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受到這種厄運的源頭嗎?如果能夠感受到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夠真退,如果不能的話,這戒指恐怕就不能要了。”承影臉上露出了相當凝重的表情。
自己所遇到的這把戒指,恐怕比想象之中麻煩的多,他現在看到的這些倒霉的事情的發生,都是基于概率上的細微篡改而造成的,而這種篡改的源頭根本觀測不到。
“我也觀察不到究竟是哪里發生了問題,很可能是相當隱秘的層面出了問題,甚至可能是比我更強大的存在,在暗中進行影響,當然也可能是收容物定下的規則就是這么高等級的。
目前為止這些影響都還很細微,我們觀察不出來也正常,接下來只要看看他變得越來越劇烈的厄運。究竟會弄出多大的動靜就是了,能夠弄出來的動靜越大,對于我們來說,也就越容易從中看出蛛絲馬跡來。”
說話之間,醫院的通風管道。就開始了報警,醫院的倉庫之中是肯定有火災報警器的。只不過這次為了促成足夠殺死某人的厄運,火災報警器恰好在這個時候壞掉了,然而這是沒用的想要把火災報警器修好,只需要一個念頭罷了。在這個念頭結束之后,火災報警器就完好如初。
隨后整個醫院都知道倉庫著火了。此時的倉庫之中火勢還不大,立刻就有人拿著滅火器破門而入,那些被點燃的可能釋放出有毒氣體的建材迅速被撲滅了。
一部分的毒氣雖然順著通風管道流淌到了不同的房間之中,但不談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這么一點的毒氣最多讓人頭暈腦脹一下,想要致命幾乎是不可能的。
正在手術室中嘗試著把卡進屁股里面的彈簧取出來的醫生和收容物持有者,只是感覺到了輕微的眩暈,隨后什么都沒有發生。
手術進行的還算比較順利,雖然彈簧已經在里面夾住肉了,但醫生取出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非常有經驗的。
“接下來可能會比較痛,你忍一下,人體的直腸的粘膜是非常柔軟的,再有像彈簧這種鏤空的東西進入之后,粘膜里的血肉就會順著彈簧的縫隙擠壓到彈簧里面。
這種時候如果強行往外拔的話,彈簧就會勒住那些肉。導致你不僅會非常疼痛,而且我沒辦法拔出來。解決這個的辦法就是從彈簧的內側一點點把這些肉塞回去,然后將彈簧的里面填,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額外的阻力,相對來說也比較容易把里面的彈簧取出來。而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痛,你要忍一下。”
醫生還在那里安慰呢,收容物持有者已經快要瘋了,他怎么也都想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倒霉?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悄無聲息的躲過了好幾次殺身之禍。
醫生正準備給他打麻醉藥的時候,承影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緊接著醫生手中的注射器就斷掉了,這自然是承影剛剛所做的手腳,它只是悄無聲息的讓注射器的結構變得松散,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壞掉。
“你在干什么?這樣很可能暴露我們的存在。”熵皺起眉頭:“難道折磨這樣一個普通人,讓你感覺很有趣,故意不讓他使用麻醉藥嗎?”
“不,我并沒有那么惡趣味,但是你仔細觀察一下這個人,你看看他身體內的結構,再看看麻醉藥的成分,這個人進來的時候,因為太著急,只找了一家小醫院,而進入醫院之前的檢測流程是不完善的,因此他并沒有進行各種過敏源的測試,麻醉藥也是這個醫院之中最常用的型號。
然而,因為貪便宜,小醫院所用的麻醉藥型號比較偏門,而他這具身體恰好是對這種物質過敏的,如果真的注射了這種麻醉藥的話,三分鐘時間內就會休克,而你這里的醫療條件是絕對搶救不過來的。
你還是仔細觀察一下吧,凡人的身軀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脆弱的多,對于這具身體還可能對什么過敏源過敏,這方面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判斷出來,因為可能殺死他的物質太多了,而這些物質究竟是日常生活中什么東西含有的,我們是不知道的。”
熵對于這方面的知識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并不多,但在如此的提醒之下,觀察之后還是發現了問題。
雖然它對人類的生理學并不是很了解,但的確發現了這個人體內的某些化學物質與麻醉藥中的一部分物質相互反應,會產生出對這具身體有劇毒的物質來,導致這個身體出現崩潰的反應。
“這次是怎么回事?這家醫院本來就在大規模的使用這種麻醉藥,死神是怎么安排的?是我們觀察之前這個人才對這種物質過敏,還是他一直都過敏,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和之前的死亡方式沒什么區別。不過是對他體內的結構進行了一定的調整。
如果是后者的話就比較麻煩了。一種可能是收容物可以影響時間,從過去從根源上就改變了他的體質。這是最可怕的一種可能,這種改變能夠讓我們都無法察覺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同樣可怕,那就是這件收容物可以演算命運,也就是通過過去的一切來推算未來發生的一切。
而我們能夠攔截下他的一次次刺殺。很可能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真是麻煩,這醫生又去換麻醉劑去了,得想辦法讓這個家伙知道,這個醫院是一家黑醫院。不然的話,他遲早會死在這里。”
熵現在顯得有些煩躁,收容物是他很不愿意接觸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些東西通常都莫名其妙,甚至可能會有一些凌駕于他之上的力量。
作為最強大的先天魔神之一,他已經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存在之一了,卻還要面對凌駕于自己之上的力量,這怎么能讓他不惱火呢?
然而這一切還只是剛剛開始,承影進行了一番操作,在網絡之中找到了相關的媒體賬號,其中就有相當一部分是關于這個醫院的黑材料的,而這個時候恰好把這些黑材料推送到了收容物持有者的手機之中。
醫生去換麻醉藥的時候,他雖然難受,但還是拿著自己的手機在看。畢竟現代人是幾乎離不開手機這種東西的。而剛好就看到了這條黑材料。
“這是哪家醫院?這么多問題,肛腸科竟然都死過這么多人,等下這醫院的名字怎么這么眼熟?這不是我在的這家醫院嗎?”收容物持有者差點兒從自己的病床上跳起來,那黑材料之中被添油加醋的更改了一部分內容,將這個醫院寫的非常的可怕,說這個醫院的醫生的手法都非常粗暴。
“我要轉院轉院!快給我辦出院手續,算了,不用辦了,我自己出去搞。”雖然屁股上還插著彈簧,但不影響這家伙逃跑一般的離開醫院,在醫院門口隨便打了輛車,就朝著室內最大的一家醫院趕去,按理來說,這樣的大醫院需要提前預約的。但他這種問題應該是可以走急診的。
出租車司機雖然感覺自己這次的這個乘客屁股上插著一根彈簧,有點不雅,但這不耽誤他賺錢,至少對方的p股里沒有流淌出來什么奇怪的東西。
“坐穩了一會兒,可是大下坡!那時候可要減速,你這屁股上插著那么大個東西,一會兒突然減速了,可不要坐下去,插的更深了。”
收容物持有者臉色都快變綠了。他現在本來就夠難受了,身邊還有人在這里說風涼話,真的是想要把身邊的人給活活打死。他現在唯一比其他人強的或許就是有錢了。從錢包之中掏出一疊鈔票,砸在出租車司機的臉上:“閉嘴,給我閉嘴,懂嗎?聽得懂人話嗎?”
這么多錢砸在臉上,就算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司機也還是第一時間老老實實的閉嘴了,哪有人跟錢過不去的。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這不是跟錢過不去,而是跟命過不去,身后坐著的是一個已經被厄運纏身的家伙,厄運為了殺死他幾乎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所以車子在開動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車子的剎車片已經壞了。
熵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承影就已經完成了對出租車仔細的檢查,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這車的手剎壞了,你應該明白我說的什么意思,一會兒去的那所醫院會有一個大下坡,而那個下坡依靠腳剎是剎不住車的,必須要用手剎才行,司機在走到那個下坡之前是肯定不會用手剎的,所以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手剎壞了,而下坡前面就是高速,而且是車流量非常大的那種,如果他沒有剎住車的話,就會從高架上直接沖出去,然后落到車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上,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會被撞成碎片。”
熵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車輛的故障,而這種手剎的故障可不是在微觀層面上進行細微的操控,稍微調整一下手剎壞掉的時間就可以的,這輛車的手剎明顯是已經壞了好幾天了。這好像又是在操控命運一般,不過這次和醫院的那次還是有一點區別的,這次其實只要把這個手剎壞了的車安排給他就夠了,相比之下,醫院的那次在他進入醫院之前恐怕就已經設計好了,而那中間還隔著好幾次的暗殺,實在是太像掌握了命運的力量了。
車子果然是到了大下坡,而這個時候沒有手剎的司機已經感覺有點慌了,連續拉了幾下手剎,竟然完全剎不住車,眼看車子的速度就要失去控制,猛拉手剎的司機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好像吃上了勁兒,竟然把剎車給重新拉住,臉上頓時露出了劫后余生一般的表情。
這自然不是上帝眷顧,而是兩人又一次在暗中將車子修復了,而這一次他們所搞出來的動靜要比之前大多了。
之前最多是幾個原子層面,而這一次已經幾乎干涉了數克的物質,雖然在一整個世界的眼中看來,乃至是對于一整顆星球,一整個城市來說,這種變化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在一個擁有收容物的星球上,說不定哪個收容物就能監控到這種細微的變化,所以還是要小心行事。
車上的前收容物持有者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又一次死里逃生,還在痛心疾首自己屁股的問題。這一次車子成功的來到了大醫院的門口,只是這次承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
“我感覺這家伙的厄運已經越來越夸張了。你看到這樓的問題了。這一整棟樓房都有問題,而且是在建設的時候就出了問題,他們的地基有一側是沒有打好的,特別是曾經還在醫院大廈的另一頭進行過堆土,現在整棟樓房都處在一種即將要倒塌的局面中。
我現在不太好估測這棟樓什么時候會倒,但我覺得應該快了,嗯,現在樓體的結構已經開始瘋狂破壞,他就要倒下來了。”
熵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我去阻止這棟樓。”
“別,那樣弄出的動靜太大了,我來吧!”
承影眼看著整棟樓都搖搖欲墜,快要倒下,突然對收容物持有者身邊的一輛汽車動了一點手腳,本來準備停在醫院門口的汽車,剎車突然壞掉了,緊接著就朝著收容物持有者的方向撞了過來,一人一車被撞出了十幾米遠,雖然撞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因為剎車失效,所以收容物持勇者一直趴在引擎蓋上,隨著車一起滑出老遠。車主和他都沒有受什么傷。
收容物持有者站在車旁破口大罵,而車主也是下車之后連連道歉,表示自己的剎車真的壞了。就在他們兩個爭執不休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斷裂的聲音和驚恐的尖叫聲。
隨后他們回頭就看到了近百米高的大廈,緩緩的倒了下來,方向就是朝著他們這邊。
如果不是剛剛已經被車子撞出了老遠的話,現在開跑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看到建筑即將倒塌,兩人簡直就是拼了命一般的向遠處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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