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醒了?”
“呵你這句這兩天怎么經常問?”
“你覺得為什么呢?”
“嘿嘿我太能睡了?”
一邊干脆給嬴雪白打個電話,一邊四處走。不過也貼邊,有點素質別影響人家工作嘛。
“見到吳美蓮了?”
顏煌詢問,嬴雪白開口:“見到了。一起在外面呢。”
顏煌開口:“去哪了?一會中午一起吃飯。”
嬴雪白嘀咕:“要買禮物啊。正好在美國,買幾個包包回去給憶姐還有鄭總她們做禮物。”
顏煌一愣:“那也好。替我也買幾個,就當我送的。”
嬴雪白開口:“你算好還有誰?送的人肯定不少吧?”
顏煌笑:“也不多。跑男的不用送了,我還是出品方。不給我送禮就算不錯了。至于別的……”
“古夕顏呢?”
嬴雪白詢問,顏煌想了想:“對了給她買吧。她送我生日禮物了,等她生日我送東西也顯得太鄭重,不如趁過年就還了人情。”
“好我知道了。”
嬴雪白開口:“你談的怎么樣了?”
顏煌笑,靠在電梯墻壁邊上:“沒幾句就崩了,然后我出來,文森去談。”
嬴雪白無奈:“你怎么每次都奔著崩了談這是為什么呢?”
顏煌開口:“好事強行多磨。”
“呵呵。”
嬴雪白笑著嗔怪:“你把你說這些話的本事多用在正地方多好。”
那邊好像有聲音,嬴雪白開口:“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之后見,我要看東西。”
顏煌答應著:“注意安全。”
嬴雪白恩了一聲:“知道了”
顏煌開口:“給我再帶一管唇膏,嘴巴有點干。”
“滾”
電話掛斷,顏煌笑一笑,剛收起手機,突然電梯打開。
走出一個外賣員穿著類似披薩店的服裝。手里拿著一盒披薩。
不過有點急,看到門口的顏煌突然愣住,隨即英文開口:“你是這個公司員工嗎?!”
顏煌思考:“eh,may……be?!”
對方直接披薩交給他:“hey,dude。我很急,幫我送過去拜托。就在這個樓層我不找了。”
沒等顏煌說完他直接又進電梯門關上,還繼續囑咐:“thank,誘,man!”
顏煌想了想,無奈看著上面的標簽。肯定是個名字但他不認識。
顏煌隨便找了一個職員詢問:“這個……要送哪?”
對方看了看,指了一個方向。
顏煌咧嘴遞過去:“那拜托你了。”
他的想法是,在國內任何一家公司,自己一個外人,無意中遇到這樣的情況,隨便交給一個公司職員就好了。他們自己會處理。但是在這里,顯然行不通。
“no,no。這不是我的工作。”
對方沒接披薩盒:“this,is,誘r,job。”
顏煌打量自己:“我看起來像是送披薩的嗎?”
對方聳聳肩離開:“我更不像。”
“我……”
顏煌嘆口氣,算了。反正也閑著無聊,就做個好人好事。
按照對方的地址,居然也沒多遠。不過不算辦公區,類似錄音室。
對照著上面的字母,寫著很多的名字。
終于在倒數第三間找到對應的,敲門示意,里面很吵。
等了一會門是打開了,但對方看都沒看門口直接退回去坐在錄音位置戴上耳麥:“hey,Ari。聲調再高點……”
顏煌順著他目光看去,錄音室里一個較小的白人美女戴著耳麥正在唱歌。但是似乎察覺到有人,目光和顏煌對視之后,突然停下。甩下耳麥直接朝門口走來。
錄音師此刻也看到,趕忙起身:“oh,侍t!”
示意顏煌:“gogogo!!”
顏煌不解,不過還是把披薩盒遞過去:“是你們的吧?”
對方還是示意:“go!!”
結果錄音室門從里面打開,女孩走出來,叫住顏煌。
錄音師捂著頭有點無奈:“no”
顏煌疑惑回頭,看著嬌小女孩抱肩面無表情盯著他:“我是多久前定的披薩?”
顏煌開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替人送過來……”
“你當然是替人送過來。”
女孩指著顏煌:“送外賣是你的工作!!是你替披薩店和我進行傳遞工作!this,is,誘r,job!誘,know?!”
顏煌笑:“剛剛好像有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女孩點頭:“yeah。because,that’s,t乳e!!!”
突然聲調提高,顏煌皺眉:“你可能誤會了……”
結果錄音師過來打斷:“Ari,快點吃吧。還要錄音,你說你餓了唱高音沒力氣。”
Ari指著顏煌:“我要投訴你!!你等著吧!!”
說完轉身拿起手機,只是突然回頭看著顏煌,嘀咕開口:“別覺得長得帥就可以遲到……”
突然看著錄音師:“怎么有點眼熟?你不覺得嗎?”
看著顏煌:“你之前給我送過披薩?你們店里雇傭了亞裔面孔?”
顏煌無語,半響還要說什么,卻被錄音師示意出去。
“抱歉。她最近因為還有一首歌沒有收到,都很不滿意。所以脾氣有點暴躁。”
錄音師解釋,顏煌點頭:“我還以為是餓了就發脾氣。”
“呵呵。”
錄音師笑:“你很幽默。”
拿出十美元塞進他兜里:“這是小費。放心我會讓她別投訴。”
顏煌將十美元還回去:“其實我不是……”
“快走吧別讓她再看到你了。”
對方不聽又塞進他兜里,自己先進門關上。
顏煌拿著十美元,哭笑不得。再次看看錄音室門口寫著的名字,轉身離開了。
走回去的時候,文森已經出來:“我四處找你。”
招手讓顏煌進去,重新和安德魯坐下。安德魯笑容滿面。
“你誤會了。”
安德魯開口:“文森和我解釋了東方文化以及你個人的成長經歷以及性格。讓我理解了你抵觸的態度。”
顏煌擺弄十美元玩,沒多說。
安德魯繼續:“我說的等價交換,意思是你寫歌正常收費收錢收版權。在此基礎上,我們也會推你頒獎。當然,我們國家講究的是自由和民主。寫不寫決定權完全在你,但是安排你推動你運作事業是我們的本質工作。”
文森開口:“是請求不是要求。”
顏煌看著安德魯:“其實我也有不對,太敏感。只是我們互相不了解,還隔著太平洋。我是不想大老遠跑這里還要受束縛。我也講明白,我愿意做的事,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不能有任何條款去限定。”
安德魯開口:“既然你這么直接,我也說幾句。”
看著顏煌笑著:“艷。你還沒紅,至少在歐美。你目前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是給你機會,讓你在歐美主流音樂領域露臉,這絕對是好事。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如果不是文森和蒂姆請求,也許未必輪到你。并且不管你多有才華,你也需要機會和平臺展現。你能給知名歐美歌手寫歌,唱紅的話你也會慢慢有名氣,這也是你身為純粹東方臉孔的歌手在歐美樂壇闖蕩的另一條路。”
直視顏煌:“你讓我懂得你的原則,那你也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顏煌忍著笑,看著安德魯聳聳肩:“我也沒說不同意啊。”
安德魯一愣,呵呵笑著:“艷。你很狡猾,也很沒有下限。”
顏煌笑:“和你們這樣的商場精英還是多長個心眼才好。”
安德魯笑著,文森也附和:“我們見見需要你寫歌的歌手吧?至少認識一下。”
安德魯點頭,拿起電話找人。突然聽到耳熟的名字,暗想沒那么巧吧。
結果沒多久,門推開。真的就走進兩個人。
一個男錄音師,還有一個嬌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