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站在陳武的辦公室。
陳武拿出了一個塑料袋,“這是你的隨身物品。”
易川毫不在意的拿過來,一件件細數:“手機,吃剩下一半的口香糖,館子吃面的小票,走時拿的紙巾和牙簽。”
陳武無奈的笑道:“你還真的好意思念出來。”
易川一撇他,那你們還真好意思給我收起來?
“還有一個U盤呢?”易川找了個遍,也沒發現。
陳武頓了頓,說道:“那U盤受損了,所以我們的技術人員在幫你修復。”
易川總覺得那里不對,看向陳武的表情后,明白了。
“我的U盤你們也查?”
陳武沒有否認,只是認真道:“職責所在,跟穢魔相關的一切線索我們都不會放過。”
“當然里面有防護系統,如果修不好,華武也會出資補償你。”
易川:“.......”
瞧瞧這不要臉的樣子。
自己都還不知道U盤里是什么東西。
“對了。”陳武從抽屜里拿出東西來,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本來有些東西必須是你通過試煉或者成了血武者后才能接觸到的,但既然你已經擊殺了穢魔,那么也應該給你獎勵。”
易川一愣。
有這等好事?
易川接過陳武遞過來的特制卡片。
看到上面帶有防偽的標識,還有摸起來倍有感覺的豪華紋路!
易川有些不太冷靜。
都市小說中那種豪門黑卡?
隱士門派不傳之令牌。
或者是華武身份尊貴的特權卡!?
易川腦補了一大堆。
然后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這是....”
陳武淡淡道:“名片。”
易川差點就想撕破少年與中年人之間的道德防線!
“別激動,持這張名片,你可以在進入華武部后,在華武內部系統里,免費選擇一門適合于你的體術。”陳武微微一笑,不見小氣。
易川一頓。
頓時知道這卡的價值了。
無論是高階還是低階的體術,價格都非常昂貴,遠不是易川能消費的起。
易川僅僅訂閱了通用體術的野牛術,都花了他幾百大洋。
但...
易川看向卡上那隱約刻著的華武兩個字。
低頭苦笑。
要想兌換,就還得需要進入華武這個龐大的官方組織中。
但易川猶豫了一下后,便收下這張卡。
這事其實也不用想那么復雜,自己如果試煉過了,一切可以慢慢考慮。
眼前還是先把血脈之力的修煉,給重拾起來。
擁有實力。
才能沒有顧忌,掌握自己的選擇。
.........
陳武看著易川離開的身影。
良久微微一嘆。
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不過...
他腦海中回憶起那具穢魔尸體,正是這具尸體,讓他堅定了招易川進華武的決心。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一個五縷血脈之力的少年,是如何將一個快要一階的穢魔反殺的。
拼命一擊?用盡全力?還是心思縝密?
即便聽過易川說了過程,他還是覺得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帶著疑問的陳武默默的拿出那塊暗淡無光的血凝石。
陷入了沉思。
.......
易川回到家后。
沒有多耽擱,就開始計劃自己接下來的十二天。
自己昏迷了兩天,當下所有血脈之力全部報銷。
余下只有十二天的時間,對于他來說,要修到十縷血脈之力,是不夠的。
自己必須還得再抽一個棋子,利用三倍修煉速度,將之前的給補回來。
并且自己也不能再隨系統消耗自己的血脈之力了。
正如那位小姐姐所說,再這樣下去,自己身體將有不可逆的損傷。
“那么...自己要當一個刷子了。”
眼前最實在的就是通過戰斗,獲取血脈之力。
易川思考著,腦中浮現出一個發型。
.......
第二天早上。
“那誰啊?”
在鈴武學校的操練場上,一個發型囂張的少年罵罵咧咧的和一個狼狽但表情興奮的少年戰斗在一起。
“好像是高要。”
“那另一個人呢?”
“不認識....”
“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眾人議論紛紛的圍觀著,有上次隨行去參加江武交流會的同學倒是發聲了:“那是江武的學生,叫易川,上次高要敗給了他。”
“敗?”
他們有點不相信,因為眼前,高要把這位叫易川的少年打的節節敗退。
明顯高要要厲害一些。
場中。
“能不能休息一會兒。”高要罵罵咧咧道:“從早上開始,你就不累嗎?”
易川被打中一拳,但依舊貼上來,笑臉常在:“不累啊。”
開玩笑,血脈之力嘩嘩的漲,累個毛線。
事實上,這是他們的第十次戰斗了。
第一次的時候,高要很重視這場決斗。
還特意去洗了臉,擼了擼發型,在這里找了個空地。
結果易川并沒有上次那么強,被自己擊敗了。
正當高要還在納悶的時候。
易川又提議再來一場。
再來就再來,高要應允下來。
誰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三次...第四次.....
一次又一次。
明明每次都敗了,還要再來打。
易川就像抽水機一樣,想把他抽干。
特別是剛剛,自己把易川推開,剛想轉身逃掉,結果易川立馬就貼了上來。
像狗皮膏藥一樣,躲都躲不開。
高要心累,真的心累。
“認真一點。”易川注意到高要完全沒心思,系統已經不給漲血脈之力了。
“認真你妹啊。”高要罵道。
易川真誠的說:“這是最后一次,你認真打。”
“真的?”高要真的是怕了易川,之前斗志昂揚的想要和他來一場戰斗,現在他只想回到他那個小小的修煉室里,打死不出來。
“真的。”
高要神情一頓,認認真真了起來,“好。”
易川瞬間壓力變大,但嘴角露出笑容,因為他看到了系統血脈之力開始緩慢的漲了。
高要看到易川的笑容后,卻心底不寒而栗。
這簡直就是個戰斗狂人。
終于....易川被高要擊敗,沒有再起身了,而是一臉酣暢的躺在地上。
高要立馬跑遠了,生怕易川再撲上來。
“說好了,最后一次的啊。”高要小心翼翼道。
易川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嗯,今天的最后一次。”
高要高興的想到自己終于解放了,下一秒卻一愣。
啥叫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