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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誰若殺他,可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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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獅子?”

  冷風寒霜之下,只說侍衛聽聞城中巨響,無不驚惶無措,不想面前廣場陡然落下來一只巨大的白獅,鼻息吐露,抖擻著身子,眾人登時一個激靈,嚇的幾乎癱坐在地上。

  獅背上一青袍男子坐起,披頭散發,冷眼睥睨。

  “好一個重樓進深,樓臺巍峨!”

  “你是什么人?”

  侍衛統領拔刀以對,無不如臨大敵。

  “忽必烈,本座既已至,你卻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燕狂徒視線順著白玉石階筆直往上看去,但見那巍巍宮殿之外,一眾甲士簇擁般圍著一個年過半旬的男人。此人面相威嚴,圓臉濃眉,虎目薄唇,長著一臉的絡腮胡,梳著蒙古人特有的發髻,身穿黑色華服,步履龍行虎步,望著燕狂徒似驚似疑。

  “便是你要見我?”

  他面相威嚴,便是嗓音也威勢十足,渾厚有力,且漢話流利,讓人意外。

  “大汗小心,此人乃是那漢人的國師,武功極為厲害!”

  身后內宮城門外八思巴急掠而來,開口提醒。

  在他之后,又見諸多將士趕來護駕勤王,一個個盯著燕狂徒怒目而視,恨不得生吞了他。

  “哦?你便是那位國師?傳聞你手段超凡絕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忽必烈眼中精光一閃,打量著他座下白獅,臉上不但未見喜怒,且仍是沉穩鎮定。

  “我蒙古最喜勇士,閣下單憑一人之力便敢孤身入我大都,可謂是天下無雙,如今宋庭日漸頹敗,漢人江山幾快傾覆,以閣下之才,何不入我蒙古,漢人皇帝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金銀財寶,權利女人,應有盡有……”

  “行了!”

  一句話驀然打斷了忽必烈的話。

  “如今新帝登基,不要太多,三兩年的時間,江山社稷便可重歸穩固,你們這些北方韃子,就都得滾回老家。”

  忽必烈冷冷一笑。“兩年?癡人說夢,不需兩年,只需一年,我蒙古兒郎便會踏破襄樊!”

  燕狂徒也笑了:“倘若,你死了呢?你內憂未去,更有外患,你若一死,群龍無首,到時候諸王爭勢,所有一切都是空談!”

  他忽然斂了笑意,平淡道:“今日前來,不為其他,只為摘你項上首級,”

  手指凌空一劃,燕狂徒一指所有人,隨即走下獅背,一撫獅頭,獅子立時如一團雪花潰散開來,他環顧眾人,視線在空中劃過,最后落向忽必烈,輕聲道:“論道未成,我頓悟不夠,今日正好一試威能,反正終究得戰過一場,今日就看你這一城之力是否能阻我殺你,勝負生死,皆由天命!”

  “說得好!”

  忽必烈盯著燕狂徒,緊繃面容陡然一松,他放聲大笑起來,其聲竟如狼嚎,待笑聲一止。“去,給我搬一張椅子來,今日我便要看看是我蒙古勇士厲害,還是你這漢人國師厲害!”

  “大汗,你應該——”

  身旁的史天澤躬身開口。

  忽必烈瞥了他一眼。“應該什么?應該退走?倘若此人真能以一人之力將這滿城將士殺個干凈,你以為我逃到何處才算安全?你莫不是聽不出來他要與我賭斗?此次勝負,乃是事關天下存亡,我無路可退!”

  大椅搬來,只見忽必烈大馬金刀的坐下,順勢一揮手,沉聲吩咐道:“再去拿兩只烤羔羊,五袋馬奶酒!”

  一說完,他一瞪眼,掃視眾將。

  “還等什么?給我殺,誰若殺了他,可封侯,賞十萬金!”

  “殺啊!”

  忽必烈高坐石階盡頭,俯瞰偌大廣場,宛如旁觀,他一手取過一條油光四溢的羊腿,一手提著酒囊,飲酒吃肉,冷冷觀望。

  而他眼中,殺戮已起。

  但見眾甲士蜂擁而上,盡皆瘋狂。

  “好,那我就讓你,敗!”

  燕狂徒長笑一聲,雙拳一攥,對著當面來敵便是擊出一拳,他如今拳意鎮世,拳罡驚天,內勁更是五行雷亟之力,五種氣勁分化如一,相生相克,交轉不息。

  就見拳勢一至,那迎面撲殺而來的侍衛胸口陡然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貫穿心胸,撲通倒地。

  一拳剛出,忽聞腦后勁風逼來。

  未及回頭燕狂徒已知是誰,他身子一轉,右手五指一展似霹靂般拍出,雙掌相對,宛如平地一聲春雷,燕狂徒一頭披發盡被驚人勁風拂向腦后,露出了峻刻般的面容。

  “八思巴!”

  四目相對,燕狂徒再無留手,雙掌相對一瞬,一股灰氣如灰焰自二人掌間升起,觸目驚心,這要命的灰氣,死氣。

  八思巴只覺得一股陰毒寒勁透掌而來,如一股寒流沿著他的手臂蔓延而上,一張瑩白俊美的面容立時大變,抽掌一撤,他雙手連連變化手印,漫天手印襲來,化捏指、或推掌、或握拳、變化萬千。

  燕狂徒哂笑一聲,只是一拳當胸砸去。

  剎那間無數手印悉數散去,八思巴雙臂皆折,咳血摔飛出去,倒地不起。

  剎那間的變化,無數利器已劈砍而至,燕狂徒腦袋一側避過刀鋒,一雙手如擒雷握電,噼啪聲響,隱現雷光。

  肉掌反轉一掃,劈砍而來的刀劍無不是在他手心頃刻消融摧折。

  黑壓壓的人頭,人山人海,一撥剛畢,再來一撥,燕狂徒身形一沉,雙腿貼地一掃,竟是使出了最常見的掃堂腿,他身懷蓋世功力,又攜氣血之力,一舉一動,一招一式,莫不是暗含無匹大力,只被他雙腿掃中,無不是倒地哀嚎,可慘叫剛起,便已被踩踏成泥,

  燕狂徒雙拳翻飛,兵器氣勁,在他面前無不是如和煦春風,難盡全功,每每一拳擊出,便有人命喪當場,宛如被萬斤巨錘砸中,渾身骨骼盡碎,七竅流血,慘不忍睹。

  混亂中到處都是血霧,沖天而起的血腥味幾乎填滿所有人的口鼻,濃稠的仿若深陷血池,吸一口都是腥氣。

  爪勁,拳風,指風,劍氣——

  入目所及不是黑寒的刀兵鎧甲,便是殷紅的血水。

  燕狂徒雙手捏爪,爪勁嗤嗤破空,但凡被其掃中,無不是剝肉剔骨,有的更是被絞中,請客身首異處,成了一地殘肢。

  “殺!”

  劍氣再現,陡見燕狂徒邪張暴起,衣袂發絲無不翻飛,縷縷璀璨劍氣交織如網,橫掃當場。

  周圍本是撲殺上前的侍衛立時一滯,繼而渾身上下射出無數噴薄血霧,而后齊齊倒地。

  忽必烈看的沉默,他大口撕咬著羊腿,豪飲著酒水,眼見燕狂徒大開殺戒,竟無一合之敵,連國師“八思巴”都敗了,就見其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裳,精赤著滿是刀傷箭疤的身子,高聲喊道:“誰若傷他一刀可得三千金,砍他一臂可得五千金,剁他一足可封侯,得萬金,金錢美人應有盡有。”

  燕狂徒環顧一掃,自己仿若置身血海尸山,腳下血流成泊,一地尸骨。

  整個廣場,但見是無數雙數不清的眼睛,正通紅瘋狂的看向他,手中刀槍劍戟,兵器各異。

  燕狂徒睨了眼忽必烈,竟也褪去了身上已被染黑的袍子,他右臂伸出,一邊慢慢踱步,一邊勾了勾手,嘴里輕笑道:“進!”

  “殺,殺啊!”

  一時間呼聲暴起。

  燕狂徒腳下一動,獰笑中大步狂奔過去,健步如飛,奔走間雙臂一展身形一晃,雙手之中已擰下兩顆頭顱,雙手再動,立見刀碎槍折。

  這時候,就聽。

  “大汗有令,誰若殺他,可封王!”

  這下所有人全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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