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魂力存儲單元,在生物體內本來就可以保持穩定,只不過承影一直沒想過這茬,他以往的習慣都是將生物體體內提取的元素,用到機械上,讓他們穩定的輸出。
現在想想,這未嘗不是一種誤入,斗羅的黑科技里,生物科技可是遠超他前世水平的,只不過掌握著這些黑科技的,并不是大多數人,而是一些不為人知的,被人詬病為邪魂師的角色。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死后的尸體被做成縫合怪,或者是被召喚成骷髏兵,當然志愿者屬于例外,遺體捐獻什么的,在公爵領已經很普遍了。
甚至還有一整條灰色的利益鏈條,承影還沒來得及整頓,順便他身邊還有一位天賦最頂級的邪魂師,巫妖武魂是絕對有潛力成為極限斗羅的。
技術開發局,承影,冰帝,羅迪,以及生物學與醫學部門的一眾大佬匯聚一堂,圍繞著長桌進行起激烈的討論。
“將三百克的堅硬物體移植入人體,并且保證長期佩戴且不引起排異反應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別說是三百克,切除腎結石膽結石的手術在場應該有人做過吧!病人患病期間有多痛苦你們不會沒有體會吧!”
這是從外科一線調來的主刀醫師給出的建議,相比于那些腦子里全是天馬行空的想法的大佬,他的想法更貼近現實,正所謂醫者仁心,相比于實驗的成敗,他更關心志愿者的安危。
“的確會有這方面的問題,但從我的專業角度來看,這方面還是有可操作的余地的。”羅迪的話頓時引來了對方的怒視。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么領域的,能比一線的外科醫生更了解人體構造?”
羅迪到是不生氣,搖搖頭道:“對人體結構的了解,我肯定不如你,活體解剖我基本沒怎么接觸過,我動刀的一半都只有尸體。”
“尸體?”這個字眼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人造魂師的臨床實驗會找一個腦神經外科的專家過來。
“好像忘記和大家自我介紹了,除了腦神經,我更擅長的其實是……亡靈法術,重新介紹一下,九十三級亡靈法師,羅迪,對生命力的操控與靈魂相關技術有一定程度的見解。”羅迪的介紹讓會議現場的氣氛為之一滯。
“邪魂師!”不知誰第一個開口,隨即會場便騷亂起來,王都那邊剛傳來上代皇帝與大皇子勾結邪魂師的丑聞,現在郁金香公爵竟然也擁有邪魂師部下。
這難免會讓人對統治者失去信心,一位邪魂封號斗羅在場,換做一般人,甚至是一般魂師,恐怕已經落荒而逃了。
好在在場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就像那位外科醫師,人家就是給魂斗羅動過刀的,雖然連魂力都沒有,開刀用的還是電鋸,但卻切實的救了人家一命。
見過了大場面,也就不那么怕一個邪魂封號斗羅了,何況現場還有公認的大陸最強者之一坐鎮。
“咳咳!大家靜一靜!”承影站起來,輕咳兩聲:“長久以來,我們對邪魂師都有所偏見,這使得武魂偏向邪惡的魂師很難融入到大眾之中。
我必須說,沒有誰是天生邪惡的,邪魂師也是如此,是社會的偏見與他人的冷遇才讓這些魂師走上歧路。及時的教育與監管同樣也可以讓這群遭受偏見的魂師融入社會。
在我的領地中,任何登記了領民身份,并遵守領地法律的人,都將被視為郁金香公爵領的公民,并受到領地的法律保護,如果是在領地之外結的仇,那請到領地之外私自解決。
至少目前為止,這位羅迪先生,除了有過一次在風俗店消費不給錢的記錄賣,沒有其他劣跡。”
承影的最后半段話,頓時讓不少人忍不住笑了,白嫖這種事兒,總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也讓羅迪的形象一下變得親切了許多。
“停停停!你能不能別啥都往出說!我也是有隱私權的!亡靈法師的事兒,能叫白嫖嗎?你們知不知道骷髏兵有四種召喚方法!”羅迪憋紅了臉與人爭辯。
“好了,言歸正傳,白嫖在公爵領目前的法律里,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處以兩倍的罰金就夠了,你們不會覺得作為領地的最高顧問之一的羅迪先生會交不起罰金吧!”
在一陣善意的笑聲中,承影壓了壓手掌:“好啦!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在座的超過一半都解剖過尸體,也就別嫌棄誰了,咱們還是聽聽領地的首席亡靈法師對此有什么見解吧!”
羅迪聞言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正色道:“是這樣的,在只要在志愿者體內制造反生物能場,就可以有效的抑制外來物對人體的影響。
反生物場是我取的名字,在傳統亡靈法術中,這種場經常被用在縫合怪的連接處,降低不同物種肢體之間的排異反應。
反生物場可以破壞一定范圍內的免疫系統,讓效應細胞失去對抗原的記憶,從而降低人體對該區域的排異反應,這方面的技術我已經整理出來,徐醫生應該在器官移植方面的論文里應該有看到過。”
“那篇論文是您的!”剛剛還反駁羅迪的醫生現在竟然直接用上了敬稱:“原諒我之前的無理,您的免疫抑制劑在臨床試驗中已經確定成功,相信未來一定能讓更多人擺脫痛苦與死亡!”
羅迪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器官移植可不只會戰勝病魔,同樣也會在未來,引發新一輪的壓迫與剝削,不過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除了反生物場,我們還可以結合體外安裝的力場發生器,降低異物因重力對宿主產生的壓迫,只要在腹腔中選一個合適的位置,人體內不多這三百克的異物。”承影在確定了一系列問題都已經敲定后,拍板下了決定。
“散會!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后,人造魂師的手術正是開始,我與羅迪會親自參與手術,負責維持志愿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