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原本修會以為今天那些鎮民對他的態度會有所改觀,最不濟也打聲招呼吧 但就是沒有,那些人好像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而且街上的人少了很多,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在街上溜達。
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也沒多在意,畢竟這樣最好,如果真的見面就打招呼,而自己還要笑臉相迎,想想還是挺累的,看大木博士不想出門就知道了。
他也挺煩那種表面形式的。
不過剛才的一眼讓他想起當初自己來到真新鎮的目的。
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好像也沒見到傻東西和花子的身影。
不過當時本來就是夜晚,而且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算在那里他也認不出來,畢竟他當初完全沒有往這邊想。
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他就放棄了尋找傻東西的想法。
現在去找已經失去了意義,還不如順其自然,反正都在一個鎮上,有緣自然能夠見到。
他現在要將精力放在凱西和飛天螳螂身上,先將這兩個心腹大患處理掉才行。
鎮子上也是有市場和超市的,只不過很奇怪的是修在鎮上沒有發現聯盟和其他組織的勢力。
這個在他來到這里第一天就發現了這個,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大木博士不是聯盟那邊的人嗎?怎么會抵觸友好商店和精靈中心呢?
說實話也沒什么菜買的,都差不多四點多了,就算有好的菜也早就賣完了。
不過人造肉還是有的,這種反正放冰箱可以放很久,所以修干脆就一次性買了一大袋,夠吃一兩個星期了。
而且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大塊的肉了,這個時候正好解解饞,順便讓大木博士看看什么叫晚餐。
其實作為一個對飲食烹飪有一定興趣的人,修對這個世界單一的吃法和食材一向有意見,只不過迫于生存壓力一直沒有想這方面。
但是現在或許可以抽點時間出來研究一下這個世界的菜式。
反正修拿著一大袋肉回去的時候挺高興的,只是沒想到他回去的路上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幾個小孩在街上走動。
這個就很有趣了,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倒沒什么奇怪,但是這些大多都是要去上學的年齡。
修隨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可還沒到五點鐘放學的時候呀 也就是說今天放假?還是……
應該不是放假,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周六日的說法。
只能說昨晚的那個校長出了什么事情,導致學校出了什么事情。
好奇心起來的修也估量了一下時間,然后往鎮上的學校走去。
真新鎮本來就不大,修快就走到了學校附近,只不過這里早已一片狼藉,一點都沒有了學校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美利堅剛打完淘汰賽的學校。
撫摸著扭曲的鐵門,修判斷這應該是被某種力量型小精靈強行打開的,畢竟人類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看到這個修更加確定自己昨晚理解錯了大木博士的意思,鎮上的人還是有一部分訓練家是有實力的。
修能猜到那些家長過來學校鬧事的時候那種情況,只不過就不知道是昨晚還是今天早上,因為昨晚他根本沒經過真新鎮,而是直接回研究所那邊了。
“呵!”修冷嘲一聲,慢慢走進了學校。
地上凌亂的紙張和墻壁上的痕跡仿佛想向修展示當時的情況。
一大堆人擁簇著小明的家長進來,這些人本來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但是當某個人開頭之后著就變成了一場狂歡,一場沒有底線的狂歡。
看著課室了東倒西歪的桌椅,這些原本是學生坐上去上課的,但現在……
修走過一間間課室,很快就將這個不大的學校走了一遍。
只是走完之后他有些無語了。
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怎么讀書才這么傻還是無論是什么人都這么傻呢?
做出這樣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處?校長有問題將校長換了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將學校砸了?
說實話修現在還挺擔心原本在這個學校就職的老師會不會受到牽連?
當初自己就不應該急于找人而將那個女老師忘在原地,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算是自己害了她。
說到這里,那個女老師最大的錯就是沒看好小明,但根據瑪莉的說法是小明自己逃課的,而且看當時的樣子小明還不是第一次逃,像這種有心逃課的人是看不住的。
畢竟老師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保姆,她要對整個班上的人負責。
所以才說修覺得女老師有點冤。
不過修并沒有為她開脫,問題還是有,但絕對沒有到校長的地步。
看著被搜刮一空的學校,修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甚至能看到一場審判變成了瘋狂的掠奪,人們爭相涌入老師的宿舍,校長室等這些私人的地方,將能看到了一切都拿走了。
就連當時那些人的面目他甚至都有畫面了。
是為自己拿回“學費”而得意洋洋?還是為自己打掉一個“惡勢力”而高聲歡呼呢?
這些他都不清楚,但是修敢保證這一切對那些在這里上學的孩子將會是“深刻”的回憶。
看著自己的親人將學校砸毀時的瘋狂,這對他們來說將是一場噩夢。
因為同時砸毀的還有他們對學校的印象,以后想讓他們繼續上學恐怕是相當困難了。
那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系?
有,還不小,畢竟當初是他將校長推出去當作鎮民的發泄口,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原本只是以為會換一個校長,但沒想到是整個學校。
是上輩子的社會太安穩讓他沒見過這樣的事情,還是這個世界的人太瘋狂?
修重新走出到校門口,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殘址,這個時候他眼神透露的只有冷淡,沒過一會就轉頭徑直往遠方走去,一路上再也沒有回頭。
他不是偉人,沒有教化世界的想法,他能做到的就是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只不過學校這件事告訴他,有時候自己無意間做的一件事情很可能對別人來說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