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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木葉之赤月

  村子東頭。

  一座小小的日式房屋。

  面色蒼白的女人站在門口,看著聚集在門外的村民們,尤其是最前面拿著鐮刀的丈夫,眼中浮現出深深的絕望。

  “殺了她!”

  “快點殺了這個招來災禍的女人。”

  “幸之助,快點動手,再不動手,村子里死了人可都是你的錯。”

  村民們呼喊著,似乎在給自己壯膽,幾個老人催促拿著鐮刀的幸之助動手,解決掉給村子招來災難的女人。

  連年不斷的內戰讓水之國的人對血繼限界充滿了憎惡,他們將戰爭、災難、各種不幸的事情都與血繼限界掛鉤,擁有特殊能力引來的只是更多的歧視與厭惡······沒辦法,這差不多全是輝夜一族的瘋子們造的孽。

  輝夜一族的戰斗狂發起瘋來那可真的是寸草不留,甭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們的瘋狂給水之國的民眾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怖記憶。

  因此連帶著其他的血繼限界家族都不受待見。

  在這個國家,失去了家族庇佑的血繼限界之人一旦被發現,下場往往都不是多么的愉快。

  站在門口的女人就是血繼限界的擁有著,站在門外拿著鐮刀的男人則是女人的丈夫。

  如果不是他們三歲的兒子無意間暴露出來凝水成冰的手段。

  男人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居然是個怪物。

  是的。

  怪物!

  在水之國的普通人眼中,擁有血繼限界的人根本不是人,他們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哪怕昨日夫妻之間還是恩愛無比,但今日卻已然是半分恩情也無。

  名為幸之助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但轉瞬就被心中的恐懼、厭憎所淹沒,他向前走了兩步,又慌忙退了一步,高舉起手中的鐮刀,那認真打磨過的刃口閃耀著像冰雪一樣寒冷的光,冷的能凍徹人的骨髓。

  女人閉上了眼睛。

  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母親!!”

  沒有感覺到被鐮刀劈進身體里的疼痛,相反,她聽見了兒子的喊聲。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見了倒了一地的村民。

  兒子抱著自己的腿正在大哭,而一個很陌生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屋外,踩踏在幸之助的腦袋上,用很是奇妙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但出奇的,她沒有感受到恐懼,反而異常平靜的發出了邀請。

  “這位客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

  “龍樹君,請用茶。”

  “多謝。”

  龍樹盤腿坐在客廳中的方桌前,端起了熱茶慢慢的啜飲。

  啃了一天的冷冰冰的干糧之后,能喝到一口熱茶著實暖人肺腑,哪怕這茶葉只是很劣質的便宜貨。

  他喝著茶,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女子以及藏在母親背后的男孩。

  有趣啊!

  這水之國當真有趣!

  冰遁,居然是水無月一族的族人,根據他打探到的消息,這一族差不多已經被霧隱村連根拔起了,除了寥寥無幾流散在外無人知曉的血脈之外,水無月在水之國差不多已經被除名了。

  沒成想,他在半路上隨便閑逛的時候就能撞見兩個水無月的族裔。

  尤其是那個三歲大的男孩,已經覺醒了冰遁的血繼限界,也因此差點找來了殺身之禍,如果不是龍樹正好路過,這女子怕是已經死定了,至于這個叫做白的男孩······十有八九會活下來,并且成為影響到未來鳴太子成長的人物。

  這個孩子的名字就叫做白。

  妙不可言的運氣。

  他正琢磨著見識一下水之國的血繼限界,結果冰遁就這么送到他的眼前了。

  運氣不壞!

  當真不壞!

  “雪夫人,接下來您有什么打算?”

  放下茶杯,龍樹看向坐在對面的女人。

  雪千代,當白的父親毅然決然舉起手中鐮刀那一刻起,夫妻間的情分就已經被徹底割裂,她恢復了自己的娘家舊姓,雪,她是雪一族的女兒,繼承了冰遁血繼限界之人。

  至于為什么不是水無月······

  沒有覺醒冰遁的族人都冠以雪姓,只有真正覺醒了冰遁的族人才能擁有水無月的姓氏。

  “我······”

  雪千代回頭看了眼藏在自己背后的白,神情分外哀傷,眼眸中滿是茫然。

  “我很小的時候就和父親來到了這個村子,我在這里生活了二十二年,除了這里······我不知道還能去哪里。”

  “既然這樣······不如和我去火之國。”

  龍樹語出驚人。

  “火之國?”

  雪千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畏懼。

  二十二年來,她最遠也就是去二十里外的鎮子上買東西,火之國······她聽說過這個名字,貌似是很遠很遠的大陸上的一個國家,她無法想象自己要去那么遠的地方,那種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白他已經覺醒了冰遁血繼限界,您應該明白那意味著什么吧?”

  不等雪千代回答,龍樹繼續道:“在水之國的這片土地上,血繼限界本身就代表著罪惡,除非你是霧隱村的忍者······但是說實話,白還太小了,在這里我怕他都長不大,木葉······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雪千代沉默了下來。

  “可是······龍樹君,你為什么這么幫助我和白?”

  任誰都會疑惑的。

  彼此之間非親非故,卻如此賣力的幫助他們,怎么想都應該是別有所圖。

  “理由有二。”

  龍樹摩挲著手中粗糙的茶杯,“第一個是因為白的才能,他是珠玉之才,只要仔細琢磨,就能綻放出十分的光彩,我不忍心他的才能就此淹沒在時代的浪潮之中,天才不應該如此平庸的度過一生,他應當擁有更加燦爛耀眼的人生······”

  “至于第二······我對冰遁很感興趣,我自己也是血繼限界的擁有者。”龍樹微微睜大眼睛,猩紅色的眸子閃耀著妖異的美感。

  “這······”

  雪千代心亂如麻。

  她不怕死,心傷之下甚至都沒打算躲開丈夫的鐮刀。

  然而現在抱著兒子,她卻一點死的念頭都沒有了,她自己可以死,但是白,她的孩子才三歲大,她要是死了,誰來照顧白?他還這么小,沒有人照顧將會是何等的凄涼······

  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敢拒絕龍樹的要求。

  忍者,可沒有幾個良善之輩。

  她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看似和藹的龍樹······如果她表示拒絕了的話,天知道那張善良的面皮下會冒出來什么樣的猙獰惡鬼,她······其實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我明白了,龍樹君,請幫幫我。”

  雪千代俯下身子,額頭貼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道出了她的請求。

  事到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宇智波龍樹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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