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經驗表明,當前一天經歷過強烈且極限的運動時,第二天肯定會爬不起床,準血武者也不例外;除非是熟練掌握血氣治療的一階血武者,或者帶有治療血脈的人。”梁寬低頭看向一眾人,幕宇、趙寒、陳煥等等一系列都是臉憋著、走一步顫一步的那種。
而只有兩個人,目前還穩的一批;那就是易川和蘇白。
蘇白是因為自身實力的關系,對血氣掌握到了一種程度;而易川...他恢復的甚至比蘇白還好,此刻閑庭信步、一點痛感都沒有。
“你是不是...買了什么恢復身體的治療藥劑?”梁寬忍不住發問道。
易川頓了頓,然后點頭笑道:“對,效果挺好。”
聽到易川這么說,幕宇旁邊一陣嘶痛的呼吸,看向易川:“哇,你這個狗大戶,最便宜的恢復藥劑都得一百積分。”
顯然他也自己去查看過,不過看到那價格,還是忍了。
易川聳聳肩,不作反駁,他其實壓根沒去買什么恢復藥劑,這么說只是為了掩蓋一下自己的夜眠羈絆所帶來的效果,這些負面狀態,算不了多嚴重,所以睡一覺后,他恢復的很快。
由梁寬帶路,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教學樓,不知道是不是校府有意安排,他們的第一節課都一樣。
“好了,你們自己進去吧。”梁寬看了教室里一眼,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腕表上的時間都盯緊一點,別遲到了,有些老師...挺愛體罰這般的人才。”
體罰...嗎....
一堆人心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穩,進了教學樓,眾人找到了一處寬敞的階梯教室,教室頗大,能容納幾百來人,不少人已經在里面了,都是新生,人滿為患。
眾人找位置坐下,在階梯教室的最前面是一處講臺、和一些設備,看上去和一般大學無二。
“總感覺很學術的樣子。”幕宇四處看去:“而且人也挺多的。”
易川沉吟道:“我們的課程每周其實都不滿,有些甚至于是隔周上,空余的時間應該留給我們修煉,但這節課是每周必有的一堂,看起來倒挺重要的。”
“不過老師還沒到,先等著吧。”
等到這個階梯教室近乎人滿后,才有一人緩慢的走了進來,上到了臺子上。
“臥槽,感覺好強的樣子。”幕宇忽然發出一聲驚嘆。
陸江詫異的看了過去:“你丫的是怎么看出來的,那老師身上一絲血氣都感覺不到,哪里強了?”
幕宇搖搖頭,自有說辭:“正因為感受不到,才更貼合返璞歸真的境界,像之前試煉中的那位老前輩,就是如此。”
教室里聲音本來很嘈雜,在那有些年邁的老師進來后,都靜成一片,對于實力強大的血武者,即便是隔著數十米,在座位上說的任何悄悄話,也是能被輕易捕捉到。
易川目光看過去,的確那老師年齡稍大,走路也緩慢,等他走到講臺上時,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位老師身上。
大家都包含期待感,畢竟是他們進入云奕校府,作為一個血武者后備役所上的第一節課,所以大家都很激動、很興奮,想著這位老師有什么新東西教給他們。
但...這位年齡稍大的老師還沒正式開始,因為此時正在取演講用的頭戴式話筒,然后熟練的掛在了脖子上。
眾人:“..”
忽然有點奇怪....
“很高興,今天...能給同學們上這一課,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聲音從周圍的音響中傳了出來。
“我姓李,木子李,是隔壁大學的中文系教授,你們可以叫我李教授,正如你們看到的,我是一個普通人。”
幕宇臉色一垮,還真是普通人?
所有人滿懷期待的表情也都露出詫異,校府的第一個老師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教他們什么?
“我不教修煉,不教體術,也不教血氣。”
這位李教授聲音穩穩當當的傳來:“我要教的,是一門語言。”
“一門你們未曾接觸過的全新語言。”
易川眼睛略微一亮,說到語言,他就想起在試煉中,碰到的噬魔,老人和它還交流過。
而大部分人神情一滯,趙寒那冷冰冰的臉不由得一抽。
對于他們來說,修煉、戰斗,哪怕再枯燥,也能忍受的住,而學習一門語言,就好像一種似曾相識的難過感覺找上門來。
“哦,忘了說了,這門課是唯一一門會記錄掛科的課程...所有人都得學,無一例外。”李教授的聲音傳遞來些許笑意,似乎這些新生們的反應都在他預料之中:
“一但掛掉。”
“晉升也會受到影響。”
第一節課持續了兩個小時,結束后,一群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教室。
雖然他們很認真的在聽,但這門語言完全是一種全新的東西,要想接受還得需要時間,而更重要的是,他們之前所抱有的期待感,在這節課結束后,幾乎被沖的煙消云散。
特別是對于易川來說。
這第一堂課,將他完完整整的帶回了高中時代學英語的時候。
“我一生不弱于人...”易川嘆道:“除了我的英語老師。”
至于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完了完了,我現在不僅腰酸背痛,我還感覺頭昏腦漲。”幕宇嘆了口氣:“本以為進了血武者校府,就再也不用學習,沒想到還是難逃一劫。”
趙寒在一旁認同般的默默點頭,他也和幕宇有相同屬性。
“而且這門課..要求也不少。”易川搖搖頭:
“不僅有詞匯上的要求,而且還要注意口音,各種用詞淺緩,并不是簡簡單單會說幾個詞就行,要不是大家修煉后記憶力有所提升,估計得花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全掌握。”
幕宇淚流滿面的說道:“我覺得我能花兩年。”
“走吧,希望...下一堂課,能讓我大腦休息一會兒。”
這次眾人第二節課大都不同,各自分散,有的還在教學樓內,而有的已經離開這里,按照腕表上的地圖指示,去往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