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植物可以進行光合作用,是因為他們的細胞中存在著葉綠體。葉綠體可以將光能轉化為化學能。
而細胞中的這種結構的遺傳,并不完全是依據細胞核內遺傳物質而決定的。最早的葉綠體其實也是一種單細胞。只不過后來寄生在細胞中之后活得反而更好了。漸漸的這種共生關系逐漸發展成了后來植物的現狀。葉綠體也不再是單獨的細胞,而是成為了其他細胞的一部分。
這其實和線粒體是一樣的。細胞核內的遺傳物質只是決定生物性狀的一部分。細胞質遺傳對于生物性狀的影響同樣十分重要。
因此如何讓動物也能進行光合作用,變成為了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現在植入生物體內的納米機械,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細胞質遺傳。只不過現在的郁金香使用納米機械的時候,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雖然已經解析了納米機械的遺傳物質以及成分。但是卻無法通過人工手段制造出來。或許長久的共生可以讓他們與人體融為一體,最終進化成一種不分彼此的生物。
但掌控細胞質遺傳,并且通過在細胞質內增加細胞結構的手段改變生物性狀的這種技術,還是非常值得研究的。
讓動物也可以進行光合作用,就是這一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開發組打算將適宜動物的。葉綠體細胞進行改造,并且植入胚胎之中。
這樣在胚胎細胞發育的過程中,整個新生命的個體,每一個細胞內都會有葉綠體的分布。理論上這樣便可以進行光合作用了。
但情況遠沒有這么簡單,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是因為他們還有配套的設施。葉綠體只是軟件,而適宜進行光合作用的身體結構則是硬件。
動物的體內沒有導管和篩管,皮膚表面也沒有氣孔。無法進行蒸騰作用。同樣的,動物細胞的細胞核也無法指導合成相應的蛋白質,以抑制那些不需要葉綠體的細胞中葉綠體的工作。
這就導致了這些胚胎即便著床也會畸形發育,最終化為一攤爛肉。眾多實驗之中根本沒有存活的個體。
科學家們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么一條思路。既然胚胎發育的過程中很容易因為外來的葉綠體而死亡。那么對于成熟個體的身體改造便也進入了科學家們的視野。
毫無疑問,對發育成熟的個體的改造更加困難。人體有八十億個細胞不可能挨個為這些細胞注射葉綠體。
所以就必須對葉綠體進行改造,讓他們在沒有細胞核指導的情況下也可以自我復制。并且通過一系列手段入侵到細胞之內。
類似的基因學研究,郁金香的科學家早就駕輕就熟,一群起手就是從喪尸病毒開始的基因學家,對于怎樣讓一個細胞變得有攻擊性這一點非常的在行。
只不過物極必反,他們把葉綠體變得太有攻擊性了,變成了現在這管綠色的毒藥。在小白鼠的身體上實驗的時候,這種葉綠體。在短時間內就殺死了小白鼠。
死亡的小白鼠渾身呈現出慘綠色。將他的尸體放在陽光下,發現的確可以進行光合作用。但因為呼吸和循環系統都已經停止了,光合作用也只是持續了短暫的時間。之后大部分細胞便壞死了。
之后又陸續用體型更大的動物做過實驗。體型越是龐大的動物。越是能抵抗這種葉綠體的侵害,因為葉綠體的體積很小,內部所能蘊含的遺傳物質也相對較少。分裂次數增加會導致遺傳物質的丟失,就如同細胞端粒說一般。
在遺傳物質大量丟失的情況下,外部增加給遺傳信息的物質會最先丟失。也就是那些誘導葉綠體產生攻擊性的遺傳信息。理論上,只要生物體足夠大,注射的葉綠體足夠少。就有幾率達成共生的效果。
曾經他們用大象做過實驗,只注射一枚葉綠體的情況下。這頭大象足足存活了一個月的時間,雖然體表都變成了綠色。但并沒有立即死亡,反而可以不用進食。
只不過大象的體積似乎還是差了一點,在一個月后。這頭大象依然死于了腦部腫瘤。至于后來也用過被俘虜的10萬年魂獸作為實驗對象。
少量的葉綠體會直接被10萬年魂獸的免疫系統殺死。等大量的葉綠體又會直接威脅10萬年魂獸的生命。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而這個平衡點顯然是體型越大,體內蘊含的細胞越多越容易找到。
原本郁金香想的是把深海魔鯨王抓過來嘗試一下。以那家伙的巨大體型,應該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把它制造成一頭可以進行光合作用的深海魔鯨……
不過現在遇到了坤鵬,那問題就簡單了。鯤鵬的體積幾乎是深海魔鯨王的百萬倍。這種體型甚至不需要調整,都可以讓葉綠體與他自身達到平衡狀態。根本連失敗的可能都沒有。除非鯤鵬自己作死干了幾十噸的葉綠體。
可就算他想干,承影也沒那么多的庫存啊。
鯤鵬大概聽懂了承影的描述,但還是不放心,這么危險的東西直接進入自己的身體,想了想,他用自己鋒利的會在自己的翅膀上啄了一下。
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只是撕下了一小塊肉。翅膀上多了一塊微不足道的傷口,可從承影的角度看,他足足從自己的翅膀上撕下來了100多噸的肉。這都快頂得上一頭普通深海魔的體積了。
“你先在這塊肉上試試,我看到他是安全的話才會同意注射。”
這是合理的要求,明知道這是要命的東西,很少有人會愿意的。讓人直接把他往自己的身體里注射。
承影點頭,100噸的身體組織已經足夠讓極少量的。葉綠體與其達到平衡狀態了。承影將大概零點一毫升的稀釋液注入了那一大坨血肉之中,隨后便看到從注射的位置開始,那塊血肉開始逐漸變成淺綠色。
綠色一點點擴散最終覆蓋了這塊血肉的大半,這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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