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過這樣的實驗，那就是切斷左右腦之間的連接，這樣的人，日常生活中并沒有太大的異常，但當面對一些特殊的實驗項目時，卻會表現得十分詭異。
比如讓這樣的人，緊盯著屏幕中心的一個點，然后在屏幕的的兩側會隨機出現亮點，當亮點出現在右側的時候，他會表示自己看到了亮點，但如果亮點出現在左側，則會被視而不見。
然而這并不是他的左側視野缺失了，如果讓他改用手勢表達，則會出現，左手表示看到了，而右手表示沒看到。
更離譜的是，當左手表示看到左邊的亮點時，他的嘴里卻會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而這種精神分裂一般的表現，他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卻幾乎感覺不到。
這個實驗可以很好的證明，右腦也是有獨立的意志的，只不過右腦并不擅長將自己的意志通過語言進行表達。
同樣的，不只是切斷左右腦之間的建議可以影響人的思維，可以造成類似影響的神經，千千萬萬，對別人的腦子動手腳這種事，在郁金香是明令禁止的犯罪行為，但這里是棋盤世界，自然不需要將這些規矩。
理論上，只要通過生物電刺激，就可以把人調教成言聽計從的忠犬，這種題材，也經常出現在郁金香內部的穿越小說里，很多都是成人向的內容，比如穿越到異世界，然后靠著腦科學和心理學的知識，把帝國公主調教成rbq之類的。
事實上這也是很容易做到的，靠著精確控制的生物電，可以直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讓人爽上天，爽到神志不清，同樣的，只需要一根手指，也能讓人體會到截然相反，地獄一般的感受。
這種通過巴普洛夫效應，加上神經篡改調教出來的忠仆，就算是陳曦勾連漢帝國的精神量，也不可能有洗回來了，因為問題已經不在精神層面了，而是從物質層面扭曲了思維。
物質與精神，哪一個優先級更高，不言自明，沒了物質身軀還能存在的精神體，千萬人里怕是也找不出一個。
何塞靠著這種洗腦的方法，很快就將一整個村子的人，洗成了對自己絕對忠誠的手下，這些人平日里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就算去長安和上級匯報，都不會讓人看出絲毫馬腳，但忠誠的對象卻已經變了人。
何塞帶著這群忠誠于自己的人，強行攀科技，點出了多巴胺刺激器，然后給了村子里最聰明的幾個人每個人一套人類神經改造模板，就讓他們跑去全國各地傳教去了。
雖說漢帝國看起來繁榮昌盛，但實際上底層的勞動人民依舊是苦逼的，說民不聊生肯定是過分了，但除了生存，也真的沒有什么多余的精力了。
這種時候，一種按一下按鈕，就可以爽上天的設備，那還不是人人都想體驗一下？能夠不沉迷其中，不事生產的，就已經是意志力超凡脫俗的了。
靠著多巴胺刺激器，籠絡人心簡直不要太簡單，而那些上癮到一定程度的，則都會被來一發模板生物電的刺激，變成何塞的忠仆，靠著神經鋼印和戒斷反應的雙重控制，就算是嚴刑拷打，也不可能出賣主人。
不過這種通過下線發展來的下線，存在一個顯著的問題，那就是會和正常狀態有所不同，不會很明顯，但沒逢戒斷反應的時候，都會露出些許馬腳。
各州郡發現的異常也就是如此了，但地方主官對這種小事并不重視，并沒有發熱或者影響勞作，也沒有明顯的傳染性，大多數地方主官都認為，這可能是一種普遍存在于民間，類似于夜盲一樣的病癥，例行匯報了一下。
陳曦來自二十一世紀，自然也很難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就猜出有人在對腦子動手腳，事實上，他依舊以為，暗中的那個穿越者，和他來自同一個時代，這讓他對這種普遍流行的，類似癲癇的病癥的重視程度有了相當大的誤判。
這種類似癲癇的癥狀，讓他嚴重懷疑是瘋牛病，朊病毒這種蛋白質類病毒，出現在現如今的漢帝國，也是很有可能的。
最早的瘋牛病，來自于牛羊等牲畜的同類相食，也就是將牛羊的下水和骨頭打成粉末，加入飼料，這么做可以大幅度降低飼料成本，讓牛羊長肉更快。
雖說這種手段很可能性引發瘋牛病這種糟糕的病癥，但陳曦卻并沒有禁絕，就像是這個年代，得了瘟疫死了的雞鴨鵝也是照吃不誤一樣，相比于增加產量，殺傷效率不是特別快的瘋牛病，也是可以被容忍的，只要不是傳播非常快，死亡率非常高的瘟疫，其實都是可以被容忍的，就像是現代的普通流感。
只是現在的情況，讓陳曦懷疑，是不是朊病毒也因為天地精氣發生了某種變異，變得牛逼了，以至于天下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案例。
陳曦對形式的誤判，還不是最嚴重的失誤，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不甚緊急的情報，和當地的實際情況，是有十幾天到一個月的時間差的。
而這十幾天，已經足夠發現三四代的下線了，當陳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時候，漢帝國各地已經有超過五百萬人遭受了洗腦，而被他們裹挾的無知民眾，更是不計其數，何塞需要的人口，已經夠了，一個初級的工業體系，有這五百萬人，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當這些人的行動已經無法掩蓋后，何塞便一聲令下，所有被洗腦的人，裹挾著家人朋友，浩浩蕩蕩進千萬人，朝著沿海地區和江邊遷移。
其中被滲透的軍隊，以自發組織軍陣，與這些能夠輕易聽懂并且執行命令的民眾，匯聚起鋪天蓋地的恐怖云氣。
雖然大多數都是烏合之眾，但他們的超高忠誠度卻能讓他們做到令行禁止，這就使得每個人，都能貢獻一份的云氣，至少能與最普通的士卒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