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日,為期三天的高考徹底結束了。
九日是估分的日子,學生們回到學校,整齊地坐在教室里,每個人眼前都有著一套卷子,學校的廣播里正播放著答案,每個人都在回想著自己考試的時候填的是什么。對答案時偶爾會出現幾個情緒崩潰的學生,他們知道自己考砸了。
教室里少了幾個人,他們都是被提前錄取不用參加高考的學生,比如,路明非,那天之后,何億發與納蘭嫣然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名少年,應該是直接和諾諾一起去卡塞爾學院了。
“億發,晚上的飛機,你的車怎么辦。”
對完理綜的答案,納蘭嫣然長舒一口氣,自己很少這么緊張過了,這對答案的過程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心里忽上忽下的。晚上她與何億發就要出發去芝加哥了,她知道何億發很喜歡那輛車,肯定不會把它放到車庫里積灰的。
“我哥們幫我空運了。”
真是萬能的哥們啊,機票幫你定,車幫你運,武器幫你弄,去美國的房子幫你安排,還有什么是你那神秘哥們做不到的?納蘭嫣然一想到何億發電腦里面那棟小洋房里面,堆積成山的武器,就覺得何億發是不是有些準備的過頭了。
中午。
“嫣然,去美國常聯系!”
陳雯雯此時挎著趙孟華對著遠去的納蘭嫣然揮了揮手,二人再見面的話也許是一學期之后了。此時趙孟華面帶笑容,雖然說那晚上表白并不是很成功,但是陳雯雯卻是接納了自己的愛意。
但是自己心里就是不甘心啊,路明非去美國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還去了那所把自己拒絕了的卡塞爾學院,無形之中路明非就壓了趙孟華一頭,這讓趙孟華心里是有些難受的。
看著遠去的仕蘭中學,納蘭嫣然還是有些傷感的,這一年感覺自己過得比在斗氣大陸過得那段時間還要舒心。隨后納蘭嫣然拿出了一枚戒指,這是一枚婚戒,何億發說過,等過段時間,何億發要帶她去見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父母。其實二人原本的打算是體驗下普通人的一生,但是這個世界貌似想給他們的生活加點刺激。
圣豪購物廣場。
納蘭嫣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購物車里,超市的工作人員并沒有阻攔這種行為,因為誰還不是個寶寶呢。何億發從一個貨架上拿出一個黃瓜味的薯片,慢慢在納蘭嫣然眼前晃悠。
“壞人!又誘惑我!你知道我要減肥的!”
因為之前吃了太多的薯片,外加上長時間不運動,那天納蘭嫣然洗完澡上稱一量,一百斤,比之前胖了一斤。其實納蘭嫣然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斤已經算是比較瘦的了,但是吧,三位數的體重和兩位數的體重在心理上肯定是有差別的。
“吃點零食吧,你看你都瘦了。”
看著納蘭嫣然想吃卻忍著不吃,但眼睛還在偷偷往自己手中的薯片上瞄的樣子,何億發笑了笑直接拿了一個樂事大禮包放入納蘭嫣然的懷里,想吃就吃,兩個人現在的身體素質怎么可能會胖。
何億發才不會告訴納蘭嫣然自己在稱上多往上調了一斤,畢竟湊整才聽著舒服嘛 二人買完了一會要帶上飛機的食物,從這座城市飛到芝加哥要十四個小時,而且機餐吃不飽,因此需要買些零食。拎著大包小裹走上車,然后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把東西收到納戒之中,納戒里面還有這一些行李物品,到時候都會放到何億發哥們在芝加哥準備的房子之中。
“家里水電都關好了?”
“嗯,總閘我都拉了。”
午夜,飛機里面有些吵,即便是頭等艙這里也能聽到飛機引擎的聲音,此時飛機下方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之下,一個漆黑的影子在游動著,黑蛇,路鳴澤的寵物,它向天空望了一眼。
何億發最終還是與路鳴澤簽訂了一個契約,不過這個契約的發起者是何億發,因為他信不過這個看起來挺公正的小魔鬼。契約上寫著,何億發不會直接介入龍族與人類之間的戰斗,納蘭嫣然陷入危險時除外。
一想到當初路鳴澤那恨不得吃了他一樣的眼神,何億發就想笑,路鳴澤是什么何億發不知道,但從氣勢上來看,應該是個皇帝一樣的存在。自己的拒絕了他的契約,反而自己造了個契約的行為就是一種挑釁。
此時納蘭嫣然的腦袋靠在何億發的肩膀上,睡得很香。二人都不是本體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之前也沒想太多,但現在看來,何億發曾經生活的世界還是挺危險的樣子。但是對二人曾經的經歷來說,這些危險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飛機開始緩緩下降,逐漸降落到了云層之下,機身開始顛簸了起來,對流層的風很亂,這種顛簸是正常現象,但是卻驚醒了熟睡中的納蘭嫣然。這其實是納蘭嫣然第一次坐飛機,她總是認為飛機這種交通工具不太安全。
“沒事吧...”
納蘭嫣然望向窗外,隱隱約約能看到芝加哥這座繁華大都市的輪廓了,這是美國第三大城市,是著名的國際金融中心之一,也是美國最大的商業中心區和最大的期貨市場之一。
“害怕了?別怕,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就是出事死亡率幾乎百分之百。”
一柄由高度濃縮的氣流組成的錘子直接沖著何億發腦袋上砸了下去。納蘭嫣然心道,這么多年了,這家伙還是這么不會安慰人。何億發捂著腦袋抓住了納蘭嫣然的手,表示有他在這架飛機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一對鳥語從機艙內的廣播中出現,引起了全機乘客們的騷動。
何億發心道就沒個中文翻譯么。何億發不是學不好英文,而是他懶得學,覺得沒用,但現如今他知道了學好一門外語是多么的重要了。
“起落架出問題了。”
納蘭嫣然正斜著眼睛看這何億發,說好的有你在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呢,這臉打的也太快了吧。但是何億發又表示,沒問題,機長肯定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此時,一名金發碧眼的空姐從機長駕駛艙里面走了出來,對著周圍所有的人詢問道。
這句話何億發聽懂了,在納蘭嫣然危險的目光下,何億發默默地閉上了自己還想說話的嘴。自己是和美國犯沖么,剛來就出這么一檔子事,這次事故不是人為的,有人做手腳何億發肯定能知道,這就是一場單純的機械故障。飛機的前起落架沒能放下來。
納蘭嫣然握緊了何億發的手,她是有那個能力將整個飛機托起來,但是那樣第二天就得上新聞了,然后國際上的各種研究組織就得這件事情產生相當濃厚的興趣,然后做出一些不友好的事情。
這架飛機明顯是準備迫降了,畢竟橫跨整個太平洋,飛機燃油已經不足以讓它找時間排除故障了,而且引擎又出了故障,何億發此時嚴重懷疑有人瞞著他給這架飛機動了手腳!此時乘客中有一位白胡子老大爺站了出來,用中文說道。
“我會開,當年還開過戰斗機打過小日本呢!”
大爺,這飛機是客機啊,不是六十年前的戰斗機。何億發透過簾看著那名老大爺在空姐的攙扶下走進了駕駛艙,空姐估計也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讓這大爺代替因為休息不良而暈倒的機長。
“嫣然,坐穩了...”
“啊?”
機艙內的老大爺做到舒服的機長座位上,看著眼前精密的儀表盤,和一堆看不懂的英文字符,駕駛艙內閃爍著的紅光讓這里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老大爺握住了飛機操縱桿,往前一推。瞬間這架波音747瞬間下落了數百米。
在那幾秒鐘,整個飛機內所有的東西都飄浮在空中,失重感讓很多乘客瞬間感到驚慌,副機長此時魂的嚇出來了,但是老大爺依然面無表情。他想賭一把,讓飛機的后輪先落地,然后運用下落一瞬間的力,讓卡死的前起落架彈出來。
“嫣然,我去里面坐著,別讓人看到我。”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大爺是怎么想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何億發得做最后一道保險,他與納蘭嫣然能跑,但是這一飛機還有著四百多人呢,而且五成是自己的同胞,自己不能不管。
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飛機的船艙,何億發的眼睛變成了金色,在這沒有任何燈光的機艙內有些顯眼,一個金紅色的光點出現在他剛才觸碰到的位置,一道金紅色的細線開始向飛機的發動機和前起落架蔓延。
短短十秒鐘,飛機已經下降到了距離地面不到三百米的高度,機場跑道清晰可見,上面有著很多人正在往機場跑道上噴灑泡沫,這是為了防止起落架沒放下來,飛機前臉與地面摩擦導致飛機起火而鋪設的。
此時老大爺將操縱桿往上一拉,飛機機頭一抬,后方的兩個起落架一落地,巨大的震動直接讓前輪起落架彈了出來,真的是彈了出來,整個前起落架直接脫離了機身,如果地勤人員此時湊近看的話,明顯這個前起落架上少了好幾個螺絲。
何億發發現事情不妙,金色的雙眼散發出熠熠的光輝,儲藏飛機前起落架的那個艙口瞬間噴射出金紅色的火焰,與地面的泡沫一接觸,嘭的一下,霧氣彌漫,直接籠罩了大半個飛機跑道。
同時兩臺引擎的前段發生了爆炸,兩股火焰從中噴射而出,直接讓這架落地滑行1500米才能停下來的飛機在500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兩個機翼斷了,這是何億發故意的,同時火焰開始在何億發有意的控制下蔓延開來,剛才他發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飛機發動機里有海水的存在,正在萬米高空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同時,飛機前起落架所在的地方有被酸液腐蝕過的痕跡,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干的好事,如果只是單純的前輪故障和引擎故障,老大爺那波操作可以說的上是相當完美!
“路鳴澤!別讓我發現是你干的好事!”
何億發嚴重懷疑是那個中二不輸自己弟弟陸壓的少年干的好事,但奈何自己沒證據啊。
因為無人受傷,只是乘客們受到了點驚嚇,何億發與納蘭嫣然只是被那幾個大胡子警察問了些問題,就被放了,但是何億發沒有看到那個老大爺,對于這個老大爺何億發是相當佩服的,時隔六十多年,寶刀未老!現在祖國的和平生活,全都是他們當年用鮮血換來的。
機場門口,何億發那個神秘哥們派來的人正等著他,一個黑衣黑墨鏡,國字臉,表情剛毅,身體站的筆直的男人正站在一臺造型奇怪的車面前站著。
“哥們,要盤不?”
這個長得跟黑超特警一樣的男人說出了一句讓納蘭嫣然大跌眼鏡的話。
“叮當在上,我要《魔獸世界》的光碟。”
何億發回了這么一句,這是約定的暗號。隨后,這個疑似二里橋盜版販子的男人就開車帶何億發與納蘭嫣然來到了一棟小別墅之內,。別墅外面還有小花園和泳池,這讓何億發不得不感嘆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別墅內部與外面完全不一樣,正冒著煙的古樸香薰爐,全實木的古典家具,一張寬大且雕著美麗花紋的羅漢床,每個房間的入口都有著一扇屏風,一進入這里,就好像穿越到了古代一樣。
“億發,不覺得這房子有些大么?”
納蘭嫣然覺得這么大的房子兩個人住,很奇怪的說,而且我應該是住卡塞爾學院的宿舍才對。
“額。”
送走并謝謝了那個“黑超特警”之后,何億發看著眼前這個小別墅,覺得納蘭嫣然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里就是個沒事的時候休息的地方,納蘭嫣然完全可以請同學來這里玩,外國人不都是很喜歡開Party的么。
“呦,新鄰居?”
隔壁的別墅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何億發定睛一看。
“開戰斗機的大爺?!”
(推一本群友的書,《慶余年之翩翩范思轍》,二十一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