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
周紹強此刻在會議室匯報工作。反正顏煌看著也不累。也是應他要求的。
看著顏煌，周紹強開口：“梁社長來過幾次。也是為之前夜店的后續讓我做個轉述。雖然當時上了新聞報道，但是已經找人頂替了問題，而且勝利那邊不知道找了什么人擺平，隨便讓一個小幫交了幾個人充數……”
顏煌舉斷，周紹強沒再說話。
顏煌看著他：“說公司的事。”
周紹強點頭：“公司就是，那些練習生我們已經接收了。然后開始著重按照韓國流程培養。”
猶豫一下，周紹強組織措辭。
顏煌開口：“有什么說什么。”
周紹強看著他：“至于最后能培訓到什么程度，不好說。”
顏煌詢問：“我不是強調別重點學……”
“我知道。”
周紹強開口：“我就是忠國人，我還能不知道兩地的偶像市場差異？所以你一提說不要學唱歌跳舞，學咱們沒有的，人家特色的東西。我就明白了。但有些事其實你忽略就是，練習生才是本質。他們從小的生活環境，還有一些觀念的產生，是直接影響氣質的。”
看著顏煌：“生活中氣質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甚至沒人在意，只是潛移默化產生著影響。可是在偶像這一塊，在韓國這邊，氣質真的很重要。它甚至直接影響你的粉絲緣，你吸粉的力度，有多少人喜歡你，甚至喜歡到什么程度。”
顏煌笑：“我就是國內傳統偶像選秀節目出身的，我也沒太著重氣質方面。我不算成功嗎？”
周紹強無奈：“那你看這么多年有幾個顏煌？何況你的成功和氣質無關，是太有才了。制作綜藝創作策劃，然后寫歌，還有個人藝能感，反而顏值和氣質是其次。到最后已經是加分項，而不是本質。但平庸的偶像太多了，怎么包裝是關鍵。沒法像你一樣……”
“我知道了。”
顏煌打斷，沉默片刻，看著周紹強：“我其實剛剛也看到，就是同樣是練習生，同樣的年齡，韓國那四個就真的是，和我們國內一對比，高下立判。不是說漂亮到什么程度，就是到底……”
周紹強開口：“還有語言。你知道英文歌的歌迷大多數是聽不懂的。但不影響他們喜歡英文歌。可是真的讓他們知道歌詞之后，瞬間覺得歌就沒那么好聽了。甚至很low。”
顏煌笑著：“對，這個道理的確是……距離產生美，所以有時候最不把藝人當回事的就是自己國家的。”
輕嘆口氣：“盡力吧。我總感覺也不是一代兩代的事能追的上。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得先有。比如加油美少年那種，總得給國內的偶像市場注入我們自己的活力。”
周紹強點頭：“我盡力，我已經想好了。還是韓國偶像出道之后，言談舉止還有微表情以及動作各種方式，不能很好的融入就先學下來模仿下來，慢慢成為自己的。”
顏煌開口：“你有計劃就好。”
直起身子：“他們還要等個兩年三年，現在說說那幾個女孩。”
周紹強也嚴肅起來：“梁社長來，既然繼續合作，我們也沒排斥他們曾經的方案。”
顏煌點頭：“也排斥不了，四個女孩都是在YG培訓很多年的練習生。他們肯定在挑人和培訓的時候就有了傾向性。”
周紹強笑：“說實話。你可能不了解YG，YG的偶像出名是不偏重顏值的，以至于幾乎沒有哪一組idol顏值高，更沒有完顏。不過這倒是反而讓粉絲更推崇和關注他們的作品和才華。這一點不服不行，YG的偶像每一個都有個性，甚至偶像本身都喜歡。粉絲更是死忠，而且作品是過硬的。”
顏煌恩了一聲：“我也聽過一些。確實都……”
好奇看著周紹強：“其實那些作品我感覺，以前YG的偶像有沖擊到國外歌壇的機會。甚至本身都出圈了，在亞洲甚至在歐美也都很有名。”
周紹強搖頭：“沒用。沒有一個如同你那樣，靠著純粹英文歌出圈甚至冠單的。沒有這些就沒站住腳，有多少都是虛名。而且韓國很虛榮，國外的很多演唱會來的大多數是韓裔，但是他們總把鏡頭給少數來看演唱會的白人。顯得好像在國外的白人群體黑人群體也有影響力似的。是有一些，但沒那么夸張。因為Kpop本來就是Hpop的分支，人家玩剩下的。”
顏煌皺眉：“不說這個。說說她們……”
周紹強笑：“我們想著就是還是靠著以前YG的策劃風格，不過結合一下，以后為進軍歐美鋪路……”
突然門推開，周紹強皺眉，不過顏煌看到人就笑了。
“我說你怎么跟失蹤了似的。”
文森。好久不見。
顏煌開口：“一直沒你消息。”
文森瞪眼：“你還說！！是你一直把我忘了，丟在這里教英文？”
顏煌笑：“好好。這次跟我回去吧……英文找別人教？”
文森皺眉：“那不行，做了就要做到底。不然別人教，口音會有變化。”
顏煌開口：“隨你。不過你覺得如何？口音方面還有……”
“不錯。”
文森開口：“時間還有。而且其中三個女孩都有英文基礎，可以流利對話。只是口音糾正一下就好。新西蘭和澳洲終歸和歐美英文是不太一樣的。有一個女生幾乎零基礎，有點不好辦。我打算給她做突擊補習。”
顏煌點頭：“那你看著覺得她們進軍歐美有沒有潛力？”
文森笑：“這個怎么說？目前還看不出來，畢竟只是練習生嘛。但是氣質上，有一個或者兩個，很不錯。身材顏值還有才藝我也都看了一眼，還行。看你的創作能力和包裝能力了。”
失笑開口：“而且你自己還沒成為歐美巨星呢，你先推你自己不好嗎？我聽說你也要出專輯了？英文和中文？”
顏煌恩了一聲：“我在籌備，中文好說，英文的話，之前是隨意弄的。現在看來，要上點心才行。”
文森點頭：“然后速激8的OST你也別忘了，需要的話，我給你找最專業的填詞人。還有編曲……”
顏煌想了想：“我不是獨，但是本身我給歐美印象就是什么Chinaboy，這肯定不是融入歐美歌壇的好現象。所以最好還是我自己的創作，你明白吧？”
文森開口：“我懂……”
“我能繼續了嗎？”
突然周紹強看著兩人，笑著開口。
文森斜眼看著他，對著顏煌：“他有點嚴格，而且很不盡人情。對那幾個女孩都很苛刻，顏煌我聽Lisa說過你很喜歡她。你是不是應該適當管一管。”
顏煌笑，周紹強倒是平靜不語。
文森看看兩人，驚訝開口：“怎么？我老外，在韓國，你們兩個忠國人就都不當回事了嗎？是不是這樣？”
顏煌輕嘆看著文森：“這不用你管了。你就教好自己的英文口語，然后早點回去我那籌備我英文專輯。你是我在歐美經紀人，我第一張英文專輯你可別讓我銷聲匿跡。”
文森聳聳肩，起身離開。周紹強看著他背影，顏煌示意：“別搞得一言堂似的，誰你都容不下？”
周紹強無奈：“不是我不容人，可是你們都沒再韓國工作過，不懂這里面的事。”
顏煌點頭：“所以我不是讓他盡快回去嗎？你也別那么刻意……”
“我知道。”
周紹強答應著，繼續和顏煌談論計劃。
顏煌也認真聽著，直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