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眼睛武魂,一般人會想到什么,視力強化?精神沖擊?透視眼?精神力?幻術?鐳射眼?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但承影的腦回路問題比較大,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即插即用,就像火影里的寫輪眼一樣,扣下來就能用,簡直就跟家用電器一樣。
所以他在刷新出這個武魂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事實證明,她的操作是很成功的,他的眼珠子的確可以在扣下來之后保持活性,而且還可以給任何人移植,基本不會產生副作用。
至于本體,含住一塊生靈之金,五分鐘,新的眼睛就長出來了。
羅巖看到的那罐子里泡著的就是這樣一只眼睛,妖冶的血色光芒與詭異得三勾玉圖案讓他下意識朝著罐子走去。
他的心跳在加快,他的妹妹這次使用黑暗力量之后直接就陷入了昏迷,病情恐怕已經惡化到迫在眉睫的程度。
他必須先想辦法遏制妹妹的病情,而他記憶中,神秘人正是眼睛浮現出三勾玉后,才壓制住了妹妹體內的黑暗力量。
面對未知的生化造物,羅巖激動得有些顫抖,這是一次豪賭,但在他看來,自己沒有選擇。
在沒有任何輔助手段的和麻醉劑的情況下,挖下自己的眼珠子可不是動畫里表現得那么簡單的,手指塞入眼眶的痛苦讓羅巖渾身冷汗,青筋暴起,他摘下的是左眼,如果賭錯了,他的右眼還可以瞄準,還有機會帶著妹妹趁亂殺出去。
滿臉是血的羅巖一拳打碎了玻璃罐子,里面特質的營養液泄露出來,他則用僅剩的右眼盯著罐子中得紅色魔眼,一只眼的視線讓他很不適應,嘗試了好幾次,才抓住那血紅的眼珠。
眼珠握在手中,他就感覺到上面細小的血管開始蠕動,吞噬著他手上的鮮血,瞳仁變得更紅了。
毫不猶豫,羅巖將這看起來極為不妙的眼珠塞進了自己的眼眶,瞬間劇烈的痛楚就讓他摔倒在地,魔眼在他眼眶中粗暴的伸展自己的血管,與羅巖自身的血管接駁,神經纖維直接捅進他的視神經中,將他的視神經撐大了一倍。
撕裂般的脹痛讓他差點暈過去,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與羅巖徹底融合的魔眼上面的三個勾玉消失,但當羅巖再次睜開眼,他的左眼便宛若可以隨便調節焦距的望遠鏡一般,甚至還能自動鎖定有威脅的目標,集中精神還可以看到慢動作一般的畫面,視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范疇。
這樣一只眼睛,對一位槍手無疑是極為重要的,不論是瞄準還是判斷形勢,都極為好用,更何況在羅巖的感知中,只要他繼續集中精神,魔眼還能變得更強,只不過那樣似乎會消耗他的某些東西,對他的精神和身體壓迫很大,他沒有貿然嘗試。
來不及擦掉臉上的血,找回剛剛掉落的木箱,將妹妹裝進去后,羅巖便趁著混亂,準備離開包圍圈。
惡心毒氣效果拔群,毒氣籠罩范圍內的人紛紛中招,眼中的世界在毒氣的作用下,頓時變成了最讓他們感覺到惡心的獵奇場景,全都狂亂的四處亂竄。
毒氣雖然不致命,但如果中毒的人在幻覺中墜樓,那多半還是會被摔死的。
“抓住他!他在那里!”羅巖剛剛要脫離包圍圈的時候,幾個帶著防毒面具的士兵突然和他撞在了一起,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們之中還有一臺城內巡邏用的哨兵機甲,這簡直不能再糟糕了。
“可惡!不能死在這里!”羅巖知道要拼命了,哨兵機甲雖然沒有配備導彈等重火力,但轉輪機槍熔切劍一應俱全,裝甲比起動力外骨骼厚實了一倍由于,動力更是強了不只一倍,加上勉強可以飛行的推進器,對上新時代的魂圣都可以過一兩招才被拆,比起動力外骨骼難對付的多。
“都給我死!”嘔吼中,羅巖雙手各自拿著兩把撿來的制式手槍,一只手向前,一只手繞過肩膀向后,擺出了一個奇怪的起手式。
這是承影留在他腦海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槍法,隨著他雙手在身體前后隨著后坐力的詭異變換,子彈在他的身旁編制出一張死亡的大網。
跟隨在哨兵機甲旁的防毒面具士兵無一幸免,躲避根本沒有意義,子彈封鎖了羅巖身邊一切可能生存的空間。
可哨兵機甲上卻只是彈起幾點火花,便舉起腰間太刀一般的熔切劍,劃出火紅的光芒朝著他斬來。
雖然看起來像太刀,但這東西落在機甲手機,長度足有兩米長,光刀刃就有一米五,羅巖只感覺熱風撲面,這玩意落在他這普通人的軀體上,一瞬間就能給他切成兩段。
危急關頭。他也顧不得使用魔眼會消耗些什么了,精神全部集中在他的左眼上,霎時間,左眼上浮現出一枚勾玉印記。
羅巖只感覺眼中的世界瞬間變慢了一倍,即將將他斬斷的利刃完全來得及躲避,機甲因為揮刀,腋下露出的裝甲接縫也輕易可見。
羅巖毫不猶豫,后仰躲過刀刃,刀刃還在他胸口前時,他便抬起左手,對準機甲腋下的縫隙,砰砰砰連射三槍,借著后坐力,一個后空翻站穩。
機甲內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小型得哨兵機甲,是通過動作同步操控的,剛剛穿過腋下的子彈直接打中了駕駛員的小臂,鮮血從縫隙中噴濺,機甲的右臂瞬間失去戰斗力。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毒氣通過裝甲的縫隙涌入了駕駛艙,駕駛員沒有按照守則,戴上防毒面具,瞬間中招。
羅巖見機甲陷入狂亂,絲毫不與其糾纏,背上妹妹的箱子,就逃離了案發現場,還沒走出多遠就一陣虛弱,差點摔倒。
好在看到他的人都掛掉了,接下來的時間里,就算封城搜查,也不會有人懷疑一個普通人能干掉一臺機甲。
他只要等待封鎖力度下降就可以隨著出城的人一起悄然離開,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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