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夠在這種厄運下活下來,不愧是本次任務最強!
“我愿稱他為最強!”李長河面色凝重說出評價。
一旁的秋問天臉色發白的點頭同意。
她沒有黑鷹共享視角,但也有別的勘測手段。
她感應到有人在雨中狂奔,濺起的水花猶如盛開,隨后便是房屋倒塌,車輛碰撞,下水道污水翻涌,牌掉落,消防栓炸裂....
天空閃過耀眼的白光,雷鳴聲緊隨其后。
她還是第一次在這么近距離的感應到落雷。
也是第一次知道落雷能無視附近這么多建筑上的避雷針,直接瞄準馬路上那道艱苦求生的身影。
這得多大仇啊?這就真不把槍兵當人了唄!
“能活到現在,便足以證明,他比我們都要強!”秋問天低聲說:“換我早死了。”
“俺也一樣。這種情況下,還去靠近他。等于讓那只神性生物躺贏,我們直接按照計劃摸進去!”
兩人果斷作出選擇,既然已經知道君王的位置,隨著英靈被召喚,他現在已經是最弱的時刻了。
原計劃是和槍兵接觸,至少讓他理解本次任務的敵人不是,以免造成們的內耗。順便拉攏這位最強者。
現在...罷了吧。如果有必要,李長河估計會喊一句‘槍兵,你不要過來啊!’
也不知道這位玩家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另一邊,大鐵杵并沒有被落雷劈死,磨練出的對于危機的警覺感,讓他在那一瞬間,對著天空丟出了一把純鐵長槍。
落雷瞬間將那把長槍化作鐵水,也讓大鐵杵保住了自己和契約者的性命。
“被觸發了,那個神性生物就在附近嗎?該死,至少讓我和們先接觸一番啊。”大鐵杵看到自己的面板中的提示,他臉色愁苦。
從樣貌上來看,他是一個年齡在三十至四十之間的邋遢大叔。頭發凌亂,胡渣滿臉。
身上穿著一套灰色大西裝,充當領帶還是一根荊棘藤蔓。
怎么說呢,就是極其邋遢。
但他的實力卻沒人能夠小看,短短一分鐘時間內,他已經經歷了多次足以殺死玩家的危機。每次都能被他化解,還帶著個人,單看這種能力,便已經足以傲視群雄了。
“放我下來!我一定好好做人!”被他拎在背后的酒鬼,在經歷過大起大落之后,心態得到了升華,并認為自己能活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唉,你離開我,保證活不過兩秒鐘。得我找到機會把你放下...”大鐵杵看著不遠處的一輛鋼筋運輸車,忽然出現失控的跡象。臉色愈發的愁苦:“再那之前,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因為李長河等人已經解鎖了,他在進入劇情的第一時間便已經推算出本次任務的大致情況。
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對抗任務,之間并非只有廝殺一種選擇。
各自進入劇情的時間也不一樣,且已經爆發了某種沖突。剩余玩家三人。
可他對于這場任務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也不知道存活下來的兩位到底是什么想法。
看著運輸車失控,撞在最近的電話柱上。無數的鋼筋被甩向半空,隨后如流星般墜落。
至于墜落的目標,自然是大鐵杵了。
這一點他很自知之明,死神的偏愛效果十分強大。這是他在某個劇情任務中,被某位強大的劇情人物施展的一種庇護。
是的,庇護!不受高等力量影響的庇護。
不過,因為是死神的庇護,所以代價有點大。
具有極其強大的因果能力。
各種看似巧合的意外都會在他身上出現,他甚至用這種效果坑殺過LV10以上的,還不止一位!
“唉...我算是知道他們為什么會讓我來這個任務了。”大鐵杵哀嘆,伸手抓住了領口充當領帶的荊棘藤蔓。
另一邊,鐘樓頂樓。
滿頭白發卻身姿挺拔的老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透過窗戶看著百米之外的騷亂。
“另一種神性?身為贗品他做的很好。可想要殺死我,還遠遠不夠。”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雙手的末端已經開始發黑壞死,但又在一會后恢復如初。
毀滅與重生一直在他的身體上反復著。大鐵杵的因果能力甚至已經影響到了他。
“卡門·羅迪亞。這一把長達二十多年的棋局,也該分出勝負了。你的族人現在只想著再次窺視神秘,根本就沒有想過拯救你。你還有什么堅持下去的理由?”
“你和歷代的君王一樣,都輸了!”
“倒不如,放下抵抗。與我一起成為那....”老人話語未落。
“看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令我開心。你也算是君王嗎?第九代縱使癲狂,卻仍舊想要將你這個異類除掉。在我看來,他遠比你更適合成為君王。”老人忽然換了一種聲線,聲音中包含痛苦與折磨:“你這盤踞在王座上的惡靈,那就由我來終結你!還在等什么?攻擊啊!他的神性被壓制了!”
聲音很快便被雨聲吞噬,甚至沒能傳出鐘樓。
但在鐘樓中的陰暗角落里,有人開口回應。
“原來如此,槍兵還真是付出了許多。就先讓他辛苦一會。”秋問天松開了裹緊的黑色大氅,從黑暗中顯現:“不過,卡門的君王哦。你不開口的話,我估計能摸到他臉上去。話說我每次潛行,都會被意外發現,這太倒霉了。”
沉重的劍匣被她丟在鐘樓的地板上,她伸手握住了那把最長的武器。
老人臉色轉為淡然,看了眼秋問天。對于她的出現并不在意。
而是精分一般的開口道:“居然將屠戮了你族人的瘋子,視為比我更適合成為君王的人?你也已經癲狂了啊。縱使能壓制我的神性又能如何,我終究是這個時代最強的魔法師!即便是真正的英靈,我也能與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