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
趙霽月也去拿了瓶水，蜷縮在一旁輕聲開口。
顏煌靜靜聽著，隨手拿過她手里的水擰開遞過去。
趙霽月笑了笑，看著顏煌：“其實說起來我也不純粹是從群演底層出身，因為幾乎除了包強沒有能出頭的。”
顏煌看看她：“你不是總說……”
“人設嘛。”
趙霽月笑：“當然不是造假，稍微有點戲劇化。我也算是辦選秀出道，一個主角選秀？”
顏煌思索：“我好像有印象。”
趙霽月開口：“但我的確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不可能如同正常演員去從配角演起然后女二隨后女一。”
出神片刻，趙霽月搖頭：“不說我了。就說那些女演員，在影視城或者南漂北漂橫漂的，都有明星夢。每天辛苦不畏寒暑去大早上去等戲然后呢？”
看著顏煌：“為什么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每個劇組副導演去找群演去找演員，一堆堆圍上去。有的女群演為了上角色，用胸脯往副導演胳膊上蹭。副導演每天周圍都是長得過得去甚至挺漂亮的美女，多的簡直都沒法當人，就好像放的羊一樣一群一群的。”
顏煌點頭：“我有點明白那種氛圍……”
趙霽月輕嘆：“努力掙扎抬不起頭爬不上位，什么尊嚴夢想什么自尊自愛，都麻木了。有一點點光亮在前面，就放下一切去爭取。”
看著顏煌：“不夸張的說，副導演或者說某些管著上戲發角色的劇組人員，一天換一個睡都沒問題。只要他想。而這種事傳不出來，太普遍了，也沒有一個出名的。出名更不會爆出來。終于扛不住退圈的，回頭看都知道這個道理。然后卻依然還有前仆后繼的人。”
顏煌想了想，趙霽月看著他：“怎么？有感觸嗎？”
顏煌搖頭看著她：“我是說……那男群演有什么出路嗎？”
趙霽月愣住，小腳丫用力給他一下笑罵：“你是人嗎你？還想著這些啊？！”
顏煌笑，揪著她腳丫撓了一下被她抽回。
“這個時代就這樣啊。”
顏煌開口：“我們國家是好的。你看看國外資本橫行，普通人在資本面前什么都不是。你最多有權利選擇不接受，除此之外你沒有談判的資本。可是后來你連不接受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你說你想換一家，東家不做做西家？沒用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只能爭取上位成為說話有分量的之一，不然你只能忍耐，負重前行。”
趙霽月恩了一聲，隨即失笑：“怎么談到這了？”
看著顏煌：“其實不用了解，你身邊就知道的。你的誘惑就不少。”
顏煌疑惑：“我沒有啊。”
趙霽月笑：“那只是你的眼睛從來不往下看，多少十八線女藝人，年輕漂亮的估計想靠在你身邊。”
“是嗎？！”
顏煌下意識看看周圍，趙霽月抬手比了一下，顏煌好奇：“我是接觸比較多的就是你，古夕顏，凌瓏，異性朋友就這么多。其他就一般了，熟悉一些而已。比如李鄢童憶劉雨霏或者誰，哪有什么十八線我都沒看到啊。”
趙霽月開口：“那就是你團隊檔得嚴實，又或者你太專注幕后工作，臺前的比較少，而且大多數還是熟悉的藝人。”
隨即好奇：“不是還有韓國練習生嗎？”
顏煌搖頭：“她們可沒對我表現出什么別的來。”
趙霽月開口：“問題還在你。你都不是眼高于頂，而是早早就樹立你心中只有你姐，圈內外都知道。這樣一來不用你姐有什么舉動，你自己就先把人嚇退。”
顏煌點頭：“這么說也有道理。”
輕嘆開口：“不過也沒什么了吧。”
趙霽月疑惑：“什么沒什么？”
顏煌沒說話，趙霽月示意：“當然了。你也別指望真的嚇退，不管那些圈內不紅想紅的年輕女藝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還是想希望借助你上位，但是早晚還是會整裝待發繼續攻陷你。畢竟你的能力地位資源能給她們的太多太多。”
停頓一下，趙霽月笑：“而且你知道你的優勢對比那些資本方金主是什么嗎？”
顏煌搖頭：“不知道。”
趙霽月開口：“你能給的和推動她們走紅的，比金主可能還多。但關鍵是你自身的年齡顏值身材以及魅力，讓她們覺得不用委身給那些年齡很大腦滿腸肥的金主，直接委身你哪怕不捧她們，哪怕不談交易談感情她們都賺到了。甚至是仰望你，能得到你的垂青都是高攀，都是幾輩子的福氣。”
“哇”
顏煌笑著：“夸得人心里亂開心的。”
“少來。”
趙霽月白他一眼：“你真開心都不用我給你解釋，你早不知道多少女人了。”
顏煌嗤笑：“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不信。”
趙霽月開口：“我相信古夕顏從來不會和你說。但她身邊一定不少這樣的女孩。想通過關系去接觸到你。因為我沒古夕顏和你那么多接觸，身邊就有不少合作過的女藝人，希望通過我認識你。有不少讓我把她們號碼照片送你面前。”
顏煌驚訝：“你怎么沒送？”
趙霽月笑：“我怕你替你姐打人。我才不為了她們得罪你。”
顏煌恩了一聲：“現在有嗎？給我看看。”
趙霽月狐疑看著他：“你確定？”
顏煌笑：“好奇嘛。我看看是不是真有可以吸引我給資源推她們上位的。”
趙霽月忍著笑起身又問一遍：“你確定？”
顏煌催促：“快去啊。手機是吧？”
趙霽月不解：“你今天怎么了？你和你姐是有什么問題嗎？”
顏煌不耐：“快去吧，我等著呢。看看什么資質……”
趙霽月雖然不確定，但還是去了。
沒多久拿回手機過來，顏煌皺眉：“真是手機啊？沒有iPad之類的？”
趙霽月面無表情：“你嫌屏幕小是吧？”
顏煌恩了一聲：“也嫌分辨率不高。”
趙霽月隨手給他一下，顏煌催促，她就打開給他看。
顏煌反而先好奇：“你都這咖位了，十八線你夠得著你嗎？”
趙霽月搖頭：“能夠得著我的沒幾個，大多數是夠得著我團隊的。然后我搜集了一下，又沒說一定給。”
顏煌看著她：“我今天不說看，你不會提吧？”
趙霽月搖著手機：“一年時間搜集的，你以為是最近啊？”
顏煌沒多說，示意她打開，然后就真的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