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或許,以此可形容隨后半月。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洛風城化地獄后,于江陵十城,幾家逃亡之人,被追擊,凌遲而死。
又引起轟動。
一系列操作,是人都得豎起拇指,道一聲:狠!
什么叫斬草除根。
這就是。
常言,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只是,誰知日后相見,是你捅我一刀,還是踩我一腳,與其如此,不如之前一刀,便永絕后患。
強者,就是踩著森森白骨而上,誰要仁慈分毫,那腳下,匍匐的人,可就會拽你的腳,拉著你,讓你永遠爬不上去。
等待他人超越,那就是你死期。
話糙,但事實如此,世道如此。
南宮家。
南宮云得知了洛風城的事。
也是嚇了一跳。
但他沒慫。
畢竟,他身后站著的是南宮王族,七大王族之一,跺跺腳,大秦就得破滅的存在,陳初見敢來,必有來無回。
所以,他不怕。
而他。
知曉陳初見的身份。
也知曉陳初見要前往晉河參加皇宴。
故而,他無視華老的警告,擅自決定,打算將此消息告知風嘯云。
此刻,那位怕發了瘋一樣想知道吧。
若他告知,那風嘯云得承他的情,等風嘯云收拾了陳初見,那他再以此為條件,獲得龍戰馬與神秘速度秘術,風嘯云不會不給。
呵呵,陳初見呀,不作就不會死。
看你作的。
封王榜上的人,你都敢動。
作呀!
兵不血刃,你的寶物,就是我的了。
南宮云出了南宮家,看一眼遠方,笑得很燦爛。
即便風嘯云殺不死陳初見。
背后可還有一尊武盟呢,那兒一動,更不得了。
如此一想。
他更是迫不及待,偷偷飛出南宮家。
龍戰馬跨了十城。
已接近晉河。
最后一城。
乃是玄鐵城。
穿過玄鐵城,便抵達晉河范圍。
江陵,門閥、豪門極多。
連神晉皇朝都不得不重視。
特別是七王族,地位超然,乃神晉皇朝中的中流砥柱,一部分皇朝將領,特殊掌權者,都有七王族的人。
可以說,七王族與神晉聯系千絲萬縷。
但,由于避嫌,及其他因素,七王族反而沒住在晉河,而是雄踞邊緣的江陵。
倒是一些豪門、門閥,擠破喉嚨,都想靠近晉河,越近越好。
因為,地脈靈氣充沛,能孕育更多優秀的青年一輩。
比如玄鐵城這種。
便是諸門閥、豪門的占據之地。
城外,一座山嶺。
龍戰馬停頓下。
陳初見看一眼遠方玄鐵城后,又轉向懷抱的安以荷,月桂仙力仍然在修復她的傷勢。
她是先天九重,比不得金丹,即便心口碎了,仍舊能用金丹之力療傷修復。
不過。
令陳初見很意外,且皺眉的是,系統檢測到,安以荷心口,竟藏著另一股意識。
調用月桂仙之力,護著安以荷的,也是那股意識所為。
若非是此次遭遇。
連他都蒙在鼓里。
不過,此次暴露出來了,那以后就不用擔憂異變。
早早防備。
畢竟,才女靈骨,只能是大秦的。
當然。
安以荷因禍得福。
融合月桂仙力后,才女靈骨進一步激發,人還沒蘇醒,卻已連續突破練氣,到達筑基三重,并仍在激發中。
火箭一樣的提升速度。
饒是陳初見,也吃驚這才女靈骨的神異。
這時。
系統響起了。
“宿主,系統統計,您以殺戮古劍殺七萬兩千一百八十人,您獲得七萬兩千一百八十道殺氣加持,同時,您獲得凝聚的‘九穹殺神’。”
陡然間。
陳初見身上增添一股殺氣。
仿佛天生。
一釋放,天地染殺氣,百草化寒鋒。
身下,龍戰馬嚇了一跳。
我爹個乖乖。
難道陛下,又想不開,要屠城了?!
它眼皮一跳。
這股殺氣,太恐怖了。
它能看到,殺氣影響天氣,令它眼前的灌木叢,凝聚寒霜。
要是修為稍弱的人,感受這股殺氣,就能被嚇癱軟,或者嚇死。
荊軻也被驚動,極速鉆出。
遠處。
虛空扭曲,一道人影也出現。
“沒事。”
陳初見言語不驚的說一句,將殺氣收回,天地又恢復平靜。
殺戮古劍承載孽業,若以后殺氣實質,融于氣勢,都可殺人。
得到陳初見的答復,荊軻點頭,并退下。
消失時,看一眼遠處的人影。
不,準確來說,是一柄‘劍’。
荊軻已是元神五重。
但,仍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感受到,他與天地融為一體,與萬物相融,萬物于他,皆為劍。
龍戰馬暗吸一口寒氣,試探一問:“陛下,那是誰呀,我們大秦的嗎?!”
此前。
它臣服陳初見,是被其狠辣逼迫。
可相處下來,它才發現,陛下不僅狠,還很神秘,不僅有荊軻這尊隱藏的恐怖存在,而且,最最最變態的是,有遠處屹立的那柄‘劍’。
四個字形容,深不可測。
“是。”
陳初見也瞥一眼 獨孤求敗。
沒想到召喚的是,這尊劍魔。
只能用兩個字形容他,牛逼!
乖乖!
馬爺跟對人了。
龍戰馬的眼珠一轉。
荊軻沒多問。
陳初見也沒多解釋,若要解釋,那就是他背后有個師尊,都是他請來的。
“陛下,賈安那小子還在跑,等他進入晉河,想殺就困難了。”
龍戰馬提醒。
他們追來此。
就是為追賈安。
賈正喊跑的時候,他是跑得最快的。
且,借助傳送陣,逃得更快。
陳初見看一眼安睡的安以荷,喊道:“走吧!”
最該死的人,逃到哪里,都得死。
夕陽落幕。
玄鐵城。
人潮依舊繁多。
與一般的城池不同,這座城的城墻,全是有玄鐵打造,堅不可摧。
不僅是玄鐵城,靠近晉河的城池,都如此。
這是神晉王朝修建的防御城,屬于晉河的第一層防御。
此刻。
城內。
一間酒樓。
賈安一口口的灌酒。
面色狼狽,又極猙獰。
旁邊,常志倒是頗優雅的端起一杯酒,輕輕茗一口,微瞥一眼賈安,漫不經心的問道:“賈少,你當真知曉賈家的藏寶之地?!”
“常少,借家族傳送陣給我賈安一用,等我去晉河,逃脫升天,必奉上十分之一的家族寶藏。”
賈安嘭的一下將酒杯砸在桌上,一臉的憤恨、猙獰。
一連十城。
他狼狽如狗一般。
若非知曉家族藏寶,以此為條件,許諾給人,讓世家冒險開啟傳送陣,送他逃,他鐵定也得被凌遲。
“賈少,洛風城的事,真如傳聞?!”
常志也放下酒杯,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他更在意的是,一個大世家的藏寶,得之,絕對令家族的底蘊再暴增一截。
“比真金還真。”
賈安猙獰道:“我全族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都是因為安以荷那小賤人,等風嘯云把陳初見那雜種給宰了,老子非得讓那小賤人生不如死。”
“安以荷!”
常志瞇眼,安以荷的名氣很大,在消息靈通的江陵,都極為出名,又因陳初見為她屠城一事,更響亮了,讓人好奇,到底是怎樣的柔美人,能引得半城為她而傷。
“常兄,安以荷那小賤人,的確長得美,當時要不是羅玉書那王八蛋阻撓,我就……!”
賈安一句話未說完。。
酒樓外。
噠噠的馬蹄聲,逐漸在他耳中清晰,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