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凌瓏可能不習慣照顧人，直接把牛肉都推到顏煌面前。給他夾菜吃。
顏煌碗都堆滿了，她還咬著筷子看著其他飯菜有什么對流血過多后身體好的。
顏煌看著還有點萌，失笑打斷：“我說……”
凌瓏疑惑看著他，顏煌開口：“夠吃了。而且我也是成年人，我自己可以夾菜的。”
很溫和的給凌瓏夾菜：“你多吃點。飛機上一定沒吃好。”
凌瓏笑著，也不多說了，隨意吃著幾口。看著凌瓏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很直爽的樣子，吃飯看出來家教特別好。慢條斯理的，吃飯也不張口。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教養。搞得顏煌自己都有點不自在……
“怎么了？”
凌瓏看著顏煌好奇詢問。
顏煌忍著笑：“沒什么……”
凌瓏開玩笑：“我影響你食欲？”
顏煌搖頭：“在你身邊壓力有點大，任何方面。我很少面對誰有這種感覺。”
凌瓏笑：“沒感覺出來，也沒想到。”
顏煌開口：“我不是說什么背景，我是說你這禮儀之類的……”
凌瓏看看自己，隨即笑：“習慣了嘛。小時候家里也一直扳著。”
起身看著一邊：“不然我去旁邊……”
“哎呀我”
顏煌拉著她坐下：“我就隨口說說，你看你又給我整緊張了。”
凌瓏笑，算是開個別的話題：“你和趙菊說什么了？”
顏煌想了想：“沒什么。除了說盛慶康的事，再就是關于我和正午一樣面臨的問題。”
凌瓏皺眉：“你面臨什么問題？也有人圍攻你？！”
顏煌開口：“陳總，陳宗云你知道的。”
凌瓏點頭，顏煌示意：“之前和我說。我如今發展太快，幾乎四大衛視還有視頻平臺都有我至少一檔綜藝，關鍵是播出后，每一檔效果都很好。那么我公司都是策劃并參與合作出品的。賺錢的同時，也有點壟斷的意思，即便不是壟斷也是一家獨大。可能會有一些眼紅的資本盯上我，比如盛慶康這種。也會有上層希望百花齊放不想一家獨大，給我施加壓力。我也就順勢問問趙菊……”
“什么啊？”
凌瓏嗤笑：“自己做不起來，別人做起來了又各種限制防備。臭德行，看不上。”
顏煌無奈：“你敢說這個，我敢嗎？那是正管我的。”
凌瓏搖頭：“沒事，你有多大本事就都顯出來，不用畏首畏尾。”
顏煌開口：“幸好他也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凌瓏一頓，看看顏煌，沒說話。
顏煌眼力見還說什么了，察言觀色瞬間意識到什么：“怎么了？你意思是……”
凌瓏嗤笑：“沒什么。他說的是真的。”
顏煌反應過來，說的是真的，但因為誰這么說就不一定了。
比如不是因為支持顏煌，或者不止是因為支持顏煌，而是看到凌瓏和他的關系。
顏煌皺眉：“這個……”
凌瓏笑：“聰明。不過你不喜歡這樣？”
顏煌開口：“我沒那么古板正直，但我和我公司金仲也說了。可以靠著本事吃飯的時候就沒有必要非得要人幫忙，那也是對自我價值的一種貶低。”
凌瓏點頭：“驕傲自負。”
顏煌看著她：“算嗎？”
凌瓏開口：“算。因為即便有人幫忙也不會貶低你什么，你看我吧。背景擺在那，各種好資源。結果呢，我紅了嗎？不但沒紅還被群嘲，這和誰罩著有什么背景沒關系。”
看著顏煌：“再說了。我不是幫你拿項目，是保護你不被別人干擾，這誰敢說你不是靠自己？那些策劃和優質綜藝，還有你每首都受歡迎的創作，包括你的爆款破紀錄電影，都是你自己的功績。”
將飯菜放下，優雅擦擦嘴。
顏煌也不吃了，凌瓏笑著看了一眼：“干什么？吃不下了？”
示意顏煌：“不然……我就打招呼。讓趙菊該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你走個彎路，把自我價值補完？”
顏煌忍著笑：“我倒也沒那么賤，非得自討苦吃。”
凌瓏也笑，示意顏煌：“剛吃完飯，活動活動，對你的腿也有好處。活血。”
顏煌起身：“這里能隨便走嗎？不怕被什么布拉布拉的襲擊我？”
凌瓏搖頭：“放心，我在你身邊，沒人敢。”
顏煌咧嘴：“這么霸道女總裁的感覺，我是什么？灰小伙？”
“哈哈！！”
凌瓏開玩笑：“那你水晶鞋呢？”
顏煌開口：“我怕有灰指甲被看出來。”
“呵呵。”
凌瓏扶著他出去。反正會所里，如今天黑了，也有花園之類的。
叢政在后面帶著人跟著，不影響兩人。顏煌腿基本行走沒那么不自然了，但凌瓏還是下意識扶著他手臂。叢政在遠處看，就好像兩人依偎著似的。
一種情侶的錯覺，之所以說錯覺是因為凌瓏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這么接觸過。除了拍戲，那也不算。
“其實我還沒謝謝你呢。”
凌瓏開口：“我年齡也不算大，但也不小了。按你說還繼續找大資源，不說好不好，一看我演的，肯定又抵觸群嘲。正午東陽我入股了已經，雖然不多。不過內部的一些項目我看了，真的很不錯。這都是你的指點。”
顏煌搖頭：“不是我指點，只是看你什么時候想通而已。畢竟我給的只是建議，不是辦法。路就擺在那……”
隨即笑著：“對了。趙菊沒表態之前，也有人給我出主意說。上市就行了，有人投資，確保我的話語權。當然如果有人要話語權，我就給他。自己重新出去，反正大多數綜藝策劃都是我個人想出來的，公司的核心還是我。至少綜藝這一塊。所以到時不用怕什么。”
凌瓏想了想，看著顏煌：“如果你沒那么非得自討苦吃的話，我少買一點你公司股份，算個股東。這樣既不算高調宣布我和你有什么保護關系，也能當做一個后備力量支撐你。你怎么想？”
顏煌一頓：“那上市……”
凌瓏開口：“上市是必須的。你公司效益這么好，而且核心一直是你的話，上市只有好處沒壞處。不過到時候我也在其中，更能確保哪怕有別的資本占大股，你依然可以地位超然。不然你指望自己核心地位，真的有一點和股東董事會發生爭執，拉出去單干，牌子也等于白做了。況且你的精力也不該放在勾心斗角上。”
顏煌思考著，半響開口：“還早。到時候再說。”
凌瓏恩了一聲：“隨便你。有事找我吧。”
顏煌看看她，真心開口：“謝謝你了瓏姐……凌瓏。”
失笑開口：“好奇怪啊。我叫比我大的其他女藝人名字，很自然。直呼你的名字就有點怕怕的”
凌瓏白他一眼：“習慣就好”
顏煌感慨：“我盡力吧。”
凌瓏笑：“這么難為你啊？！可把你委屈壞了。”
顏煌也是笑，和她一起慢慢走著，天氣慢慢好轉，今夜居然還有星空。
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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