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坐下,看著顏煌:“有件事和你說一下。”
顏煌點頭:“車上就見你和我拋媚眼,說吧怎么了?”
文森搖頭:“拋媚眼這個詞不要亂說。”
看著顏煌:“安德魯唐斯記得吧?環球副總裁,你見過的。”
顏煌開口:“記得,怎么了?”
文森示意:“其實這次不止為你爭取了做為表演嘉賓現場演唱的機會。還有一件事待定,等你意思。”
顏煌點頭:“我聽著呢,快說吧。”
文森開口:“就是你或許可以成為最佳新人的頒獎嘉賓。雖然共同頒獎。”
顏煌笑:“又不是我提名最佳新人,至于這么鄭重其事的。”
“你別這么說啊。”
文森對著顏煌:“我也是半個忠國人,對國內也了解。即便現在并沒有以前那么多崇洋媚外的人,但是多少還是希望獲取國際認可的。任何方面都是,畢竟美國也是從富強后走到如今的超級大國,過程都差不多。能參加格萊美已經是榮耀了,何況還是表演嘉賓,如果再加上頒獎……”
“文森。”
顏煌打斷:“如果加上了頒獎,我接受。但我想你不是通知,而是有別的條件吧?”
文森一頓,知道瞞不住顏煌,索性開口:“唐斯的意思是,和我父親說的。做為交換條件,你如果近期不出專輯然后來美國活動,就多借助你創作才華,給環球旗下歌手寫歌。”
顏煌皺眉:“強制性的?”
文森無奈:“別這么說,也不算……”
“如果我不同意呢?”
顏煌打斷,文森沉默。
顏煌笑:“頒獎機會不給我,表演機會也不給我?”
文森開口:“這是兩回事,你別誤會。”
顏煌贊嘆:“文森。別說我議論你國家,果然你們那一套更適合虛偽。”
文森哭笑不得:“你又來了。”
顏煌收起笑容:“你知道我的性格,他們說我裝,但都是開玩笑。我不喜歡這么活著,我小時候就窮,反而習慣了。出人頭地可以,為了出人頭地而做點什么個人能力以外的事,我很討厭。”
文森沉默,半響開口:“是。這不是你的性格,是誰都討厭。可以自己正大光明獲得的,自然有底氣。”
看著顏煌:“要不這樣。”
看看外面:“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們和唐斯面談再說。”
指著自己:“我保證,我是你經紀人。我們國家是講究契約精神。你雇傭了我,不關乎國籍國家和其他,我就是為你服務。所以我們盡可能爭取最大利益,行就行,你同意就繼續不行就算。”
顏煌笑:“我討厭強求。我正因為底層那種成長經歷,所以討厭被強權束縛。我不是不能受委屈,之前在國內為了綜藝為了某些事,我也是盡可能妥協迎合。但不能全面開花,好說好商量,怎么都行。如果非得加個什么條款或者互換之類的,坦白說在我眼里寫歌給誰同獲取頒獎機會還真不對等。”
笑著開口:“我大過年都過來了,你不想把什么好處給我,我樂得回去過年。我不信如果see.誘.again不好,你父親再大本事環球副總再厲害,就能給我推上去?”
文森點頭:“這是本質,哪國都一樣。還得你有資質資格和本事才行。”
說完起身,顏煌開口:“住這吧,反正是套間。”
文森看看時間,點頭開口:“也好。我就不回家了。”
顏煌疑惑:“對了你還和你父母一起住啊?我聽說美國的年輕人大學畢業后基本都會自己出去住的。”
文森開口:“忠國不也這樣嗎?”
顏煌搖頭:“沒你們這么普遍。我們國家不少子女是在外地工作。”
文森開口:“我也想找個地方住……”
看著顏煌:“只是我父親的意思有點要推我進歌壇。”
顏煌恍然:“倒也不意外,那你怎么想?”
文森忍著笑:“我還是想回忠國。”
顏煌嘆息:“你真的是,你父親不打死你?好不容易盼著兒子有出息了,還可能接班了。”
文森開口:“我們這邊不講究這些,孩子長大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不用非得回公司回家族企業。”
顏煌詢問:“那你父親還這么幫你?”
文森語氣一滯,隨即開口:“先不說這些了。反正我既然是你經紀人,肯定隨著你跑。你在國內的時候我也可以在國內,你四處歐美跑的話,我肯定就跟著。沒有必要一直留在美國,你人不在,我在美國也沒什么大用。大不了歐美的事我負責對接就好,不用人非在哪。”
顏煌開口:“也是,你和你父親相同就好。”
不再多說,文森挑了次臥住下。
顏煌洗了澡之后也沒睡覺,過去敲嬴雪白的門,看看她干什么,是不是需要點餐之類的。
結果進去開門,就見嬴雪白抽泣。
顏煌驚愕:“怎么了這是?想家了?”
“呵。”
嬴雪白笑了一聲,捶他一下讓他進來。顏煌跟著進去就發現她用電腦連接WiFi然后看動畫片。
“看什么呢?哭成這樣?”
顏煌坐下詢問。
嬴雪白還抽噎:“螢火……螢火蟲之墓。”
顏煌失笑:“這么老的動畫片你還找到了?”
嬴雪白嘀咕:“隨便找到的,就看進去了。然后就……”
看著顏煌抱怨叫著:“太虐了!!節子那么可愛!!為什么會這樣!!”
隨即詢問:“你看過了嗎?”
顏煌點頭:“很早就看過了。”
嬴雪白開口:“那你哭了嗎?”
顏煌搖頭:“心里是不好受,不過隨后也就那樣吧。”
嬴雪白皺眉:“這都沒感動你?!都沒虐到你?!”
顏煌輕笑:“看這種虐片你要學會調整情緒。”
嬴雪白抽噎:“怎么調整?”
顏煌開口:“你再看一遍南晶大屠沙就能中和了,不僅中和,你甚至覺得死多少日本人都不解恨。他們可憐?我們那時候不更可憐?我們才是被侵略的一方,他們舔臉反戰,都殺了多少忠國人他們才反。自己不餓死不遭殃的時候,侵略殺害別國人他們是不會反戰的。”
嬴雪白愣愣看著他,大眼睛眨啊眨的,半響訥訥開口:“你這個解讀的角度的確很新穎……”
隨即看著顏煌:“對了你過來干什么?”
顏煌看著她嘴唇:“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