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流沙層向上,宏江很快便來到虛圈上層,別說這幅黑天白月,遼闊沙漠一望無際的景色第一次看還是蠻不錯的。
沒有一上來就遇到成群的亞丘卡斯,甚至視線可及范圍內都沒有一只虛的影子,當然這不代表這阿西多的警告言不符實,只能說宏江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和尸魂界一樣,虛圈具體有多大是個未解之謎,即使虛圈中亞丘卡斯級的大虛數量遠超死神的數量,但分散在無盡的虛圈中還是不太容易看到。
洛卡·帕拉米亞這個名字,宏江還是從痣城雙也那里聽來的,根據對方所說,這只亞丘卡斯應該是在宏江剛進入瀞靈廷不久后,入侵過尸魂界的一只亞丘卡斯。
作為痣城雙也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洛卡具有被稱為思維同化的能力,宏江將其理解為一種控制的能力,或許可以協助他進行對虛的控制。
只是來之前宏江查閱過當初的入侵記錄,但說實話記錄的相當簡介,僅憑一句何年何月何地,幾個瓦史托德幾個亞丘卡斯曾入侵之類的話,宏江要能知道洛卡的具體信息,那他就真是預言家了。
但仔細想想,痣城雙也當初邀請自己參與他的計劃,所為的就是他甲鬼能夠探查的能力,能協助他盡快的在虛圈找到洛卡。
身為當初見過洛卡的人之一,痣城雙也肯定是知道洛卡的外貌的,在通過他探查靈力確實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但即使沒有自己,痣城雙也原本也是計劃要來虛圈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知道洛卡的外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難道痣城雙也還能靠雨露柘榴的能力將靈壓融入到整個虛圈?這未免也太扯了。
那不外乎三種可能,一是痣城雙也足夠的耐心在虛圈碰運氣,但宏江覺得對方并沒有這么佛系。
二是痣城雙也當初就已經用雨露柘榴的能力,將己身的靈力融入到洛卡的身體中,可這樣的話就完全沒必要邀請自己了。
最后一種可能,洛卡的名字在虛圈還是有一定流傳度的,至少是現在在目前的虛圈中,只要能確定洛卡大致的方向,再搭配雨露柘榴的能力,在虛圈找到洛卡的難度并不是很大。
這也是最大的可能性,畢竟根據記載洛卡當初是跟著一個瓦史托德入侵的尸魂界,當然有名的或許是那只瓦史托德,不過作為其麾下的得力戰將,洛卡應該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應該吧。
沒辦法,宏江也只能希望如此,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先從一個個瓦史托德找起了,找是肯定能找到的,但要花多長時間就說不準了。
所以說,有時候運氣好不好是相對的,就好比現在,宏江其實巴不得一上來就碰到一群亞丘卡斯,這樣能省去他不少的麻煩。
好在這次來虛圈謹慎起見,他將自己的兩把斬魄刀都帶了出來,運用甲鬼的能力找虛要輕松不少。
比起尸魂界來說,虛圈沒什么建筑物,靈子密度要大大低于尸魂界,尤其是這片無盡的沙漠,通過甲鬼面具看就是層淡淡的黑霧,讓宏江能看到比尸魂界三倍遠的地方。
掃視一圈,北方距離他大概十五公里遠的地方正好有五只虛,看他們的靈壓也就相當于瀞靈廷中副隊長的程度,不難解決,拿來問話最為合適了。
“老大,這里可是那位拜勒崗大人的地盤,我們在這里狩獵是不是不好?”
距離宏江十五公里的五只亞丘卡斯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死神盯上了,他們正因為剛剛吞噬的虛而擔心不已。
“對啊大哥,剛剛那家伙可是說自己是拜勒崗大人的追隨者,我們要不要跑遠點暫時避避風頭?”
周圍七嘴八舌的喪氣話讓為首的一只,背上盡是豎起的毛刺,長相酷似刺猬的亞丘卡斯有些不滿,生氣的呵斥道:“一個個都害怕成這樣,還怎么向更高的層次前進?!”
“可,那可是拜勒崗啊”
“閉嘴!我當然知道他是拜勒崗,但就那幾個貨色也能讓拜勒崗大動肝火?”刺猬虛眼睛一轉,繼續說道:“等我成了瓦史托德,這虛圈大帝的名號還指不定是誰的呢!他拜勒崗名下這么多亞丘卡斯,還不是給我做了嫁衣?到時候你們個個都有數不盡的食物!”
“況且我們不還有列森么?就算拜勒崗要找我們,我們都可以提前警覺,及時撤退!”刺猬虛指著右手邊一個面具上圍著一圈尖刺,像是朵白色的向日葵一樣的虛得意的說道。
這只名為列森的虛咧著嘴笑了笑,他面具上的尖刺能感受到空氣中細微的震動,有很多次都是因為他這個能力,他們這個小群體才能躲開強敵。
突然,列森表情一凝,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有人在往我們這,這邊趕來!但,體型很小,不是那位拜勒崗。”
“哦?看來是哪個不走運的小家伙,這里果真是個好地方,不用找就有食物自動送上門來,嘿嘿”
宏江也沒想到,自己隱藏了氣息也隱藏了靈壓,但碰上 這么個能力古怪的家伙,所以等他悄聲來到這五只虛背后的沙丘,剛想給對方一個驚喜時,對方的驚喜就先送到了。
一根大概有一人抱粗細,長度至少有十米說是鋼刺,但其實更像是一顆樹的東西穿過面前的沙丘,直奔宏江的面門而來。
身為偷襲者的宏江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右手瞬間抽出腰間的斬魄刀放在胸前,伴隨著刺耳的金屬割裂的聲音,那根巨大的鋼刺被一分為二,在宏江身后炸出兩個深坑。
“有兩下子嘛,小家伙”尖細的聲音從沙丘背后傳來,五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沙丘之上,將月光遮擋。
為首的刺猬虛俯視著下方的渺小存在,對方雖說臉上戴著白色面具,身上披著褐色的皮毛像是只體型較小的虛,但對方右手上潔白的刀在虛圈可不是常見之物。
“原來是死神么?塞牙縫都不夠,看來我是白高興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