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機票……”
“就要走嗎？”
“恩……我也沒說今天的。”
“嘁”
吃了飯，就再也沒有什么事了。親朋好友告別，坐車回去的。
就只剩下嬴雪白父母留在最后，和二叔二嬸一起討論老房子的事，還有以后的事。
那就是大人去聊了。
顏煌囑咐朱團，結果被嬴雪白問住，顏煌想起她說要帶自己去看看的事。
“去看看月牙泉吧。”
嬴雪白回去和父母二叔告個別，小紅跑著說也要來，結果被二嬸拽著拍幾下帶回去了。
其實也不是就他們倆，當然了，朱團和薛雙這幾天也不輕松。既然不用馬上走，回旅店也休息一會都好。
一個小鎮無所謂助理寸步不離的跟著。再說兩人尤其顏煌也不太喜歡人家跟著吧？
“冬天啊，不都凍上了？”
顏煌也不多說，開車就和她一起去。
嬴雪白靠在一邊呼出一口氣：“我也很久沒回來了。”
顏煌看她一眼，笑著開口：“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樣了？”
嬴雪白坐直身子：“沒有再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看一眼。”
顏煌沒多說，嬴雪白看著顏煌，抬膝蓋給他一下。
“開車呢。”
顏煌開口。
嬴雪白咬著嘴唇：“你怎么敢和我爸那么說話？”
顏煌隨意笑著：“我其實沒覺得我哪說的不對。”
嬴雪白輕聲開口：“那畢竟只是我奶奶，隔了一輩。卻是他的母親。他一定比我更難受。只是一直以來是長子要處理后事，哭都沒怎么哭。就要忙活這些。也是壓抑著。”
顏煌恩了一聲：“男人嘛。不壓抑還發泄到女人身上？尤其子女。”
嬴雪白看他一眼：“是啊，你多有擔當。壞事從來不和我說，就只會沒事，放心吧，挺好的。”
顏煌笑：“真是隨根兒，不懂好賴嗎？”
“恩？”
嬴雪白還要捶他一下，突然看著窗外：“到了。”
顏煌驚訝慢慢停車：“這么快？才開多久？”
嬴雪白笑：“月牙泉很大呢，我們小鎮只是占了一小塊。真正旅游景點不在這邊，所以小時候這里就是我們小鎮的泉水。”
一起下車，嬴雪白抻著懶腰：“都凍上了。”
顏煌拿著石頭砸了一下，咚咚咚的響，很實誠。
“我早說了的。”
嬴雪白回頭大眼睛看著他：“不想來是吧？”
顏煌笑著蹲下：“我覺得咱倆好像身份互換了。”
嬴雪白哼了一聲，蹲下捶著冰面：“好硬”
看著顏煌：“你知道我家住敦煌市，但是我小時候會來這里住奶奶家。所以我說我家距離月牙泉很近你還不信。”
顏煌開口：“我沒不信，我不還寫歌了嗎？”
嬴雪白彎起嘴角笑，輕聲開口：“就是你都沒來過就寫了月牙灣，還不來看看。”
別過頭發看著顏煌：“所以什么用心寫的歌，唱出心里的話，都是假的。你們這些創作型人才就是這樣，特別走心的都靠嘴說。”
顏煌笑著點頭：“好。隨你怎么說，你開心就好。”
嬴雪白手劃著冰面：“奶奶從小還帶我過來玩。”
顏煌驚訝：“來這里？”
嬴雪白恩了一聲：“冬天滑冰，夏天玩水。還護著我怕我摔倒，摔倒就拽我起來……”
說完又哭了起來。手揉著眼睛。
顏煌看著她，拉著她的手：“現在我護著你，摔倒就拽你起來……”
嬴雪白笑了一聲，瞪他一眼就要起來。
“啊”
結果真要摔倒。
顏煌趕忙拉住，走了一步又要后仰：“啊”
顏煌又趕緊拉住，走了兩步，又要前撲。
“我……”
顏煌好容易抱住：“你是非得摔一跤是吧？”
嬴雪白忍著笑，腳踩著冰面：“和我犯克似的，非得吸我屁股貼一下地面。”
顏煌恩了一聲跺跺腳：“就是，那么色呢。還什么風景名勝……”
“呵。”
嬴雪白抽他一下：“亂說”
兩人一起走著，嬴雪白偶爾還要往前蹭一下劃出去好遠。
顏煌就在后面跟著護著。
“別摔著。”
顏煌拉著她不讓鬧了：“別總想著奶奶了，人終有這么一天，你我都是。”
嬴雪白低頭沒說話，慢慢朝岸邊走。
顏煌開口：“說點工作的事。之后回去的話，研究劇本。我推算著，同樣一部戲可以紅男女主角，但女主角似乎沒男主角容易爆。這個再怎么說也是喜劇電影。雖然主角越漂亮越好，可你的臺詞還有表演某種程度上要扮丑。這很討喜，但對你的年齡還有戲路已經發展路線來說，也可能有一定變數。你要想好。”
嬴雪白也是圈內人，聽得明白。反問顏煌：“你怎么不在乎？”
顏煌笑：“我本來就給自己定位是帶給觀眾歡笑和快樂的。做末日偶像是，做跑男是，甚至拍攝西游降魔篇都是。”
嬴雪白開口：“那我也是。有戲拍就行，我不用在乎什么紅不紅，外形形象人氣知名度熱度流量之類的。”
手機響起，沒等顏煌說話，嬴雪白接通，是父母催促她回敦煌的電話。那就回去吧，畢竟坐飛機也要在敦煌。
幾步一回頭的看著月牙泉，除了不知道再次回來什么時候，也因為徹底和奶奶告別。雖然如同顏煌說的，還是在活著的時候趕回來看了一眼，但是終歸沒有遺憾。
“晚上走啊？”
去了敦煌，票已經訂好了。
不過是晚上，還沒天黑，有點時間。
嬴雪白詢問顏煌：“去莫高窟看看？”
嬴雪白母親看看時間：“還有時間嗎？”
顏煌開口：“去吧。不用多久的。”
嬴雪白母親看了嬴雪白一眼，嬴雪白嘀咕：“他沒來過”
顏煌反而拉著她：“走吧。不過我不能開車了，市里容易查酒駕吧？”
嬴雪白拿著車鑰匙就出去了，薛雙和朱團也跟著。買點土特產回去多好。顏煌已經把獎金給了。一個包了一萬塊錢紅包。薛雙的也是他給的。
助理的薪水不低，但基本也固定的。也就是靠紅包和獎金，分成都經紀人和公司分，也輪不到他們。
果然沒多久，就到了景點。
人不多，天氣和臨近晚上的原因。
兩人穿得也嚴實，買票進去了。
就看到大佛在那里，嬴雪白雙手合十很虔誠的模樣。
顏煌都驚訝：“姐你信佛啊？”
嬴雪白反而跪在那里，拽著他也一起。
顏煌失笑看著周圍，不過她喜歡那就陪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