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再炎熱,也抵擋不住張澈想要健身的心。
在健身房擼了一上午鐵的張澈,看著鏡子前,那張刀刻般俊臉,心想上億的片酬其實不難理解。
“老夫才不是老戲骨,那絕對是噩夢。”
調侃了自己一句,張澈躺在浴缸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他之所以堅持鍛煉,只是想讓自己的線條變得硬朗些,不然你試試讓小娘炮去演喬峰,驢唇不對馬嘴,笑掉大牙。當然,他也不會過濾掉自身的優勢,這才是鍛煉的目的。
為了角色的多面性和可塑性,擼鐵后他不再是一味的小鮮肉形象,有點老張時代古校長的味道,那當然還是帥的,這不昨天又收到某三線女演員的邀請。
拒絕。
想都不要想。
他完全適應了現在的身份,惟獨不太適應自動吸引女人的BUFF。
出了一身汗后,張澈回到公寓,一個人的生活自由自在,更不能虧待了自己,開始精心準備起了午餐,一條清蒸石斑魚,一個魚香肉絲,一個海帶排骨湯,吃完飯后,他消化起了單晴發來的專輯新消息。
專輯銷量突破30W大關,即將踏入40W的行列。
隨著部落格的熱搜撤下來,以及張澈刻意回避媒體視線,網絡上也不再充斥著他的報道。
給人留條活路,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
看了會書寫了點文字,張澈便開車趕往工作室,工作室地點距離小區有點遠,開車要大半個小時才能到,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到了面積不大的工作室后,看著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忙里忙外,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張澈心里充滿了干勁。
“小澈你可算來了。”單晴看到張澈,急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有兩個事情比較著急。”
“你說。”
“第一個是爸爸臺邀請你參加楊靜有約這檔節目,時間是下午十五時。”
張澈之前也收到了消息,沒有感到意外,也不會拒絕,“另外一個事呢?”
“羅斌——”
自從和歌手在民間和平解約后,張澈差點就忘了這個人。
“他想要挽留你。”單晴小心翼翼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錄音筆,“情況是這樣的,我按照你的吩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但他還是固執己見,最后央求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你讓司機和化妝師準備好,我去休息下。”
“好的。”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張澈看著錄音筆,他大概猜到錄音筆里會是什么內容。
他沒有小鮮肉那么稚嫩,當初歌手在民間的意外,坦白說他有些理解不能。
張澈很清楚歌手在民間邀請自己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那點流量,炒作也無可厚非,但為何羅斌未經時代娛樂允許單方面的帶起了節奏,這里面時代娛樂的顧長青扮演了什么角色?天諭傳媒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猶記得顧憐還曾拿歌手在民間的意外要挾過自己,張澈心里有數,打開錄音筆聽到里面的內容,他神色復雜。
當初的意外不是顧憐的主意,而是....時代娛樂為了敲打自己,默許了羅斌擅作主張的行為,后來天諭傳媒見有機可乘橫插一杠,來者不拒的羅斌照單全收,至于羅斌為什么最后臨陣倒戈釋出善意,原來是顧憐冒充顧長青警告了羅斌,而不是因為他一鳴驚人的創作天賦。
難怪...羅斌會單方面的在網絡上帶起節奏。
難怪...
“所以……是我錯怪了顧憐嗎?”張澈眼神溫柔,電話招來單晴,“你去和羅斌說,我會考慮的,期待下次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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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5點,京都郊外某處錄影棚內,楊靜有約錄制現場。
楊靜是爸爸臺主持一姐,素以操作犀利、走位風騷聞名,這里的操作和走位指的是提出問題辛辣、刁鉆程度。曾經在張澈之前就有個小鮮肉就因為楊靜辛辣的問題在節目中原形畢露被楊靜當場拆穿真面目,導致該小鮮肉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現在在某手直播每天求老鐵雙擊6666度過余生。
張澈不得不小心應對,見到一姐楊靜時,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白色的職業OL套裝,一頭短發氣質干練,顏值不高但是氣質出眾,眼睛好像會說話,又好像藏著刀。
張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楊靜的喉結。
嗯,真是個女的。
是女人就好對付。
這位少婦一姐被張澈的笑容閃瞎了下眼,心想,難怪這么多小姐姐深陷于張澈的顏值下。
從未以貌取人的楊靜初見到張澈對他印象深刻。
“靜姐,你好——”張澈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主動伸出手。
“你好。”楊靜禮貌回應。
“待會兒請靜姐刀下留人,感激不盡。”
“放心,你是我的偶像哦,小小鳥先生。”楊靜微微一笑,“我們先對下臺本吧。”
“好。”張澈俊臉一紅。
接下來就是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的對臺本,到了下午17時,節目開始正式錄制。
一個簡單的桌子,兩杯紅酒,加上兩個各自領域的一哥一姐,就是這個節目的所有配備。
還真簡陋。
張澈看了下臺本,沒有什么刁鉆的問題,主要是問他一些出道前經歷出道后的故事,但他不敢小覷這個笑里藏刀的女人,天知道她埋了什么坑等待自己。
“今天很榮幸,請來了新生代偶像張澈——”
棚內觀眾整齊劃一的鼓起了掌。
張澈站起來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張澈——”
“我是一只小小鳥,這首勵志、充滿正能量的歌曲,他的誕生足夠驚艷,有網友好奇他是如何孕育而生,能否滿足下我們的好奇心?”楊靜搖晃紅酒杯,充滿笑意的看著張澈。
你看。
上來就不按套路出牌。
張澈索性也把臺本上的內容拋諸腦后,“我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在老人和長輩的熏陶下,一直想要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我頭上的這片天空和別人頭上的天空有什么區別,可惜....實際條件有限。”
楊靜深感為然,“每雙渴望自由的翅膀都想飛上天空瞧一瞧,看看這片天空有多遼闊,看看天空下的世界有多大。”
張澈點頭附和。
“聽說你高中畢業后就去羊城打工了?”
“是啊,我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想早點出來打工減輕父母的負擔。”
“我父親也是農村人,當時改革還未開放,我父母還沒到法定年齡就有了我哥哥,再然后是我。”
張澈很認真的傾聽楊靜的故事,楊靜忽然話鋒一轉,“所以你是已婚男士嗎?”
張澈愕然,什么意思?
“領悟的歌詞,不是寫給離異的另一半嗎?”
楊靜臉上笑意溫和,眼神如刀刮著張澈,他那雙鏡頭下看不到的右手,此時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