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并沒有喝酒，酒精對于他們的身體，也沒有影響，但聚餐之后，眾人依舊癱在桌邊不想動彈，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返。
只有獨孤博留了下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承影抹了把臉，神色也鄭重了一些。
“主角光環的解析有了一些進展，不過結果有些顛覆認知，我不清楚是否是我們對氣運的理解出了問題。”獨孤博難得露出的詭異的表情。
“嗯？什么意思？”
“老師覺得，主角為什么會有主角光環，或者系統？”獨孤博問。
“嗯……氣運自發凝聚？不對，系統的人造痕跡太強，那就是自身的氣運讓他們好運的獲得了金手指？”承影陷入思索。
“的確，我們已經證明了氣運的存在，而且證明了他的神秘度比魂力更高，甚至可能比精神力更高，是和靈魂等同的級別。
氣運高的人，運氣也會相應的變高，會從微觀領域間接影響現實，就好像憑空多了一個觀察者一樣。這樣的好運，的確可能會讓氣運高的人，很容易找到金手指。
但對系統的解析過程中，我們發現，這個過程其實是反過來的，系統自身有一套檢索機制，會傾向于氣運高的人。
實驗中，我請很多疑似有大氣運的人，包括唐晨，而幾乎每次，系統都更青睞于唐晨，這也符合我們計算中，唐晨氣運最足的結論。”
獨孤博沒有說結論，但承影已經有了些思路：“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造的主角光環實在主動的尋找大氣運者？如此鮮明的目的性，很可能意味著，制造光環的人需要氣運，至少是需要有氣運的人。”
“沒錯，我們雖然沒有找到系統汲取氣運的功能模塊，但卻發現系統有獨立的能源與塑能系統，而實現系統的種種功能，也是不需要氣運的。
霉運滔天的人也可以擁有系統，并且能夠正常使用，和大氣運者沒有決定性的區別……嗯……也不是完全沒有，概率性的選擇方面還是存在很大的劣勢的。”
承影：“……”
非酋連系統都不配使用唄？
“正是因為系統的功能是與氣運完全獨立的，我們才產生了一個詭異的猜想，那就是系統一直都在尋找大氣運的人，然后靠著系統的強大，完成這些人需要氣運才能完成的事情，進而達成某種交易，來抽取其中氣運的差額。
不過這只是個猜想，至少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與抽取氣運差額有關的功能。我想知道，我們要不要繼續投入精力在這方面的研究上。”
承影捏了捏眉心，這個詭異的猜想的確有不小的概率是真的，不過他并不是很贊同順著這條線探索。
氣運的神秘度比魂力還高，現在就想要明晰其中原理過于好高騖遠了，這就好像是給十八世紀的人一臺現代冰箱，他們拆吧拆吧多半能研究出個差不多的東西，但如果換成一臺智能手機，他們多半會以為是上帝顯靈。
“讓我想想……如果系統的作用是截取氣運，剛好也能解釋魂力的制造者對于這些落后文明的圈養，不過暫時不要投入太多精力在技術性的驗證上了，技術差距太大，科技樹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的爬。
對于氣運這種短時間內無法解析的東西，最好的辦法是觀察現象，總結經驗，不要急于明晰原理，”承影說到這里，腦海里的思路開始轉動。
“聽了你的結論，我也有一個猜想，可以嘗試驗證一下，氣運的轉移和截取，或許并不需要專門設計一個功能模塊，而是利用氣運的特性，或者是自然現象，自行轉移。”
獨孤博皺眉：“什么意思？”他討厭這種不能量化的玄學玩意。
“你覺得氣運是什么？什么樣的人會擁有氣運？”承影沒有等待獨孤博回答，而是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崛起于微末，能創造奇跡的人，或者身居高位，千萬人生死能一言而決的人。
總之不是有潛力，就是有逼格，那我問你，假如有一個人，制造了一大堆系統，在幕后控制著一切，那些崛起于微末，最終站在世界之巔的大氣運者，全都逃不脫他的安排，這個幕后之人的氣運，又該如何？
氣運的判定我不是很清楚，但應該不需要一定有人知道幕后之人的謀劃，也就是說，這樣的計劃本身，可能就會為幕后者聚攏氣運，像斗羅大陸這樣的世界，或許只是他們眾多的牧場之一。”
獨孤博皺眉，他不喜歡這個玄學的猜想，但聽起來的確有些道理。
“所以老師打算如何驗證這個猜想？”
“想要驗證也很簡單，不需要消耗太多資源，只要也制造幾個系統，然后賦予給待開發星球的大氣運者，然后觀測制造系統的人，自身的氣運漲落就可以了。”
獨孤博點點頭，這樣的驗證方式，的確簡單，也不用消耗什么資源，在待開發的蠻荒星球上，郁金香的科技堪稱降維打擊。
做到剛剛繳獲的系統那種程度雖然不行，但效果差一點的，功能單一一點的，卻不是什么難事，至少讓系統宿主稱霸星球不是什么難事。
“嗯……這事情，我來做不太合適，畢竟要控制變量，與我的氣運相關的人太多了，不確定的變量太多，最好是人際關系簡單一點的人，還要有足夠的技術設計系統……”說到這里，承影忍不住看向獨孤博。
人際關系簡單，連老婆都沒有，技術能力強悍，郁金香內部數一數二的科研工作者，除了場年和數據打交道產生的強迫癥，幾乎沒有其他缺點……最重要的是，辦這事的，必須是絕對信任的人。
獨孤博也注意到了承影的視線，他對于驗證這個猜想的熱情一般，不過仔細想想，到是的確由他來驗證最為合適，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我會去擬定幾份系統的搭建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