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終撓著頭:“那個‘死神’,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嗎?他有多強啊?”
威爾搖了搖頭,說道:“很強,至少正面與他沖突的人都死了...除了賽琉,賽琉大概是見到他之后,唯一活下來的人吧?”
“不是吧?那跟真的死神有什么區別啊?”黎終摸著腦袋說道,“艾斯德斯也打不過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威爾聳了聳肩,“就目前的傳言來看的話,艾斯德斯將軍應該比那個什么叫‘死神’的要強,否則他早就正大光明的出現了。要是真的連艾斯德斯將軍都打不過他的話,那他真的不知道有誰能打敗他了。”
“不,那個家伙,才不是什么神!”
賽琉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家伙,只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小人而已!他絕對比不上艾斯德斯將軍,我一定,一定要親手把他殺死,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放在廣場上示眾!”
威爾體一抖,干笑著說道:“那樣...感覺有點怪怪的,處決掉就行了,砍下頭顱來示眾什么的,有必要嗎?”
“當然有這個必要!”賽琉格外激動的喊道,“他可是殺掉了不知道多少貴族大臣,讓帝國受到了多少損失?這樣的罪人,沒有絲毫留的必要,必須要這么做,只有這樣,才能讓民眾們知道與正義作對的下場!”
蘭捏著下巴說道:“可是...經過調查之后,‘死神’殺掉的只有那些窮兇極惡之人啊,雖然我知道為一個通緝令上的人說話不對,但他相比起來的話,至少他為民除害了。”
威爾和波魯斯點了點頭,黑瞳沒有發言,Dr.時尚一直在擺弄著他的指甲油...
“你是這么想的嗎?”
賽琉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得對你改觀了。‘死神’那個家伙,有什么資格對官員動手?如果那些人真的有問題,那為什么帝國會不進行調查?那肯定是‘死神’陷害的啊!”
“啊?”
不管是黎終,威爾,蘭,亦或者是波魯斯和黑瞳,都有些怪異的看向賽琉。這是什么腦回路?這是只有被帝國的扭曲正義徹底洗腦了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在場的人都知道,雖然革命軍為反叛軍,但帝國同樣不是什么好東西,同樣有令人惡心的大臣和官員,只不過是因為這些大臣和官員在朝廷有關系,所以才能一直那么猖獗。
但賽琉此時的模樣跟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陽光開朗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個一心只有復仇,整個人的思想都扭曲了的瘋子。
黑瞳頓時停下了吃餅干的手,出聲說道:“賽琉,你跟平時有點不一樣。你的樣子,有點怪。”
賽琉愣了一下,旋即目光環顧四周,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嘆了口氣:“對...對不起,大家都是同伴,我不該這樣。但...我希望大家不要對通緝令上的人抱有同,會上通緝令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是該死之人!”
說完,賽琉便拿起自己的那一個一人高的黑箱子,一個人走出去了。
Dr.時尚輕挑眉毛,旋即也起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的實驗還沒做完,我得繼續去做實驗了,明天再會。”
兩人走后,威爾不一臉奇怪的表,說道:“這個賽琉是不是...有問題啊?”
“感覺是太天真了...以為帝國處處都是好的。如果帝國真的處處都是好的,如果帝國真的沒有錯誤,那我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蘭不說道,“不過我也知道,在皇宮里說帝國不好,的確有點問題,被治罪都是輕的。”
“不,不是你的問題,是這個賽琉腦回路實在太奇怪了!”威爾皺著眉頭說道。
波魯斯給蘭沏了一杯茶,而黎終給黑瞳和威爾沖了杯茶。波魯斯撓著臉頰說道:“不過的確,在皇宮里最好還是不要說帝國的壞話,否則很麻煩的。”
黎終歪著頭問道:“既然都知道帝國不好,那為什么不去革命軍啊?”
威爾搖了搖頭:“誰能保證革命軍就是好的?誰能保證革命軍建立的國家就是好的?而且革命軍所過之處燒殺搶掠,強行征收男丁做軍隊,這樣的行為,我可不會認可。”
“啊?”黎終頓時愣了一下。
革命軍燒殺搶掠我怎么不知道?
黎終自認為自己已經很關注革命軍有關消息了,但還真不知道革命軍會強行征收男丁做軍隊...
“強行征收過來的男,應該不會愿意給革命軍出力吧?”黎終裝作有些無辜的說道,“前段時間不是聽說革命軍已經打到了什么地方來著...如果只是強行征收過去的男,怎么說都不可能跟帝隊對抗吧?哪怕沒有艾斯德斯將軍,一群烏合之眾應該也打不過訓練有素的帝才對。”
聞言,威爾大腦頓時停了一下:“好像...有那么點道理。”
蘭捏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的確是這么個理...但不管怎么說,我都不看好革命軍。艾斯德斯將軍和布德大將軍就是帝都的兩個守護神,革命軍的人應該沒有能力與他們對抗,況且處了他們兩個強者以外,帝國的軍隊訓練有素,還有許多其他的戰斗部隊,類似于我們‘狩人’的部隊也不是沒有,革命軍只是臨時湊齊來的隊伍,沒有勝算的。”
“不穩定啊...相比之下的話,不管怎么說,帝國都要穩定得多。至少帝國已經有成型的法律系統以及各種體系,想要人民獲得保障的話,從內部解決更快。”
“相比起修復一塊發霉的蛋糕,難道不是再做一塊蛋糕更快嗎?”黎終掏出一本書說道,“這上面說的...不過確實,革命軍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不能把帝國那么輕易的讓給它們。”
威爾眼睛微瞇:“不是,你才來帝都多久啊?就懂這么多了?”
“我在看書啊!威爾你跟我來帝都的時間不差不多嘛?我每天都在看書,你在看書嗎?”黎終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我...我在...我也在看書啊!”威爾說道。
黑瞳一口一口的嚼著餅干:“沒見到過。威爾每天鍛煉時候偷懶,巡邏時候偷懶...”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