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邊吃，一邊點頭。
馬克斯還是有點受不了中餐某些菜的味道，但是架不住中餐八大菜系多種多樣，總有一款適合你。
他挑的居然是比較低調的茄盒，而且吃了一盒還想要一盒。
顏煌示意朱團給他叫，他就繼續吃著披薩漢堡，當然還有意大利面。飯量是不錯，搞得顏煌也食欲大增。
不過也叫了不少，很多他嘗了一口就有點受不了。自然就他們吃唄。比如皮蛋豆腐，皮蛋他不是不愛吃，是不敢吃。顏煌想還沒給你叫東北的炸蟬蛹呢。
只是既然愛吃就好，還等著茄盒的時候，兩人不是工作狀態，自然也就閑聊。
“你知道嗎艷。你這首歌很及時。”
馬克斯笑著開口，顏煌不解：“怎么及時？我還以為泰勒會思考很久，會不會接我這種小咖的合作。”
馬克斯開口：“你在你們國內可不算小咖了吧？我在飛機上查過你的資料，包括昨天晚上也是。”
顏煌笑了笑沒說話，馬克斯開口：“而且你還和誰打賭了？”
顏煌點頭：“也不算打賭，但是愛麗安娜拿錯了。以為我寫給她的，等我澄清是要發給泰勒，她嘲笑我說泰勒咖位高肯定不會接。哪怕憑借什么幫她搶話筒也未必。我就不服氣。”
看著馬克斯笑：“只是我沒想到，還是接了。那一刻的確很開心。”
馬克斯沉默，顏煌不解：“怎么了？接受邀請合唱，中間還有別的事嗎？”
馬克斯搖頭，正好茄盒再次送到了。而且定了兩份。他沒有覺得浪費反而很高興，要留一盒晚上看電視繼續吃。顏煌笑表示，晚上再定，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卻堅持。將包裝盒放好，用塑料袋裹緊裝進自己包里。
顏煌無奈：“誰跟你搶？”
馬克斯也笑，卻開口道：“《1992》這張專輯你知道吧？”
顏煌點頭：“我還買了。畢竟邀請她合唱，肯定要提前了解一下她的聲色還有風格。”
馬克斯詢問：“那你提前了解過嗎？”
顏煌開口：“當然。比如她是鄉村歌手出身。成名后，這張專輯開始轉流行樂風格。也算是很關鍵的專輯。”
隨即示意：“成績不錯吧。200萬張實體。”
馬克斯笑：“我聽說你的專輯賣了五百萬？”
顏煌開口：“那不一樣。300多萬是數碼專輯，實體就一百多萬。”
馬克斯開口：“那也不少了。”
顏煌示意：“關鍵是我們國家人口多啊。而且不可否認我的歌是不太依靠粉絲，而是因為我寫歌風格比較復古。很多年齡大的，各個年齡層的都還算捧場……別說我了。”
顏煌打斷：“到底怎么了？”
馬克斯輕嘆：“我是她這張轉型專輯的制作人。你說的對，很關鍵。真正的巨星沒有偏科的，還是要在流行樂上有所作為。目前來看成績還不錯，但不是沒有壓力。歌迷和評審對她鄉村歌手固有印象不可能因為一張專輯扭轉。”
顏煌搖頭：“她還年輕，第一張不行第二張繼續唄。”
馬克斯開口：“沒那么簡單。歐美歌壇市場大，但自然壓力也就大。很多新人歌手也在后面追趕，雖然泰勒還算年輕，但入行很早。觀眾總會有審美疲勞的，都喜歡新鮮的。哪國都一樣。也許這張不能達到上限，那也就固定了。”
顏煌笑：“沒那么嚴重吧。”
馬克斯開口：“你們國家藝人可以唱歌演戲做節目都互通，我們那邊都是做好自己一行，很少有轉型的。”
顏煌點點頭，隨即開口：“泰勒在我們國內也是很受歡迎的國外明星。關鍵是我們國家歌好不好未必重要，長得漂亮或者長得帥，真的可以走紅的。”
馬克斯也笑。顏煌詢問：“這和我的歌來的及時有什么關系？”
馬克斯開口：“你對我們歐美音樂風格不是很熟吧？”
顏煌點頭：“不是很熟。不過之后肯定也會了解……怎么了？”
馬克斯開口：“你這首歌來之前我和泰勒正在討論。不能讓外界看出泰勒是迎合粉絲和評委才轉變風格，而是以嘗試和挑戰的名義。而且究其根本也是讓外界對泰勒的風格和形象有改觀，只靠一張專輯的風格轉變還不夠，也單一。要另辟蹊徑，比如……”
“來一首單曲，或者合唱。最好是流行樂的，又可以感受出轉變，如果效果好了當然好，不好也只是合唱？”
顏煌接話。
馬克斯笑：“聰明。”
顏煌詢問：“所以我這首你們覺得合適嗎？這才是及時的前提吧。你們覺得很合適？”
馬克斯點頭：“當然。我聽到前奏就喜歡上了，而泰勒也是，聽了幾遍就很喜歡。然后錄音也很順利……”
顏煌吃著東西，想了想，沒說話。
馬克斯一頓，想起之前兩人不了了之的談話，再次詢問：“上午你有什么沒有說完的話？是有什么問題嗎？”
顏煌開口：“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你提到她想給粉絲還有評委改觀印象，我想說其實她唱功沒問題，但是錄音這種風格好像沒怎么變化。”
馬克斯不解：“有什么問題？”
隨即開口：“你是詞曲創作者，還是演唱者之一。你大可以直言，我們工作之間溝通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顏煌笑：“也不是問題。就是你們歐美歌手的成長環境和文化，唱歌的時候，男人還算了。女人的肢體語言有點開放和夸張。在你們歐美人西方人自己看來沒什么，在我們國內，東方文化背景下，就顯得有點……不夠含蓄。”
馬克斯茫然，顏煌知道他是有點不能理解。
這也是正常的。
顏煌反過來說：“就是你看不是在西方長大的亞裔，那些只是皮膚是黃色的。土生土長的東方人，是不是肢體語言還有聲音已經說話方式都稍微淡定低調和內斂？”
馬克斯開口：“這個肯定的。”
隨即看著顏煌：“你的意思是，想讓泰勒也含蓄一些？”
顏煌開口：“我的意思你們想的開闊點。如果這首歌改變傳統印象為主，因為和我合作。先讓我們國內可以更接受一些，然后火了。是不是在你們國內也會有新鮮感和不同反響？”
馬克思思考著：“這個我不能做決定。”
看著顏煌：“你知道一個歌手的風格是不能隨便轉換的。影響很大。”
顏煌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沒說嗎？我都想到這些了。”
突然朱團過來，拿著手機示意。顏煌一邊拿過手機一邊看著馬克斯：“總之你考慮一下。當做參考嘛。”
馬克斯點點頭。若有所思。
顏煌接過手機，卻是臉色變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