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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在爭吵和爭吵之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瘋狂心理師

  他是個有知識愛讀書的藝術家,本質上是對生活充滿熱情的,而且理智程度很高,能夠判斷自己是不是因為想多了才不舒服還是真的有什么疾病,孫祥云這樣的病人,一般的談話治療就能對他產生很有價值的效果。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孫祥云對死亡的這種恐懼是不是僅僅來自于最近社區里死了很多老人,以及他的老同學臥病在床沒人照料這兩件事,不過如果還存在別的什么原因,比如~~~~~沐春想到他對在外面吃東西的恐懼,這一點他的確沒有進一步深挖,好在今天做完檢查后,過幾天孫祥云還會來復診取報告,怎么想也算不上緊急。

  這個到底是什么?

  沐春真的不喜歡這種,雖然上一次大腦中顯示的中已經有兩項天賦技能,分別是和,但是今天在周明身邊,似乎并沒有很好的啟動。

  也許是狀況還不算太緊急。

  沐春真想吐槽,這到底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東西還是真的有這個系統存在著。

  沐春可不想沒事往自己身上貼病癥,什么迷戀一把傘的啊,現在又是看到莫名其妙畫面的,這個面板要真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那實在是只能靠超高智力把生活穩定在正常可控范圍內了。

  想到這里,沐春忽然發現,難道這初始值為275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用智力控制住紊亂嗎?

  天啊,越想越復雜,簡單,簡單化!

  沐春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胸口疼痛所指向的上。

  還有誰,還有誰?難道是丁家俊?

  或者是小海?

  沒有,想到他們的時候都沒有發生癥狀緩解或者加重,根據上次丁家俊和亭亭玉立兩次觸發的經驗,沐春推斷,如果他的推演在準確路徑上,胸口的疼痛會有所減輕,而一旦他遠離目標,繞了遠路,這種不適的感覺就會增強。

  在沒有更有的輔助判斷策略之下,沐春仍然認為這種疼痛程度變化是目前較為合理的一項推理依據。

  還有誰?

  難道是顧天天?

  沐春打開抽屜,重新查看了一下顧天天的測評結果,和周六時的結果一樣,他沒有看錯更沒有記錯。

  這么說不是顧天天。

  那會是什么呢?

  這一次沐春真的想不出來了。

  難道這不僅僅是自殺預警?

  圣光啊,指引我吧!

  沐春真想中二一下,但是中二能在十年內拯救十億人嗎?

  也許還真的只有中二可以!

  沐春站起來脫掉白大褂,做了一個決定,隨后離開了門診室。

  先吃飯!

  走到門診大廳的時候,一陣喧囂聲引起了沐春的注意。李小梅正試圖拉住吳芳梅的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見到沐春下來,李小梅也來不及打招呼,拉住吳芳梅的手已經費勁了李小梅的體力。

  啊呀,這吳阿婆的力道怎么那么大的啦。

  李小梅在心里抱怨,這要是和她比賽扳手腕估計沒多少女人贏的了她啊。

  老當益壯這句話真不假。

  “吳阿婆,你放下,你把拐杖放下啊。”李小梅一邊拉著一邊還要勸架。

  可是這吳芳梅可不是誰都勸得住的,眼看就要掙脫開李小梅的手時,沐春突然喊道:“吳阿婆,你這是做廣播操嗎?”

  “呸,小沐春,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你看看她是不是身心有問題?”

  吳芳梅抬了抬手,往后退了兩步,李小梅眼看吳阿婆這么退后兩步應該是不準備打人了,才放心把手松開。

  這時候醫院的保安也已經趕了過來,但是因為吵架的是兩個女人,看架的又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們,保安大叔也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沒事沒事,我看看,阿婆說要看看就要看看。”

  沐春扶著吳芳梅坐到座位上,剛一坐下,吳芳梅又跳了起來。

  “小春春,我跟你說,這個死丫頭,自從來到我們社區就沒做過什么好事,還在這里騙人家老頭子說是他們這樣出門不方便,退休工資放著也要學會享受,要不然啊都被媳婦盤算去了,還不如請個保姆,出門有人推輪椅,在家有人端茶遞水,還能給他唱個歌,你說說看,這叫什么,這叫有傷風化。”

  吳芳梅這么一說,周圍吃完飯回來的護士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春醫生,你說說看,這種女人是不是有病,一定是有毛病,還有啊,誰家要是把這種人請回家做保姆,那真是請了一個姥爺回去,哪里是請保姆啊,全家人弄不好還要伺候她,我多年看人的經驗,一看這個女人就不是個好人。還想騙老李,老李98歲了,好好過兩年就100了,老陳沒了我不知道多心疼,我看啊,就是這女人害死的,還想來害人,正好被我撞見。”

  吳芳梅越說越生氣,越說越來勁,越說還聲音越響,精神越爽朗了。

  吳芳梅說的這個女人名字叫劉月,但她手上拿著的醫療卡卻是一個叫李關長的98歲離休老人的醫療保險卡。李小梅悄悄在沐春耳邊說道:“十一點半那會跟吳阿婆搶著付錢拿藥,吳阿婆怎么可能讓她,結果就吵起來了。”

  這一吵,吳阿婆自然是抓住劉月拿別人醫療保險卡開藥這個問題不放手了。

  吳芳梅啊,那可是前有穆桂英大破天門陣,今有吳芳梅舌戰花園橋啊,想要在她的伶牙俐齒之下全身而退,那可真的要有哪吒鬧海的本事才行。

  劉月一臉無辜地看著醫生和護士,辯解道:“我是來這里找我姐姐的,我又不是來你們大城市當保姆的,我姐姐讓我幫忙取個藥,她在照顧老人脫不開手,你們這樣子是什么意思啦。”

  說著說著,劉月委屈地哭了起來。李小梅只好上前安慰了幾句,吳芳梅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嘀咕著,“沐春那~~~~你不知道,我真是心疼死了,你知道這個冬至前后一個多月時間,我們這里死了多少老人嗎?一個接一個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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