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不信任的目光,修也稍微收斂了一下嬉皮笑臉的樣子,朝著鉆角犀獸說道:“剛才那些話也沒有錯,只不過那是唯心版本的,我這里還有更加實用的唯物版本方式。”
“你想要變強,那就必須要學會控制住你的情緒,憤怒的確能夠短時間內增強你的力量,但是打不到敵人身上的力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還有就是,剛才無論是爬山還是戰斗,我發現你對于能量的運用太過低級,甚至是沒有用過,還是走進化之前的戰斗方式,只是依靠本能和蠻力戰斗,這個是很吃虧的。
當然,可能是沒有誰能教你,而你自己對于進化之后的事情也是迷迷糊糊,沒有足夠的時間摸索出你的戰斗方式,不過現在要改正了……”
修盡量用最簡單的話語將它身上的毛病都挑出來,從外到內。
想要變強就必須對自己有足夠多的了解,只有知道缺點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改進的辦法。
這么一頓下來鉆角犀獸直接被修說自閉了,而穿山王倒是在一旁幸災樂禍,這個它也是經歷過的,現在看別人倒霉別提有多開心了。
“那么現在我們來說一下你應該怎么克服這些弱點。”
鉆角犀獸聽到這個才稍微有了一點精神。
因為可能是以后沒有機會見到,所以修直接拋開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訓練方案。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那些訓練計劃。
所以修給它留下的是最有用,同樣也最簡單的辦法。
“最簡單的一項訓練就是爬山,你如果想要登頂,在這個過程中你就必須學會依靠除了蠻力之外的力量。
前進你就會遇上無數次跌倒,而你需要無數次站起來,抑制你的憤怒,拋棄多余的想法,專注于爬山這一件事上,當你爬上了山頂,到時候你應該能夠熟練掌控身體與能量了。”
修并沒有單純的說,而是讓一旁的穿山王演示其中調動地面的力量。
只不過穿山王也是半桶水,只能說個大概,至于能不能領悟就完全是鉆角犀獸自己的事情了。
“好了,接下來這幾天島上估計不太安寧,你最好和你的同伴先躲起來,養好傷,然后再去挑戰火山。”
而另一邊修將懸浮的物品收入袋中,也順便將巨鉗螳螂它們收回,然后看了一眼凱西。
瞬間修和凱西直接消失在原地,而那個男人同樣如此。
下一秒修就出現在一個熟悉的地方,不過不是溫泉旅館,而是火山口處。
而修也終于找到了機會,將沉睡的大巖蛇喚醒。
當三十多米長的大巖蛇出現在平臺上面的時候,修都感覺到了一股震動。
“這里是?”大巖蛇從原本盤曲的狀態舒展開來,而隨著它的動作,底下的那些巖石都紛紛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崩碎開來。
“這里是火山口。”修隨口解釋著,只是下一句話卻讓大巖蛇感到驚奇。
“我好像知道你突破所需要的條件了。”
大巖蛇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轉身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后才問道:“就是這里嗎?”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我想要更加詳細的跟你解釋一下我理解的進化是什么。”
修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接著說道:
“進化其實就是體內能量積累到一個可以達到質變的層次,然后由內而外的一次蛻變,而進化的時候身上迸發出來的光芒就是那種能量外溢的表現。
然而能量積累,只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一部分小精靈需要借助各種不同的物資和環境才能滿足進化條件,比如你,又或者說是巨鉗螳螂。”
說著修反手拋出巨鉗螳螂的精靈球將其放了出來。
修朝它點了點頭之后才繼續說了下去。
“據我觀察,這里面的原因往往在于該小精靈進化需要另一種能量的協助,那么在此之前需要提前攝入某種物質,然后將其轉化為能量。
比如當初巨鉗螳螂進化的時候也是先吞噬了金屬,當攝入的金屬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則要想辦法通過某種刺激來將其轉化為鋼系能量。
只不過當時我并不知道這件事,只是盲目的給它灌輸金屬,所以那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很危險的事故,差點讓巨鉗螳螂失去生命,好在它扛了過來。”
說著修看向身邊的巨鉗螳螂說了一句:“當時是我的問題……”
巨鉗螳螂一向不善于表達感情,修這話讓它有些情緒波動。
修倒是一笑而過,轉過頭繼續對著大巖蛇說了起來。
“但是這種轉化是很困難的,原因就在于新孕育的能量有可能與你自身原有的能量沖突,或者說在原有能量的干擾下你很難輕松的孕育出新的能量。而且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身體結構對于這種能量的接受程度。
比如你現在,而你會知道需要吞噬鋼鐵是因為你血脈中流傳下來的感覺,那是你的先輩所探尋出的道路,和巨鉗螳螂當初一樣,改變自己身體的成分,為孕育出新能量奠定基礎。
只不過你恐怕也察覺到,哪怕吞噬了這么多鋼鐵,但現在體內還不是和原來一樣嗎?
原因在于你體內的能量太過雄厚,而身軀也是堅固異常,導致改變需要的條件也更加復雜。
也就是說你強大的身軀和幾百年來積累的能量非但沒有成為你前進的助力,反而成為了桎梏,它限制了你的道路。”
大巖蛇聽到這里也是露出理解的模樣。
原本它自己還想不懂為什么自己會是這個情況,聽完修這些話之后也有了更多的理解,甚至隱約找到了問題所在。
果然人類的腦子還是厲害的。
“所以你認為這里是一個能幫助我突破的環境嗎?”
修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后反問道:“在這里你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同嗎?”
大巖蛇當然知道修不會說廢話,當即仔細感受自身的變化。
只不過好一會也沒有察覺到異常,于是它只能看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