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想要御寒。只能靠抖。
要是趕上場冷空氣，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意。將化作最牢固的枷鎖，讓人離不開被窩的誘惑。
“鬼天氣！”看著屋外的大雨，李長河不由抱怨。
現在這般想的人，絕不止他一個。
李長河此刻坐在燕云中學不遠處的咖啡廳里。
召喚出的黑鷹正在燕云中學上空盤旋著，時不時發出響亮的鷹唳聲。
“你偏要這么高調嗎？”身邊有人抓著李長河的手掌，微微用力。
“我只是打算看看燕云中學還有沒有別的危險。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是我召喚的。”李長河看了眼在靠在身邊的女孩。
厚實的冬裝隱藏了她那高挑的身材，酒紅色的圍巾遮掩了那潔白脖頸。
即便這樣也難掩蕭楠的美艷。一手拿著暖手的茶杯，一手抓著李長河的手掌塞進兜里。
目光中笑意，給李長河一種來自心底的暖意。
然而，坐在對面的何峰，開口打斷了這對情侶的對視：“夠了夠了。別撒狗糧了。”
這里是燕云學生放學后，聊天聚會的場所。由于天氣寒冷的緣故，很多學生選擇在這里喝杯熱飲緩緩身子。
然后，一進門就見到李長河和蕭楠在這撒狗糧。
大冷天還顯擺什么？咖啡和狗糧很配嗎？一些學生罵罵咧咧的離開咖啡廳。
“你當燕云中學還有什么別的玩家嗎？”何峰攤手說：“鐵雄那批人被干掉后，剩下的不都是將軍山了嗎？喏，剛過去一個。”
窗外剛走過一位男生，正是當時在九龍山山道上和鐵雄等人戰斗的玩家之一。
高三的學生，本名為項偉。燕云的體育生之一。
他是一位身材胖胖的男生，單看那老實的臉，很難想象他拿一把斧頭消滅過數十只鮫人。
當時為了掩飾，用的是將軍山項五的身份。
項五感應到何峰的目光，往咖啡廳里看了一眼，對著幾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也不進屋，頂著一把雨傘快步離開。
這其實就是將軍山各個玩家之間的相處模式了。
互相都知道各自的身份，互相警戒，互相守望。最基礎的結盟。
但蕭楠長城玩家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
因此，對李長河等人還算是稍微信任點。至少還會打個招呼。
燕云中學原本玩家不少，當鐵雄的玩家團體被消滅之后。剩下的玩家也因為海族入侵的緣故互相有了些接觸。
何峰所說的，燕云中學只剩下將軍山的說法也對。
他們都是將軍山名義上的成員。在長城數據庫里，他們也是被這樣規劃的。畢竟和長城并肩作戰過，將軍山的名頭也算好用。
任務中沒少用將軍山打掩護。
而長城燕云分部的成員們，知道長城暗樁‘狗騎’都快當上將軍山老大了。對將軍山也算是照顧。
李長河放出黑鷹的原因就是，想要確定除去這些玩家外，是否還有什么玩家或超凡者、妖魔種在。
畢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一個個排除就可以找到目標了。
黑鷹在燕云中學上空轉了好幾圈后，又飛向遠處直指消散也沒觸發什么危險感知。
老校區的三個‘住戶’兩個在長城喝茶，一個掛李長河身上。剩下的都是將軍山了。
李長河這才放心：“至少，我們在學院里不用擔心被什么東西襲擊了。”
當時，在白先生那操控黑鷹的時候，被不知名的東西攻擊。
推測是妖魔種，這讓李長河不得不提起警惕。
燕云來了妖魔種，那個羅喬所投資的劇組也要來燕云拍戲。李長河可以很明確的認定這一切是有什么關聯的。
剛知道羅喬和那個劇組有關系，那個劇組就要來燕云了。這連一點隱藏心思的跡象都沒有啊。
就是不知道，那個讓百曉生送信的道門超凡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要是敵人的話，沒必要送信過來。給李長河反應時間。
要是友方的話....李長河劃掉了這個想法。
即便是必然是有利益驅使的。是想要什么？云婷成功與否會得那位超凡者帶來什么？
線索太少了。李長河拜托白先生調查了很久，甚至還找百曉生打聽，都沒有給出什么答案。
不過，百曉生肯定隱藏了些什么。他是情報販子不假，臉部表情和心里活動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李長河的冷讀術EX也不是白升級的。
他還瞞著什么....
這時，蕭楠對李長河細語：“我們也收到了那個劇組來燕云的消息，攻略組推測那個劇組中，可能有超凡者的存在。長城會盯著他們，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羅喬行蹤詭異，誰也不能確定她會不會隨著劇組一起來燕云。”
蕭楠的意思是給云婷報仇不急于一時，貿然出手反而會因為進化游戲觸發即時任務。
如果那個羅喬不是玩家，身為玩家的李長河攻擊她。恐怕會被定義為任務目標。
那就太危險了，附近要是有玩家，保不定會對任務獎勵心動。
這也是玩家們很少會在城市中犯罪的原因。比如那個被李長河用背包戲法干掉的行兇者。就是在行兇期間被定義為任務目標。
不過，要是本身就被進化游戲定義為該死，那就沒事了。
比如不見紅塵成為玩家后，好像料理了一家人渣。附近的玩家也沒收到任務。
也不知道進化游戲是如何定義的。
估計是好友中長城隊友發出的信息，蕭楠臉色微變，松開李長河的手掌說：“我得先走一步了，分部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們要格外小心。”
李長河有些在意：“發生什么了？”
隨著妖魔種的混入，長城燕云分部很忙碌。
蕭楠也就趁著放學這點時間，能和李長河獨處一會。
看來，連這點時間都不給啊。
“是妖魔種...別在意，長城已經派遣成員過去了。我只是去分部開會而已。”
而同時，燕云南部的一個出租樓下。
警車停滿了本就不寬闊的街道，十幾位警員正在疏散圍觀的民眾。
而在出租樓的四樓的一處房間里，一副地獄般的景象被勾畫出來。
趕來的長城玩家頗為頭疼的說：“監控上能找到什么線索嗎？”
“只能看到昨晚受害者和一個女人進入房間。這期間沒有任何人出入過。”
“能咬成這樣的，肯定不是人類啊。”長城玩家嘆息：“是妖魔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