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無意外的，而且趙霽月如今的確咖位是很高的。加上演技強經歷多，氣場其實很足。
和凌瓏還不一樣，凌瓏有自己家庭背景光環在身。趙霽月相反，從最底層爬上來到現在這個位置。
然后給了顏煌一耳光，表情也冷了很多。不是以前和他開玩笑或者是剛剛說軟話的時候。
這次不是不疼了，是真真切切的一耳光。
顏煌臉頰都有點紅，看著趙霽月。趙霽月也和他對視，面容平靜。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呵。”
顏煌先笑了，點頭看著趙霽月：“好。打得好。哪怕我從小是貧困生出身，至今為止包括我姐在內都沒動我一下。你是第一個打我耳光的，好。”
趙霽月平靜開口：“你活該。我早該打你了，曾經你在我烤魚店睡了一夜之后，我好心勸你你卻反而那么對我。你把我當什么？但我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所以我忍下來沒計較。繼續和你做朋友，我也體諒你當時和你姐鬧別扭所以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你居然變本加厲這么對我？”
看著顏煌：“你也把我當那些圍著你轉的女孩了？你當我是古夕顏那么花癡？事業不顧就想一門心思跟著你？！”
顏煌驚訝：“你這么說她？至少不說閨蜜也是朋友吧？”
趙霽月揚起下巴：“我這么說她怎么了？我當面都這么說，我要罵醒她睜眼看看喜歡的是什么人？渣男都比不過的程度，就是混蛋，下流的狼崽子。”
顏煌呵呵笑：“你不會說臟話是吧？說得這么俏皮給我聽笑了。”
趙霽月起身：“隨便你。你愛怎么樣怎么樣。”
顏煌疑惑：“這就是翻臉了？”
趙霽月面無表情看著他：“你當是就是吧。”
顏煌詢問：“我就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怎么樣你？”
趙霽月輕笑：“我倒沒那么想，我只是想說隨便你怎么樣，我不怕你。”
看著顏煌輕嘆：“是我看錯了，是我對你人設有誤解，以前是覺得你有本事，有才華，有個性。最多是強勢一些直男一些而已。還覺得你對你姐那么好，是挺癡情挺仁義的，現在看來都是表象。你可能就對你姐好而已，其他人其他事，你喜怒無常，冷漠無情，不講情理，就是個渣男混蛋。”
顏煌平靜看著她：“你這么罵我，還想我放過你？”
趙霽月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皇帝啊？！你想怎么樣怎么樣？那隨便你啊！”
顏煌笑著起身，拉著趙霽月。趙霽月不耐嫌惡掙脫開：“你干什么？！別碰我好嗎？”
顏煌呵呵笑著：“你不是不服氣嗎？我就喜歡不服氣的，我現在就和你較真一下。我看看過后你有什么辦法對付我。”
拉著趙霽月：“走，跟我睡覺去。”
“你放開！！喂！！”
趙霽月發現顏煌真用勁了，臉色一變掙脫連帶著踢打。
顏煌平靜回頭：“我勸你別動手。我說過我不是好人，你別逼我用強。”
趙霽月喘息看著他：“你別亂來。”
顏煌看著趙霽月：“亂來又怎么樣？你先翻臉的還讓我別亂來！”
趙霽月呵斥：“顏煌我警告你。你做壞事我肯定報警然后讓你坐牢。不信你試試。”
顏煌點頭：“我現在不就是帶你上去試試嗎？”
趙霽月腳拖著地，一只手腕被顏煌拽著，另一只手用力扳著樓梯扶手：“你別逼我報警！！”
顏煌冷笑：“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底層出深？真做壞事給你報警的機會嗎還有！”
顏煌詢問：“一線花旦，如今微勃粉絲多少？國民度隨著爆款影視劇也不低了吧？然后你報警說我對你怎么樣？是我能進去，我還能逃走呢。我還能出國呢。你以后的事業呢，你的家庭你的親人呢？現在是我不信你會報警甚至我不信你敢曝光。而且事后我還可以做點措施，比如找人擦干凈這里所有痕跡，指紋之類的我也不懂。但我相信錢給到就行了。而且我會叫人拍下來。你敢報警我就放出去。”
趙霽月臉色發白：“你……你不是認真的吧？！”
顏煌驚訝：“那你剛才不是認真的嗎？翻臉又罵我又剛兒我的，你不是認真的嗎？！”
趙霽月平復呼吸，目光和顫抖的身體明顯已經色厲內荏，但是還是盡可能平和：“顏煌。我覺得沒必要到那一步……”
顏煌笑：“哦？又沒必要到那一步了？所以到哪一步你說了算是吧？進退自如？！”
不耐拉著她：“走吧趕緊上去！！”
“上去干什么？！”
趙霽月已經有點哭腔了，坐在地上就是不走。
顏煌拉著她：“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做錯什么了？！”
趙霽月終于沒忍住，痛哭出來，踢動腿抱怨叫著：“我做錯什么了？！我做錯什么要這么對我？！”
給顏煌還嚇一跳。
“這就哭了？！”
顏煌松開她，不確定坐在樓梯臺階上，看著坐在地上痛哭失聲的趙霽月：“喂你這反差有點大啊。”
趙霽月抱著膝蓋，哭得淚流滿面：“我做錯什么了你這么對我”
抽噎看著顏煌眼淚都流到嘴邊：“我……我出身那么不好，大學都沒上過……我去做群演他們捧高踩低……”
“生理期我得進冷水里……他們站在旁邊坐著吃東西還有人扇風端茶遞水……”
“我受盡白眼……我委曲求全……我為了爭取一個角色求著人家……為了一個鏡頭被罵多少次……”
“不是科班出身誰都看不起我……當面背后議論……”
“我……我好不容易有今天……”
“還有對家黑我”
趙霽月哭得那么難過，顏煌愣愣看著她，也沒再說話，就靜靜聽著，只是隨手拿了不知道剛剛鬧著掉在地上的紙抽，送到她手邊。
趙霽月抽出來擦著眼淚：“我給父母買房子，給家里修路，我每一步都珍惜因為我知道我和其他紅起來的女藝人不一樣。我吃過太多的苦，我的每一次進步都伴隨我的汗水和淚水……”
看著顏煌，趙霽月開口：“你知不知道你管我借錢我多怕？我從來沒有借出去過那么多錢，可是因為是你我知道你嘴多損。我拒絕也不好，不拒絕也不好。我強忍著擔心裝作無所謂借給你了。可是現在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你還是人嗎？！”
“恩……”
顏煌沉默片刻，輕嘆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不至于吧？開玩笑你看不出來嗎？”
“狗屁！！”
趙霽月推開他的紙巾罵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就是真的敢拉我上去！！而且你說的我都信你做得出來！”
顏煌點頭：“那你現在是害怕了所以哭嗎？還是借著哭讓我心軟？”
趙霽月冷笑一聲，抽泣著擦著眼淚站起：“隨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呵。”
顏煌被逗笑了：“哪啊你就走？你當我傻？！”
趙霽月一頓，一邊抽泣一邊突然朝著門口跑去。
“你給我回來吧！！”
顏煌追了幾步直接攔腰抱住。
“你放開我！！”
趙霽月又哭了，這次是真的害怕。踢動雙腿然后抓著顏煌衣領和頭發，最后居然抓臉。
顏煌臉色撂下，將她放在地上摸摸臉頰，倒是沒撓破。
趙霽月后退到墻角，顏煌邁步過去。
“你別過來……啊！！”
沒等說完，顏煌翻過她身子用力抽她屁股：“打我！！敢打我！！我讓你別動手別動手！！打我？！”
“啊！！”
顏煌是很用力，打得趙霽月疼得哭叫。
“還動不動手了？！”
顏煌看著趙霽月，趙霽月哭著捂著屁股。顏煌攔腰抱起，看著趙霽月：“別鬧了知道嗎？”
趙霽月還想掙扎，顏煌一個目光看過去，趙霽月看著門口大叫：“救命……”
“呵呵。”
顏煌笑：“救命。哈哈”
趙霽月大叫，可是沒人進來也沒人聽到。
顏煌一邊笑，一邊已經抱著叫著救命卻不敢掙扎哭著的趙霽月，去了樓上臥室。
砰地一聲門關上之后。其余的事，只有屋內的人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