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顧長青發現了妹妹的反常,這種反常不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張澈和蕭芷櫻恩恩的反常,似乎……
這一想,顧長青立刻明白了。
我他媽……
眼下,狗東西被全民圍攻,只要會敲鍵盤的人都能說出兩句罵張澈的順口溜。
“張澈狗,張澈滾,張澈是狗快點滾——”
“滾出娛樂圈,天天禍害未成年少女,多少女孩因為你,家長不堪重負?”
“這種藝人一點兒藝德都沒有,晚是整個華人的大舞臺,爸爸臺確定要讓這種沙雕去秀下限?”
“別這樣,她家澈哥哥韓粉可不少呢。”
“說話就說話,別夾槍帶棒,誰家誰家。以后本人和狗澈無關——”
“對,就是這樣子,快到碗里來,狗澈不要你們,我要你們,哥們兒照單全收,我馬上就C位出道了。”
娛樂圈這個圈子,其實很復雜,但又很簡單。
復雜的是背后資本家彎彎繞繞,明星成了洗錢的工具,確實成了別人口中的“戲子當道,伶人誤國。”
起初狗東西就是時代娛樂的洗錢工具。
隨隨便便上個綜藝就是藝人了,隨隨便便上個歌唱節目就是歌手了,那雅娜說做頭發沒毛病是不是就是歌神了?
但凡車燈夠大夠亮就可稱之為女神,要是資本家看上,結果輕輕一推,哎呀臥槽,又成了大明星了,成功似乎太輕而易舉了,有點類似棒國女團,一個月出道十來個,記得住又有幾個。
事實也確實如此,今天這姐們兒紅了,網友們根本不認識這貨,也不知道有什么作品,莫名其妙就紅了。啥意思?
亂、雜、廉價。
流量成為藝人咖位大不大高不高的唯一衡量標準。
簡單又簡單在哪里呢?
資本家是一,另外老百姓心中也有自己的一把尺。
老實說,今天這個離婚,明天那個做頭發,后天那誰和誰一起開爬梯那啥。
會影響一個月領3000塊的工資嗎?
并不影響。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現在張澈的這個況明顯屬于后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狗的,太渣太混蛋了。
若是沒有和蕭芷櫻頻頻互動和傳緋聞,和小仙女對劇本也就算了,反正兩人單,最多就脫粉幾萬,不至于像今天這樣。
活該。
顧長青冷笑,對此他不評價,也不會做什么,單純的吃瓜。
不對。
跑題了。
不好意思。
眼下這個況,小憐這么反常,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幫狗東西。
怎么幫呢?
她會怎么做?
自己妹妹什么樣,顧長青會不知道?
以前還有時代娛樂可以指望,如今指望不上,那怎么辦?就只能靠自己了啊。
當初張澈用輿論救了她,反過來她也可以用輿論救他啊。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也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不用勸我。”顧憐心里很愧疚,但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小澈。何況兩人現在的關系已經‘講明了’。
“嗯,我不勸你,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勸有用嗎?并沒用,顧長青也就不必多費唇舌了。
顧憐反而愣住了,哥哥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去啊去做啊,你影后啊,亞洲第一美人啊,是不是再拿懷孕說事呢?或者你自爆吸引火力?還不夠的話,我這里主意還不少。”顧長青不屑。
“哥,我只是感激他為時代娛樂為顧家做的一切,我沒有別的意思。”哥哥大概恨透了小澈,兩人這輩子怕是……
“多么偉光正的理由呢。”顧憐冷笑,“有用嗎?狗……張澈這是在自尋死路,我已經調查了下,并沒有任何一家資本插手,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嗎?”
顧憐沉默。
顧長青接著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澈不止翻車,還翻船了,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你這個時候跑出去不僅沒有幫忙不說,還撞到槍口上——”
顧長青說的句句在理,顧憐發現她找不到一絲反駁的理由。
“我上有什么新聞可以驚爆眼球?”顧憐眼神迷茫,喃喃自語道。
“你——”顧長青臉色變了,他還以為反其道而行之,能打消妹妹救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想法。
該死——
叮鈴鈴。
是誰?
是小澈。
是小澈打過來的。
顧憐急忙接起電話,臉上的表既期待又心疼。
顧長青疼,牙疼,心疼,渾上下哪都疼。
“你想自爆救我?”單晴打不通張董的電話,不過打通了楊天的電話,仙劍的統籌工作都是楊天負責,他應該在張董旁邊,沒想到誤打誤撞,楊天真的在張董旁邊。于是單晴將事實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只說到一半,張澈便聽懂了。
“你會沒事的。”顧憐沒有承認,只是說出心里的話。
“我需要你救嗎?”張澈心里十分復雜,為什么單晴說了一半,他聽懂了?因為老顧……又和以前一樣,又要默默地站在自己面前擋風遮雨。
真是個鐵憨憨。
顧憐無言。
“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我們的事還沒完呢,別想著一換一,我不換。”張澈皺起眉頭,警告起了顧憐:“如果讓我發現,你做傻事,我就我就——我就把顧長青宰了,別懷疑——我做的到。”
“你在擔心我。”顧憐捂著嘴輕輕笑著,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風輕云淡看著窗外似乎在想其他事走神的哥哥,不過仔細看你便能發現,哥哥耳朵一直在抖動,也就意味著哥哥在偷聽!
“我擔心你哥,我怕你給我添麻煩,好了就這樣,我的事輪不到女人插手,也不需要——”
張澈掛掉了電話,顧憐莫名心安。
“他給我打電話了。”
“他在關心我——”
“我們還沒完呢。”
顧長青心臟好像失重一樣落下去,馬哥吉爾,自己好說歹說就差沒跪下,小憐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想著極限一換一,然而狗東西只是一通電話。
我養了她三十一年,給她吃好的喝好的,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我……
“哥,你剛才說什么?”
說什么?
哪兒都疼的顧長青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也做了個決定。
是啊,胳膊肘始終往外拐的,他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