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的實力我是相信的,不過有三人你卻是要注意一下,他們的天賦實力可是絲毫不弱與你的。”敖星正色道。
夏江好奇道:“愿聞其詳。”
“東海一直以來乃四海龍族最強,地域最廣、資源豐富、強者眾多,五百年前太子敖慶嫡子敖光出世,據說霞光萬里,天地輝煌,甚至還有冥冥中的祖龍意志顯靈,橫亙東海上空一年不散,為敖光護法,見者眾多,被世人成為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妖族共主龍神王的潛力。”敖星咂舌道。
“這么厲害?祖龍顯靈?”夏江也不禁嘖嘖稱奇,他儲物戒指中至今可還有東海一族的至寶祖龍珠的,而且那敖博還一直封印在里面,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敖星接著道:“那可不,如今才過了五百年,敖光就修至元嬰巔峰,圣王傳承之法也已大成,即便是當年號稱圣者之資的九蛟神宮少主敖凌花,傳聞也曾被敖光一招擊敗,狼狽而逃呢。”
這話倒是讓夏江對敖光愈發好奇不已了,龍族五百年算起來與夏江年紀差不多大小,都算是青壯時期,可這個年齡居然修行到元嬰巔峰,甚至一招擊敗敖凌花?看起來果然有些本事。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夏江當年斬殺敖凌花也不過隨手拍出一掌,而后施展小成的六絕劍道才將其斬殺。
如今的夏江可是掌握了大成的六絕劍道,莫說區區元嬰期的敖凌花,就是化神期的也有信心一劍斬殺。
敖星又道:“這第二人,乃是南海龍宮龍王敖欽酒后臨幸婢女所生的庶子敖苦一,因機緣巧合之下,有幸拜師佛門大能,南海普陀山千手觀音菩薩座下為徒,習得佛門八部天龍之法,更難得藥師王琉璃活佛看重,賜下不滅金身,據說他上次出手還是在除魔黑風嶺之際,只不過一拳就已元嬰初期打爆了化神期的黑熊老妖,一時間名聲大噪、天下皆知,被稱為南海小神龍。”
“藥師王琉璃活佛?”夏江清晰的記得,當年藥王寺主持彌勒,曾言要前往那傳說中的佛國之中,朝圣藥師王琉璃如來佛祖,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是不幸隕落了還是如愿拜入此人門下了,不過夏江打心底希望彌勒一切安好,畢竟兩人可是有過命的交情的。
“這第三人嘛,更為奇特,乃是一龍族普通族人與北極大陸傳說中的真靈玄冰靈鳳神女誕下的后代,據說一出世就冰封萬里,百年不融,那神女玄冰靈鳳將自己的本命神珠融入此子體內后香消玉損,其父也殉情而亡,因此此人自幼極為冷酷無情,殘忍嗜殺,自稱冰帝,獨居北海玄冰神宮。”敖星嘆道。
夏江不解,道:“那冰帝可是出生時得了什么絕癥,為何么其母玄冰靈鳳神女要將自己的本命神珠渡給他呢?”
敖星哈哈大笑,道:“你是怎么想的,玄冰靈鳳一族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只要誕下后代,勢必要犧牲自己,將畢生的修為實力神通感悟統統匯聚成一個傳承圣珠傳給下一代,這是玄冰靈鳳族傳承延續后代的宿命,不可更改的。”
“這么殘酷?敢問玄冰靈鳳神女當時是什么修為!”夏江道。
“渡劫!”
敖星此話猶如平地驚雷,震的夏江一愣一愣的。
敖星道:“其母若飛升之前都無心儀之人,那就只好破碎虛空飛升仙界,在仙界尋找意中人了,可一旦與那北海龍族的族人相戀,就要履行傳承宿命,身死道消的!”
“這,這簡直,簡直難以想象!”夏江感慨道。
修士一路修道渡劫期要經歷多少磨難和兇險,簡直數都數不清,隨便哪一次大意,立刻就是身死魂消的下場,更別提堂堂渡劫期的散仙至尊,幾乎就要破碎虛空成為仙人了,居然為了愛情甘愿墮落凡塵,甚至不惜隕落。
當年那冰帝的父親和母親到底發生了一段何等可歌可泣的愛情史歌,想想都讓人好奇不已,究竟冰帝的父親又是何等的奇男子,居然能讓即將證道成仙的玄冰靈鳳神女甘愿身死也要不顧一切與其在一起?
怪不得冰帝如此天資,如此實力,如此潛力卻早就了如此冷漠嗜殺的性格,夏江以為,如果有選擇,冰帝肯定毫不猶豫的拋棄擁有的一切,只愿身在一個擁有父愛和母愛的普通家庭。
“敖光、敖苦一、冰帝,這三人,你可萬萬不能大意,一不留神敖袖月可能就要守活寡了。”敖星鄭重的告誡道。
“多謝前輩告知,不管這三人有多大的來頭,我韓易怡然不懼,自一劍斬之!”說完,夏江大手虛空一抓,一柄三寸長的庚金古劍躍然掌心,看的敖星眼皮直跳、心頭直突突。
“想不到,韓小友深藏不漏,居然身具如此恐怖的劍道神通,有此驚世劍道傍身,想來絕對有資格力壓群雄,成為一代天驕了。”敖星雙眼放光,毫不吝嗇的贊道。
通過龍族的傳送陣后,敖星帶著夏江來到了西海龍宮之中,將他安排在一劍奢華的水晶屋中歇息,叮囑他不要亂跑之后,便說是要面見小龍王,提前做好準備,決不能讓其他三海搶走了敖袖月。
“韓易小友可在,故人來訪,可否撥冗一見?”夏江正打算休整一番,也好應對接下來的大戰,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夏江趕忙打開房屋禁制,卻見門外走進來一位龜背老者,赫然正是龜丞相。
夏江大喜,趕忙向前一步,抱拳道:“前輩,晚輩可想死你了。”
龜丞相也老懷大悅,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江后,使勁拍了拍夏江的肩膀,道:“嗯,許多年不見,長大了,更強了,也更成熟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后,龜丞相凝重的道:“你被敖星強行聯姻的事情我已知曉,可你呆在靖海司還沒事,為何要偏偏跟著他來這里,莫非是敖星逼你來的?”
夏江嘆道:“我也不想啊,敖星前輩說,其他三海人來搗亂,要搶走敖袖月,如此我便坐不住了,只能過來會會那些人。”
“哎,你沖動啊,敖星這老家伙不壞好心啊!”龜丞相急道。
“什么?還請前輩教我!”夏江誠摯的問道。
龜丞相道:“聽聞敖星依仗你煉制的戰鎧大殺四方,不禁奪回了好幾座失陷的島嶼,甚至還重創了敖宗慶,大大漲了我西海龍族的威風和顏面,是以才不要臉皮比你師尊答應聯姻,意欲要把你捆綁在西海龍宮的戰車上,你可明白?”
“晚輩哪有那么大本事,值得合體期的大能算計?”夏江道。
龜丞相小眼一橫,道:“別給我裝糊涂,你煉制的那種五雷戰鎧,可是能夠以弱勝強,改變戰局的存在,別說敖星,就連魔族、冥族、靈珠、巫族等大族也在打你的主意呢。”
“那晚輩不是很危險?”夏江故作驚訝道。
“你還知道,若你一指龜縮在靖海司不出,其他族倒也不敢如何,可如今你暴露了你與敖袖月的關系,而你本人又在西海之中,再想完好無損的回去幫仙盟煉制戰鎧,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了。”龜丞相道。
夏江猛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龜丞相接著道:“你是不是聽敖星說其他三海派出雪藏的天驕與你決戰,爭取聯姻敖袖月的資格?”
夏江點頭稱是。
“那你就上當了,這是陽謀,你不可能不來,可你一旦來了,不管勝負,你此生都不要想回去了,老老實實的給四海龍族煉制戰鎧吧。”龜丞相冷笑道。
“什么?他們敢,我好歹是靖海司副司長的身份,他們敢無端扣押我,仙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夏江不信道。
龜丞相嘿嘿一笑,道:“你以為四海興師動眾的舉辦什么選婿大會干嘛呢?吃跑了撐得?還是為了一個血統不純的敖袖月?”
“那我要打贏了呢!”夏江道。
“嘿嘿,打贏,以你們四人的實力對比,任何一方都不會輕松取勝,勢必是一場艱苦卓絕、兇險萬分的決斗,也就是說你一旦勝出,就意味著有人重傷或隕落,如此就有借口關押你個幾百上千年,讓你做一套煉制戰鎧的人形法寶。”龜丞相回答道。
“好不要臉,那要是輸了呢?”夏江繼續問道。
“輸了,那不是更簡單,你失去了爭奪敖袖月的資格,而且實力不行必然會被暗中下絆子,借口你比賽受傷需要醫治,困你千年百年,同樣讓你沒日沒夜的為龍族煉制戰鎧。”龜丞相道。
夏江大怒,道:“那不管輸贏我就死定了?”
龜丞相一擺手,道:“莫急,要是如此老夫也就不會來了,你難道忘記了你代表西海龍族臥底仙盟的事情了。”
夏江臉色一變,道:“前輩可莫要亂說,晚輩只是答應幫西海龍宮小龍王尋找祖龍遺跡線索而已,可從未要背叛仙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