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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王欲興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高武大秦

  弓的制造,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一把上等的好弓,那就更是麻煩了。

  哪怕定好了規程,材料也齊備,同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做好的。

  尤其是,這把弓的使用者,還是張仲這種,具有著非人力量的,猛人。

  那做起來,就更是難了。

  所以,自之前商談好之后,丘已有兩日未曾來過工地,只全心全意的去做那兩把好弓去了。

  這也是因為,在秦國,無論是做什么,工期都是有規定的,他不能誤了五百主的弓,卻也想早點給張仲做好。

  便不得有絲毫閑暇了。

  內心感激長輩們所作所為的張仲,也未曾因為新弓未到而偷懶,便就著之前的獵弓繼續習練射速。

  哪怕條件有限,張仲這兩日間的習練,也仍舊有了不小的進步。

  他射箭的速度,比起之前要快了許多。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原本,射得很慢的緣故。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全里動員,工程的進度加快了許多,如今,只需得再有兩三日的功夫,就能將今年的更役徹底完成。

  要是里中眾人稍微勤快些的話,張仲甚至,有可能在第四日抽出時間,去一趟鄉里襲爵。

  這日下午,張仲正對著五十步外的大樹練著射擊,突然有一個蒼老且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礁兄,你在教仲哥兒射術?”

  張仲將手中的箭失射出去,方才回過頭,與叔公一同看向來人。

  來人不止一個,而是三個,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頭戴赤色帶子男人,他身軀魁梧,穿著秦人制式的皮甲,腰間懸掛著短弓,箭囊,和青銅劍。

  還有一面,與張仲放在道旁的盾牌一模一樣的青銅重盾。

  可以說是全副武裝了。

  到他走近時,張仲才注意到他頭發微微有些泛白,但遠不及張仲叔公那般嚴重。

  張仲看著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就是這滴水亭的亭長,也是那個拿尺子一量,就把一個十三歲的孩童生生寫成了成年的好(keng)人(huo)。

  嗯,他還有一個身份,張仲叔公長平之戰時的同袍。

  也直到此時,張仲才知道,自己的二叔公名字叫做礁,之所以會這樣,那全是因為以他叔公的地位,里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直呼他的全名。

  就算是另一個有爵位的公士,也只敢喊他張簪裊,而不敢稱呼全名。

  不過,張礁,瞧瞧人家這名字,再看看自己的張仲,他頓時感覺到了來自列祖列宗的深深惡意。

  這張家,他估摸著,從建立開始,到現在,怕是不止一個張仲了。

  很有可能,有很多很多個。

  畢竟,這名字翻譯過來,那就是張二啊!

  比張三好一點,也好不到哪兒去。

  “炭,汝怎么過來了?”老人也不再督促張仲了,給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過去接到來的亭長。

  “有些小事,過來與你說說。”炭說完之后,看了一眼張仲,順手拍了拍張仲的肩膀,發出一聲驚嘆。“不過十數日不見,仲哥兒又壯了些呀。”

  張仲:..........

  我能怎么辦?

  我也很絕望啊!

  這么長下去,以后怕不是要變成四方的,到時候,威猛是威猛了,但魅力什么的,完全就無緣了好嗎?

  再配上一副絡腮胡子,那就是活脫脫的猛張飛啊!

  這還算好,要是挺個大肚子的話,畫風說不得就變成真三的許褚了。

  張仲心中的吐槽一大堆,但臉上還不得不露出笑容。“謝長者夸獎。”

  “非是夸獎。”炭捋了一把下巴上茂密的胡須,笑著說道。“實在是事實如此,若是仲哥兒,再長上一副茂密的胡須.......”

  張仲:!!!

  聊不下去了。

  告辭!!!

  炭再次捋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自得的說道。“便當得起美男子的稱呼了。”

  我聽到了什么?

  有人長得跟銀背大猩猩樣,還留一臉大胡子,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美男子。

  你怕不是對美男子這個詞語,有什么誤解。

  不對,難道說,在秦國,女人們的審美觀是這樣的?

  畫風何其清奇呀!

  “借長者吉言。”張仲眼角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炭,身材雄壯,可稱得上是虎背熊腰了,但美在哪里,確實沒發現。

  “別夸他了,他以前什么樣,你也知道。”老人打斷了炭的話,伸手想要拍拍張仲的頭,卻發現夠不到,便拍了拍張仲的肩膀。“那都是里中之人夸的。”

  “驕則損。”

  炭認真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是我想的不周到。”

  隨后,他回過頭來,對著張仲說道。“仲哥兒這身板兒,長得跟野豬似的。

  老人:.........

  張仲:.........

  牙根癢癢,好想打人。

  張仲還沒有付之行動,旁邊的老人就動手了,他一腳踢在炭的腿上,將他踢了個半跪,隨后抬手一抓,擒住其胳膊,腰間用力,膝蓋順勢一頂,一掀,就將他按倒在地。

  “你是最近太閑了,想松松筋骨?”老人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工地。

  張仲一驚,看向那兩個亭卒,卻發現他們早就偏過頭了,并且,還在閑聊著些什么。

  想了想,張仲也偏過頭,裝作沒有看見兩個老小孩的樣子。

  但被按倒在地的亭長卻發出了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止住,他說道。“距離軍中如此,過去多少年了?”

  老人松開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說道。“二十多年了。”

  炭翻身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也不去看左右,他知道那些里中農人,不敢回頭看他。“是二十三年了。”

  老人眼睛微微瞇起,就這樣看著炭,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王欲興師?”

  炭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有這回事,你也知道,冬天寒冷,不是行軍的時節。”

  “那你........”

  “我接到了一封行文,要出一趟門,這一去,不一定就回得來了。”

  “所以,找你敘敘舊罷了。”

  PS:公司聚餐,緊趕慢趕,趕了兩章,給大大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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