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回家。
  到家后已是半個小時后了。
  開門。
  “先去沙發上坐著。”
  “我馬上就來。”
  馮書儀簡單囑托了兩句。
  自己是急忙脫下鞋子,赤腳清脆的在房間中跑著。
  她在準備醫療器械。
  準備完畢。
  立刻著手治療王漢手臂。
  “忍著痛。”
  “好。”
  馮書儀剪開王漢的手臂袖口衣服。
  稍稍一看。
  頓時察覺王漢手臂皮膜全都破碎。
  露出里面的血經和肌腱,一切血糊糊紅彤彤的。
  肌肉骨骼被罡氣包裹。
  雖能避免流血過多,但亦是在摧殘血肉,此感覺定是痛徹心扉。
  這讓站在旁邊看著的她,忍不住皺著眉頭。
  畫面甚是疼痛。
  讓她都產生些共鳴。
  “傷的這么嚴重。”
  “難怪你直接認輸。”
  “你繼續戰斗顯然會廢掉自己的。”馮書儀明白了。
  正常人擁有如此劇烈的傷口。
  早就疼的滿地打滾。
  王漢能一路正常自己走回來,已經了不起了。
  “我也沒想蒼星反沖力量如此強悍。”
  “最后一刻好歹我反應過來,稍微收了些罡氣。”
  “否則按照集聚力量全力爆發,我這條手臂可能都要消失。”
  王漢齜牙笑道。
  聽王漢這么說。
  馮書儀倒是想起來了。
  忍不住對著王漢的額頭就是猛烈的一擊。
  浜的一聲。
  在王漢同學的委屈中,無奈的呵斥著。
  “你也知道啊。”
  “虧你這樣還能笑得出來。”
  “忍耐疼痛的能力這么厲害的么。”
  且埋怨。
  “這是非常危險的。”
  “雖然就算是我也被你當場鎮住,你表現出足夠的霸氣。”
  “但一路回來。”
  “我這才想起,你真正應該注意的點是什么。”
  馮書儀繼續嘀嘀咕咕的數落著。
  “你剛剛和錢緒的戰斗,實在莽撞。”
  “莫名其妙的將自己重傷。”
  “這樣可不行。”
  “你切不可認為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要將這件事當成教訓,以后不能再這樣,可明白?”
  盯著王漢。
  毫不退讓的囑咐著。
  這大憨憨要是有任何忤逆,等待的就是爆錘一頓。
  王漢點頭了。
  他鄭重收起臉上憨笑。
  安心坐在沙發上的他,能感受到馮書儀的關心。
  “是的。”
  “在其他人眼中,拉爆一枚箭矢,這是很逆天的事情。”
  “但在我看來,這是嚴重的比賽失誤。”
  “我既沒有提前準備足夠的箭矢,也沒有去詳細了解我的身軀。”
  “更是沒有仔細去了解對手的實力。”
  “貿然戰斗。”
  “最后才出現這種情況。”
  “下次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這樣做的。”
  王漢認真的看著馮書儀。
  馮書儀這下心中舒服了很多。
  她就怕王漢再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
  戰斗習慣需要在平時就養成。
  這是在學院里和同學切磋。
  身邊有她作為后盾。
  要是在野外呢?
  在野外與異獸戰斗呢?
  同樣因為這種情況。
  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是死亡。
  馮書儀千千萬萬是不愿意看見王漢墮入死亡深淵中的。
  “哼。”
  “這還差不多。”
  “還知道冷靜總結的么。”
  馮書儀眼中呵斥消失,化為賢惠柔和。
  纖纖玉指拿一團繃帶包裹王漢手臂。
  一圈圈略松的纏繞。
  仔細處理傷口的同時,重新提起戰斗的事兒。
  “你剛爆發出的力量,基本達到二段爆發程度。”
  “出現身軀破碎情況。”
  “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馮書儀仔細處理傷口。
  “二段?”王漢忍著刺痛疑惑反問,“這是一重天二階的意思嗎?”
  “不是。”
  “二段是二段。”
  “二階是二階。”
  “二重是二重。”
  “三者都是不同的。”
  馮書儀纏繞好繃帶。
  用剪刀咔嚓剪斷。
  跑前跑后。
  回到王漢身邊。
  “你現在是一重天一階的水平。”
  “而武者在相同階段,能爆發罡氣強度都是不一樣的。”
  “身軀能承受常規氣海罡氣威壓的程度。”
  “就叫做一段。”
  王漢齜牙忍痛。
  同時仔細聽馮書儀的話。
  關于這點,他倒是不太知道。
  “如你之前所做的。”
  “將罡氣高壓泵送到蒼星重弓內。”
  “以至經脈威壓達平時兩倍,即是我所說的兩段爆發。”
  王漢略有思索。
  耳畔傳來賢良的輕聲細語。
  “先不說這些。”
  “你先將罡氣全收回氣海中,將體內污血排出。”她說道。
  王漢回過神來。
  聽從馮書儀的話。
  迂回在手臂表面的罡氣逐漸匯攏到氣海中。
  失去罡氣保護的手臂,其中的血液終于開始止不住了。
  待到罡氣全部消失的瞬間。
  白色繃帶。
  徹底染濕。
  暈染一片鮮紅。
  再匯聚成血流往地板上滴落。
  “傷得很重。”
  “虧你剛剛還能抬手。”
  “還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睫毛顫抖。
  馮書儀不免嗔怒。
  看了一眼王漢淡定的表情。
  “既你能忍住。”
  “就先放會兒污血。”
  “排壓越干凈,等會我治療效果越好。”
  王漢憨憨笑著。
  繼而詢問。
  “回到剛剛問題中。”
  “二段是爆發兩倍罡氣壓力。”
  “三段是否就是爆發三倍罡氣呢?”
  知之甚少。
  此時正好馮書儀在旁邊,是個詢問的好機會。
  搖頭。
  馮書儀仔細觀察著王漢手臂繃帶竄血的情況,同時解釋著。
  “三段不是三倍罡氣。”
  “三段是四倍。”
  “喔?”王漢驚訝,“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扛得住四倍罡氣壓力嗎?”
  對于王漢來說。
  他覺得自己能做到兩倍已經很厲害。
  三倍放在他現在身軀中使用,都已經很難,可能直接爆體而死。
  現在聽馮書儀的話。
  不只是三倍。
  似乎四倍還是有人能做到?
  “當然啦。”馮書儀眉目柔和,“這和每個武者體質有關的。”
  “愿聞其詳。”
  王漢側耳傾聽。
  馮書儀點頭。
  “是這樣的。”
  “很多大家族的子嗣。”
  “他們從小接受各種藥草和異獸血液,淬煉體質。”
  頓了頓。
  “就拿方才的對手錢緒來說。”
  “他的確是吞服了一枚丹藥,似乎是勝之不武。”
  “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因為不是任何人吞服他的丹藥都有用處的。”
  詳細說道。
  一份羨慕。
  “如果是常規一重天一階武者吞服罡氣大還丹。”
  “那么他最多可能就從一階初境變成中境而已。”
  “錢緒卻從一重天一階初境,直接跨越到了一階圓滿之境。”
  “仔細來看。”
  “錢緒幾乎是到了二階武者的水平。”
  “由此可見他身軀體魄經脈到底有多么的強悍。”
  “否則你覺得任何人都能在經脈中,瞬間灌入巨量罡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