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到了，那你又是如何看待的？”
第二夢看著百里長青，開口問道。
“如何看待？”
百里長青沉吟。
夢境空間中陷入了寂靜。
第二夢也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百里長青，她的眸光清澈，很平靜。
良久，百里長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暫時沒有什么看法，或許是我想多了...”
說到這，他頓了頓，同樣看向第二夢，問道。
“既然我們都能夠想到這一點，想必你家的族老們還有圣祖，他們也肯定想到了這一點，他們是怎么看待的？”
“怎么看待的？這還用問嗎？”第二夢看著百里長青，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見她如此說，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百里長青嘴角扯了扯，他輕輕搖頭。
“我還真問了個蠢問題，一個多紀元的時光，早已經說明了你們第二圣族的態度了！”
“對啊！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乎過這個問題，想得太多，只會庸人自擾！
更何況，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我們想的那樣！
圣祖心中自然有數。
有些事，也輪不到我們去考慮，除非某一天，當我們達到了圣祖的高度，那時候...”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百里長青多少能夠猜到一二。
很多時候，當一個人身處的高度不同時，他們看到的風景，也必定不同，就算是同一片風景，位于不同高度的人看去，產生的看法也會有一些偏差。
但毫無疑問，站得越高的人，出錯的概率，就會越少，因為他們看到的更多，懂得也越多。
“剛剛你說，在上個紀元時，地府被分割，六道被奪走，而地書生死薄也破碎成了兩塊，從此地府變成了地獄，而輪回也已經停止了。
可這個紀元的這幾個時代以來，你們這些圣族，還有我們人世間，那些身死生靈的亡魂，去了哪里？
這個紀元的生靈又是如何輪回的？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輪回？若是沒有輪回，那這眾生又是如何出現的？
天地間，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就出現靈魂吧？”
百里長青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他很清楚，靈魂才是一個生靈的根本。
而軀體，只是肉殼！
而他現在問出這么多關于輪回的問題，是因為，這關系到地獄，他與地獄有關，因為他母妃漣漪的關系，他與地獄有大因果。
他知道自己遲早都會與地獄相遇。
同時，到了此刻，他也已經有些相信，自己或許就是盤坐在時空長河上那道華發身影的一縷神魂轉世。
只是，那個人究竟是誰？
是太初道尊嗎？
“你問的這些問題，不要說我不知道，就連我們族中的族老們也不清楚答案！
上個紀元破滅，各大勢力都被分割，而后封閉了自己所在的世界，與外界徹底斷了聯系，很多東西，我們也不清楚了。
族老曾經也推演過這件事，但一片空白，天機不顯。
后來，他們說，想要知道答案，或許只能等地獄與人世間徹底貫通之后，親自往地獄走一遭，才能夠找到答案。
在上個紀元，地府本就是各大勢力中最神秘，最莫測的存在。
圣祖也曾私下說過，地獄中，有大恐怖，牽連太大。
不只是這樣，我在族中的歷史記錄中，曾看到一則記錄。
這記錄是圣祖的隨談，圣祖曾言，仙帝疑似偷偷獨闖過地獄，但最后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恐怖，被驚走...”
“大恐怖？”
“嗯！”
“是什么大恐怖？”百里長青追問。
“不知道！圣祖直言，最好不要與地獄對上！否則必有大禍降臨。
這件事我們也一直緊記，代代相傳，寫入了祖訓中。”
“既然地府有大恐怖，那為何？為何上個紀元時，還有各大勢力成功分割地府的事情發生？
地府的大恐怖，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地府被分割？怎么沒有將之招惹出來？”
百里長青皺眉，他想不通，覺得這很矛盾。
“我也不知道！”第二夢搖頭，而后她接著說道：“這天地太大、太廣，秘密也太多，誰又能解析所有？”
他們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這些距離他們都還太遠。
他們將自己的心思，重新放回到了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畫面上。
這才是他們目前最緊要的事情，畢竟這與他們息息相關。
最后，他們決定逆著時光而上，大夢心經既然號稱可一夢萬古，百里長青想要去看一看自己的前世。
或許，以此可以來論證輪回的真假，也或許，能夠追查到自己與太初道尊，究竟有什么因果關系。
但可惜，最后他們失敗了。
任憑第二夢用盡了所有的手段，百里長青都不能夠看到自己上一世的畫面。
他不僅不能看到自己上一世的畫面，就連距今二十一年前的畫面，他們都看不到。
“這是怎么回事？”百里長青看向第二夢皺著眉問道。
而此刻，第二夢是懵逼的。
她也搞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不應該呀！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她想不通，臉色都變了，她那瑩白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滴滴香汗。
“不可能會這樣的，大夢心經絕對可以望穿前世，我曾親自施展，以此術望穿族中圈養的一頭兇獸，上一世，那兇獸是一只孔雀。
你...怎么會失敗？
難道...”
說道這里，第二夢的眸子中閃爍著光彩，她看向百里長青說道：“難道這與之前無法看穿你的天機，以及命運有關？”
“不可能！”百里長青搖頭否定，他很清楚，別人無法推演他，是因為他腦海中那至高種子的緣故。
而現在，他主動參與，那至高種子并沒有任何異動。
他將原因說了出來。
“難道，你沒有前世？亦或者，又是那立身在時空長河上的那位存在出手了，他截斷了你的過去？”
第二夢再次猜測。
兩人沉默了下來。
片刻后，百里長青才開口說道。
“或許是這樣吧！”
既然無法看到以往，無法看到上一世，百里長青就打算看看未來。
他期冀，能夠在未來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