂臺用什么清洗劑才能洗刷血液,到如此的干凈?!
  城市中。
  黃過德翻弄著手機。
  他的手機自然是沒有了。
  這讓他懊惱的很。
  “這是我剛剛買的手機啊。”黃過德無語的,“今年丟兩次了吧?”
  再想了想。
  “不過應該沒事,我這手機總共三十八位密碼。”
  “輸入一次就需要重新解鎖。”
  “就算是小偷偷了之后也沒有用。”
  “而不管怎么樣,里面里面的資料將會在不輸入密碼。”
  “或者密碼錯誤后,直接損毀。”
  “這倒也是沒事了。”
  他想著。
  接著一路溜達去手機店里面去買手機了。
  不過他顯然是想得太簡單了。
  從他拿出來手機的那一刻,他的手機就不是他的了。
  不過是三十八位大小寫標點符號的密碼而已。
  王漢吃面的時候,隨意一看,就徹底的記下來了。
  專門做這一行的。
  王漢可不是吃素的。
  正因如此。
  王漢成功的拿到了另外一個人的位置和照片了。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將乾淺賣給郭巖的人。
  正是黃過德口中的兄弟。
  王漢記住了兩個人的樣子。
  將這些人的訊息,全都拷貝到自己的手機中。
  跟著這一臺手機單手直接捏爆。
  伴隨著一團火焰在手中灼燒,罡氣護體。
  王漢瞳孔中倒影著的這火焰燒得猛烈無比。
  “呵呵!”
  “等會再去找你們算賬。”
  王漢出城了。
  沒有人知道他離開城市做什么。
  只是前后出城和回到這一座城市,間隔了足足八個多小時。
  并且回到城市的王漢看起來非常的疲憊。
  他圓頭短寸黑發中,都冒出來不少的白頭發了。
  連帶著走路的時候,龐大的身軀都有些發飄。
  焦頭爛額的模樣,好像是幾天沒有休息一樣的。
  一路上沒有什么說話。
  王漢穿梭在人潮中。
  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小小客房內。
  尋常的衣服放在角落中。
  他靠在角落中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可不尋常。
  一般意義上,王漢在訓練罡氣的時候,都可以回復一定的精神。
  只是這一次卻讓他累成這個樣子。
  看來他在城市外面做了一些非常耗費精神的事情。
  而這東西雖然是非常的讓人疲倦。
  但能夠從五顏六色刺眼的射燈下。
  依舊能夠看見王漢臉上寫著的那一份沉著。
  看來是找到了什么能夠破局的辦法了。
  就等著時機成熟。
  同一時間。
  城市黑暗地下的某一處。
  “和你說了,在擂臺上面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你還在那邊哭。”
  “要不是有免死的次數,像你這樣的早就被其他人殺了。”
  張冬坐在小凳子上,她翹著腿正在抽煙。
  她現在已經恢復冷靜了。
  只是內心非常的寂寞和空虛。
  相對于蜷縮在角落不敢動彈的乾淺而言。
  她非常期待下一場自己上場的戰斗。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收獲別人的贊同。
  現在的張冬只是在靜靜地蟄伏。
  “我們不應該這樣的。”乾淺還是這樣的說著。
  她的身軀已經被醫術高超的治療武者修復完畢了。
  而她本身毫無罡氣可言。
  有光元素的幫助下,治療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簡單的一件事情。
  疼痛已經沒有了。
  一陣陣后怕則還是在的。
  “不應該這樣,那該怎么樣?”
  張冬普通的說著。
  “實話告訴你。”
  “你不要以為自己還有五次免死的機會,你就能撐得過多久的時間。”
  “次數用的非常快。”
  “等到你最后還有兩三次的時候,你每一場戰斗,都將會顫抖。”
  “所以你如果沒有辦法適應周圍的環境,那么你基本上已經死定了。”
  張冬說道。
  乾淺沒有說話。
  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
  張冬則也是懶得和她交談了。
  一個執拗的人而已。
  等到她真的看見自己棺材的時候,就會知道到底應該怎么做了。
  乾淺蜷縮著在角落中。
  前后兩天的時間,她已經能夠稍微冷靜下來了。
  回憶昨天晚上戰斗。
  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在即將昏迷的前一刻,她的確是在欄桿周圍看見了那個大叔。
  但是等到后來她偷偷跑回散場的擂臺邊緣時候,這個大叔已經不見了。
  一切就似夢中出現的一樣。
  “大叔是真的來了嗎?”
  “那么他是來救我的嗎?”乾淺在心中想著。
  她對誰也不敢說。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靜靜的等待下一場戰斗的判決。
  接著張冬是從小凳子上離開了。
  煙頭用手涅滅。
  她吐了一口煙氣。
  “站起來訓練了。”張冬說。
  “我不去。”乾淺低聲回答。
  “你還有資格不去,現在的你連一只雞都殺不掉。”張冬諷刺道。
  “我不去。”乾淺依舊說。
  張冬額頭有些青筋。
  她強忍著違規攻擊乾淺的動作。
  “那隨便你了!”
  “你想死,沒有誰能攔得住!”
  她朝著門口走去。
  等到門口的時候。
  半張臉埋藏在黑暗中,一扭頭。
  “對了。”
  “乾淺啊。”
  “我有些東西還是要提醒你的。”
  張冬的臉很是黑暗。
  充滿了骯臟的表情。
  “郭巖那個老畜生,對于在擂臺上被干掉的參賽者,可是非常殘酷的。”
  “你絕對不會希望再一次看見那個老畜生的。”
  張冬說著。
  她盯著乾淺的表情看著。
  乾淺則是無動于衷。
  她默默的抱著膝蓋,就這樣靠在墻角,一動不動。
  “呵呵!”張冬看明白了冷笑,“廢物!”
  最后。
  她敞開雙手出門而去,去接受訓練了。
  小房間內。
  固執的乾淺,默默無聞。
  卻依舊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獨自堅持著,修復著內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