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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初練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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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曹舍的臥室,張仲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其實這一路,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來的。

  因為,他之前看到了超人,用手一劃,他尚且感覺不到抖動,木塊就被削成了兩半,沒錯,用手削的。

  之前看見李煬在桌子上拍了一個手印時,張仲都還算不上多震驚,畢竟,以他的力氣,雖然做不到拍出一個手印而桌子其他地方完好無損,但將桌子整個拍碎,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然而此時,張仲眼中開始有了火焰。

  作為現代人,尤其是士兵,誰不想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

  并手如刀,這幾乎是武俠世界才有的能力。

  并且,還不是普通的雜魚。

  最起碼,也是成名高手。

  這就是來源于功法的力量嗎?

  張仲拿出身上的竹簡,將其緩緩打開,以一種朝圣的姿態,去面對他得到的第一卷功法。

  正準備觀看,門外就有人敲響了門。

  “誰?”

  “我。”

  我是誰?

  我怎么知道我是誰?

  張仲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段子的同時,就站起身將門打開,因為敲門的,是他叔公。

  “叔公還未睡?”

  “未曾。”張礁走進房間,隨后將門關上,輕聲問道。“汝持豹皮,不是去問價的吧?”

  “嗯。”張仲沒有問他怎么知道的,無非就是石木告知,便將事情實話實說。“與賊曹掾交換了。”

  “甚好。”張礁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叔公不問為何?”

  “不用。”張礁擺了擺手,一邊開門走出去,一邊說道。“吾只擔心汝為人所誆騙,但既是與賊掾,那便是汝自己的事情了。”

  張仲怔怔的看著關上的門,突然有些感動。

  像張礁這樣的做法,大約算是一個長輩,給小孩子最大的尊重和信任了吧!

  深呼吸一口氣,張仲轉過身再次看向翻開的竹簡。

  略過功法開篇那句豪言壯語,張仲開始細看這卷源自于吳起的外練功法。

  其上洋洋灑灑千余字,除了幾個不太像的圖畫之外,盡數都是呼吸法。

  有練習眼力時配合所用的,也有練習耳力所用的,亦有針對身軀反應的。

  但最多的,還是力量。

  而那些圖畫,也全都是配合力量的呼吸法所用,鍛煉身體各處的。

  手,臂,腰,腿,肩,背,無所不包。

  純粹而野性的力量。

  看完之后的張仲,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嘆,該說魏武卒果然不愧為力極之軍嗎?

  這功法,從頭到尾絲毫不帶偏題的。

  這是要把魏國人,全部都練成肌肉壯漢嗎?

  張仲伸手握了一下自己健壯的臂膀,正好,反正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肌肉猛男。

  沒錯,純天生的,前身十多年都沒有系統的鍛煉過,身上的肌肉仍舊強健得令人發指。

  讓現代那些天天擼鐵的漢子知道了,還不得說一聲,臥槽無情?

  拋開腦海中的念頭,張仲拿出以前在軍隊訓練時的認真程度,看向展開的功法。

  他先是按照那些四不像的動作動了幾下,隨后就感覺這些動作極其別扭,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更像是面團才能做出來的。

  不應該啊!

  橫豎正反,細看了許久,張仲才發現一件事情。

  或許,是由于竹簡太窄的緣故,那單獨兩格的圖畫,原來是橫著的。

  第一個動作類似于弓步,還帶上了一個挽弓的姿勢。

  低下還有一行極小的篆字,似乎是李煬觀看時候的注解。“挽弓以虛,力起而持。”

  這是說做出挽弓姿勢以后,以最大的力量去保持它嗎?

  張仲保持著姿勢,一點點按照呼吸法開始呼吸,一股冰冷的氣流沿著嘴中而入,再用胸腔憋出的氣將其卷回,再兩相結合,涌入氣管,然后........

  張仲就岔氣了。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中,張仲再也保持不住挽弓的姿勢,整個臉被咳得通紅。

  這真的是功法?

  若不是親眼見到賊曹掾用手削開木板,張仲恐怕就要懷疑自己拿到假貨了。

  時間,就在張仲一次次練習呼吸法當中度過,也因此,整個房間的咳嗽聲,一聲高過一聲。

  但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咳嗽聲越來越少,到最后,幾乎再不曾響起。

  而張仲,也感覺自己漸入佳境,長期保持的姿勢開始又麻又癢,極其難受。

  張仲知道,這是書上所說的,氣鍛。

  也是這部鍛體功法當中,唯一不用借助外力的一步。

  雖然功法上沒有堅持得越久越牛批的說法,但張仲還是咬著牙不斷的堅持著。

  就像當初他在部隊練習舉槍一樣。

  因為他記得,班長說過的一句話。

  人,如果每次放松一點,最后便將一事無成。

  這一練,便到了晚上十二點。

  而張仲,也終于熬不住了。

  他衣服也懶得脫,翻身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

  長時間的練習,不僅僅讓他精神上十分疲憊,就連身體,也同樣熬不住。

  保持拉滿弓的姿勢,并渾身用力,數個小時。

  饒是他力氣過人,耐力超乎尋常也累成了一條死狗。

  但好在,這個姿勢的呼吸法算是入門了。

  至少,不會被嗆到了。

  想著功法的事情,張仲沉沉睡去。

  當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看了看天色,張仲確定了這是他起得最晚的一次。

  便是之前連續熬夜,也是雞鳴時分就起床了,而這次,張仲足足睡到了辰時。

  翻身爬起,將睡得褶皺的衣服抹了抹,卻發現完全抹不平。

  好嘛,以后不敢合衣而睡了。

  “仲兒,起來了?”門外張礁的聲音響起,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叔公稍待,仲馬上出來。”

  出了門,張仲發現不僅僅是他叔公在,石木,炭,眾多亭卒都在門外。

  張礁拍了拍張仲的肩膀,看了眼天上堪堪起來的太陽。“走吧,該回去了。”

  “好。”

  眾人開始收拾牛車,并將昨天買的東西清點了一遍,以免有所遺漏。

  不過剛剛清點完畢,上了車,還未曾走出曹舍,就聽見外面有人高喊了一聲。“道左有人要棄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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