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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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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妍沒有勇氣回頭,雖然她有心想要幫助自己這位閨蜜,但終究敵不過恐懼,曾經看到過的那段記憶宛如惡夢一般,當時被仇恨與怨念沖昏了頭腦,但現在看來,卻是那么的荒誕與可怕。

  而且就算她有膽子去幫忙,又能怎么樣呢?和地府搶人?和判官去抗衡?無疑是天方夜譚!

  白妍走了之后,李雪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這才滿臉愧疚的找出筆紙,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的字,將紙放在茶幾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獨自離開了父母家。

  這一走,竟是永別。

  來到和張偉初次約會的地方,天翔國際計算機分公司,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這里似乎已經變成了修羅場。

  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寫字樓,李雪就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坐在和當初同樣的位置,點了兩杯和當初同樣的咖啡,只不過當初是兩個人,現在卻只剩她自己。

  “你也喜歡喝這個?”

  “是啊!所以我猜你也喜歡喝,畢竟遭遇相同的人,都有相同的愛好。”

  簡單的約會場所,卻是張偉兩世第一次主動約女孩出來,簡單的對話,卻是為兩人之后所發生的一切做了最好的鋪墊。

  那是一段讓人不堪回首的路,張偉知道現在還心有余悸,不過一路上就無比順利,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這一世有了李雪,死后的命運被完全改變了,身上沒有半分的怨氣。

  看著鬼氣森森的地府,張偉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條路,路的另一端,有他唯一的牽掛,人生就是這樣,無論活了多久,終究難逃一死,死的時候,又有幾人是真正沒有遺憾的呢?不過是有大有小罷了。

  張偉最大的遺憾就在于沒能陪著李雪走到白頭,但人生在世,談過這樣一場戀愛,也算是圓滿了,雖然不舍,但命運如此,又能如何?

  也不知道李雪有沒有接受夏新?張偉看的出來,那是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如果李雪能夠接受這段戀情,不出意外的話,日后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

  排在等候輪回轉生的隊伍中,張偉心中百感交集,這一世經歷了太多,可能每個人心中都是這么想的吧!畢竟排隊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臉上神情各異,有幾人是真正釋懷的?

  “張偉!給我們走一趟!”

  就在此時,一道有些刺耳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還不等張偉反應過來,只見一道身披白袍的鬼影忽然閃到眼前,一把將他抓了起來,眼中的景色飛快掠過,那種宛如騰云駕霧般的感覺,即便是活著的時候,他都從未體驗過。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哪怕已經死了,張偉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恐懼,能夠堂而皇之將自己抓走的人,肯定是地府的鬼差無疑了!在聯想的那一襲白袍,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白無常?可他為什么要抓自己啊!

  仔細回想活著時做過的所有事,自己似乎并沒有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閉嘴!”

  尖銳的聲音再次傳來,張偉只感覺一股透入靈魂的冰寒將自己籠罩,不敢再出聲,沒過多久,周圍的景物停了下來,連忙打量四周,卻發現已經身處在一座無比壓抑的大殿之中。

  大殿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不對,不是人,畢竟在地府之中,又怎么可能會有活人?

  “大人,張偉帶到。”

  身旁那身披白袍的鬼影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后就無比拘謹地退到一旁。

  “你是誰?為什么抓我過來?”

  不知是從何處生出來的膽氣,或許因為已經死過一次了,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也不可能讓他再死一次吧?

  大殿之中陷入詭異的安靜,除了自己的回聲之外,張偉聽不到任何聲音。

  良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那端坐于主位上的“人”終于開口了,聲音沉悶嘶啞。

  “張偉,你洗凈怨氣的樣子,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能夠在地府中保持生前記憶,想必你陽間放不下的唯一牽掛,就是李雪吧?”

  張偉的臉色勃然大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認識一下,我是判官,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只不過你并不清楚罷了,你可曾知道,那讓你放不下的唯一牽掛,到底是有多么可笑嗎?”

  張偉有些不明所以,難道這自稱判官的人是說。李雪移情別戀,和別人在一起了?那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看到的嗎?

  判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一聲,“張偉!別自作多情了!這世上根本就沒人愛過你!你的父母仍舊沒有接受你!如果沒有李雪的話,別說是精彩的人生,恐怕就連你死前,都只是無人問津!但你知道嗎?那個你心心念念,愛的死心塌地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張偉有些茫然,他聽不懂判官在說什么,但卻感到莫名的心痛,仔細回想一切,似乎的確如他所說,沒有李雪的話,自己的人生依舊會壓抑下去,可自己害的人是自己?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讓人抓我過來,到底有什么事?就算你是判官,也不能私自影響亡魂的輪回吧?”

  判官忽然近乎癲狂的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一股報復的快感,“私自影響你的輪回?你可知道?當年你差點將這地府給拆了!一個背負著滅殺鬼差罪孽的亡魂,我沒有資格讓你不得輪回?”

  沒錯,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判官為了報復,所謂的賭注只是個笑話罷了,地府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又怎么可能連一個怨靈都解決不了?就算張偉的怨念恐怖,傾盡整個地府的力量,也絕對可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判官笑得越來越肆意,可張偉卻越來越迷糊了,自己什么時候滅殺鬼差了?回想起剛剛那個白袍鬼影的手段,現在都有些不寒而栗,自己拿什么去滅殺人家?

  判官看著他滿臉疑惑的樣子,笑聲終于逐漸收斂,給始終站在一旁的白袍鬼影打了個手勢,只見他走到張偉面前,一翻手心,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一個玉瓶,瓶中流淌著淡綠色的液體,液體有些虛幻,宛如靈魂一般。

  “你現在很好奇吧?喝了它,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會知道李雪的來歷,以及你曾經都干過什么事。”

  判官的聲音中充斥著誘惑,因為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玉瓶,卻猛然清醒過來,猶豫著,不敢將瓶中的液體服下。

  潛意識在告訴自己,或許這瓶中的東西無害,但真相絕對不見得會有多好,這判官似乎和自己有仇,可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分毫,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和自己重名重姓的人做的?那為什么又會牽扯到李雪?

  想到這里,張偉的眼中猛然閃過一絲狠色,拔下瓶塞,一口將瓶中的液體全部喝了進去,牽扯到李雪的事情,即便明知不可為,也要去做!

  液體服下的一瞬間,張偉的眼前忽然一片空白,緊接著,無數的記憶紛紛涌入腦海,仿佛自己又活了一世一般,這一刻,宛如剎那,又宛如永恒。

  那是一段無比熟悉的人生,只不過是熟悉只針對于前半生,后半生發生的一切,卻和他的經歷截然不同。

  沒有李雪的出現,沒有孫濤的青睞,一切的一切,都無比平淡,充滿壓抑,直至死亡。

  正如同判官所說的那樣,直到他身死的一刻,仍舊是無人問津,死后父母卻因為房子的糾紛吵起來,已經化為鬼魂的自己忽然再次出現,打翻水壺,報復同事,滅殺鬼差,抗拒索魂,與判官打賭,再到那只喝了半碗的孟婆湯,過了奈何橋,轉世投胎,卻換了一個性別,被父母起名為——李雪!

  又是一世的輪回。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清晰,還是那座安靜壓抑的大件,主位上還是那個看不清面貌的判官,旁邊仍舊只有一個白無常,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清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什么?”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三個字,隨著每一個字的音節,張偉身上的怨念都強勝一分,直到最后一字落下,怨氣已經達到了一種遠超上一世的程度,在恐怖怨氣的沖擊之下,就連旁邊的白無常靈魂都開始不穩定起來。

  “為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讓我的上一世遭遇如此不公!第二是又要讓自己愛上自己?判官,這一切本應該已經畫上一個句號,你又為什么讓我恢復記憶?”

  張偉的語氣歇斯底里,怨念更加龐大了,就連這座大殿都開始顫抖起來。

  看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恐懼,張偉的兩世為人,即便上衣是大鬧地府,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如今,這個始終被他玩弄于股掌里,中了,他報復詭計的靈魂,似乎第一次超脫了他的預料。

  一個人的怨念,真的可以這么強大嗎?強大到連他都要顫抖!

  判官永遠都不會知道,張偉對李雪的愛到底有多么深,李雪對張偉達又有多么的刻苦銘心!

  可當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時候,擁有了兩世三段人生所有記憶的時候,內心究竟何等的崩潰!

  “你說的對!事已至此,就畫上個句號吧!你也為自己大鬧地府付出了代價,我送你輪回轉生,下意識生個好人家!”

  判官的語氣有些急促,歸根結底,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在暗箱操作,如果事情真的鬧大,捅到十殿閻羅那里去,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哈哈哈哈……”張偉進后癲狂地大笑著,然后雙手猛然一揮,整座大殿轟然崩塌!

  “現在后悔?晚了!”

  這一日,整座地府被攪得不得安寧,驚動了十殿閻羅,判官被張偉親手斬殺!

  這一日,那顆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徹底碎了!

  這一日,地府中的所有鬼魂開始蠢蠢欲動,在張偉的帶領下,與十殿閻羅抗爭!

  這一日,在陽間,一個美麗而年輕的生命,就此終結!

  “張偉!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和答復,我們可以不追究你所做過的一切,到此為止吧!否則,就只能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閻羅看著那萬鬼齊嘯的陣仗,微微有些動容,上一次地府經歷這樣的大劫,是在多少年前?他記不清了。

  張偉忽然淚流滿面,大聲的咆哮著,“我被耍了一個輪回,到此為止?你覺得可能嗎?今天就算你們叫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也會想方設法的逃出來為禍人間!要么任我離開,讓我回去和雪兒在一起,要么,今天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讓地府付出代價!”

  隨著張偉的這句話落下,之前還能勉強被一種鬼差聯合壓制住的無數鬼魂借著他的怨氣突然暴動,一時之間,地府之中鬼哭狼嚎,一道道怨氣沖天而起,擰成一股,就要刺破那陽間的屏障!

  “執迷不悟!”

  十殿閻羅聯合出手,聲威宛如滅世一般,那些暴動的鬼魂忽然平靜下來,顫抖地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有絲毫動作,直到此刻,他們才忽然明白,自己看亂渾水摸魚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天真!

  張偉悍不畏死的奮然反抗,但僅僅是一瞬間,就被牢牢壓制住,動彈不得分毫,緊接著,地府中的一道道幽冥之氣凝聚成型,居然在他身上化為了一道道枷鎖,給她來了個五花大綁!

  “鬼差何在?壓入十八層地獄,鎮壓萬世輪回!”

  “不要!”

  王志高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想,那大殿共有十層,上五層是“泥丸殿”,下五層是“朝南殿”,我一直以為我是向上,其實是在向下,不過是如何顛倒我的感覺,我卻是不得而知,如今大殿連同古宅都被我燒了,這原因怕是難以知曉了。

  我對王志高點點頭,然后夸贊了他兩句,隨后就勸他去休息了。雪兒將藥煎好,我親自給經綸喂下,看他呼吸平穩,我才放心。

  “怎么?有事?你剛回來也去休息吧。”我見雪兒站在一旁不說話,便開口道。

  “師父,這次我采藥,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雪兒的表情凝重起來。

  “哦?什么人?”我輕聲問,一想起來,確實是很長時間沒和她說話談心了。

  “他說是我的大師伯,然后要我給你帶你封信。”雪兒咬著嘴唇道。

  “什么!”我頓時駭然,隨后急忙對她喊道。“信呢?”

  “喏。”雪兒從身后摸出一封信交道我手上,我立刻心急如焚地打開。

  “小師弟,想必你已經得到了‘冥蛇杖’,那么恭喜你獲得了這場游戲的入場券,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想獲得不死的寶物,那么就來昆侖吧,大師兄在‘昆侖玉墟’等你,對了,你三師兄三個月后會成功獲得鳳眼,那我們就在三個月后,昆侖見。”,落款是“章余春”。

  我緊緊捏著這封信,臉色不停地變化,心中如同亂麻,腦海中也是混亂無比。

  “師父,你沒事吧。”雪兒看我臉色不對,急忙對我問。

  “他有沒有說什么?或者做什么?”我抬頭對著雪兒問。

  “他說他很喜歡我,讓我好好跟著你,然后還給我一株千年水靈芝,說是見面禮。”雪兒的俏臉微紅道。

  “哦,他給你,你便拿著,正好水靈芝對你有益,你吃了好好修行吧。”我對她笑了笑道。

  “大師伯真是個大好人,那師父我回房了。”雪兒笑道,然后小跑著離開了。

  等她離開,我臉上的笑意逐漸變為冰冷,大師兄的可怕,我現在才真正見識到了,我獲得權杖的事,除了我,老黃皮和王志高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而且老黃皮和王志高并不知曉這是開啟寶藏的鑰匙,這一切都是大師兄算出來,神算子之名果然不虛!

  “大師兄是敵是友現在還難說,還有二師兄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是敵是友?還有三師兄,這些年會不會又有驚人的變化,下次相見是情同手足,還是兵刃相向呢?”我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陣苦澀,師父離世,整個世界仿佛都變了,以前的師門情分,還能撿起來嗎?

  想著心中頓時有些苦悶,便向著祠堂走了過去,祠堂的長明燭依舊在搖晃著散發著光輝,師父的靈牌依然安靜地躺在那里,我心煩的時候經常會來此地,會感覺師父從未離開過。

  “師父,還記得三年前我要收雪兒為徒的事嗎?”我給師父上了香,看著師父的靈牌惆悵道。

  “那是我第一次和您爭吵,您跟我說,‘鬼無情,妖無義,你再怎么教,它們還是改不了它們的本性,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你要收妖為徒,敗壞我林派的門風,除非我死了!’。”

  “我執意收下了雪兒,其實你不知道,雪兒她太像我的妹妹了,我原本只是一個平困鄉村的一個普通務農少年,本想就在鄉鎮一輩子務農為生,普普通通過一輩子。”

  “但是遇見了您,恁說我雖然天資愚鈍,但是勤奮,勤能補拙,會成為一個好道士,扶弱濟貧,造福一方。”

  “于是我成為了您的弟子,您知道嗎?我能夠成為您的弟子,真的感覺太幸福了,哪怕您每天責罵我,打我,但是我卻從這里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我父母死得早,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但是我妹妹在七歲的時候被人拐走了,我當時簡直是瘋了,找遍了整個鄉鎮,足足找了三年,直到遇到您,但是我卻對您說了謊,我說我是獨子。”

  “其實我知道您是知道這件事的,您能算前后百年事,我這點小心思如何能瞞得過您,但是您沒有揭穿我,即便是收雪兒為徒,您在責罵了一頓后,卻親自代替我教導她。”

  “都說恩師如父,我心中也一直將您當做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先是在一個古宅的壁墻上看到了自己,從二師兄口中得知您的密室里藏著我的畫像,更是在古宅下面的宮殿里看到了自己的雕像,還有那個雕像里的竹簡上竟然是用我自己的筆跡寫的留言,告訴我,我其實還有其他身世。”

  “我現在很迷茫,很無助,說真的,我現在好想見到大師兄,問清楚一切緣由,退出這場紛擾,繼續做一個小道士,封妖除鬼,自由自在。”

  “您走了,大師兄離開,二師兄似乎有些瘋了,三師兄不知現在何處,您苦心經營的林派要垮了。”

  “我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師兄弟,如果成為仇敵,我會下毒手嗎?我不知道。”

  我一股腦說了一大堆心里話,然后對著師父的靈位重重磕了九個響頭,磕完之后準備離開。

  這時我的目光偶然掃到了角落里的一個蒲團,我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隨后突然想到師父在臨死的時候一直望著這個蒲團,那個時候他不知為何說不出話,現在想起來可能是某種暗示。

  我急忙將蒲團翻過來,果然有縫合的痕跡,這個蒲團若不是我念舊當成師父的遺物,恐怕早就扔了。

  我將線拆開,就發現里面有一張白紙,上面用朱砂寫著:

  寒冬,為師死的其所,四個徒弟之中,迎春天資最高,故傳他天算之術,不出十年,已然能青出于藍,但是其性格陰沉,有些過于逐利,你要小心。

  天龍天資聰穎,但是生性單純,故而命中有一劫,此劫我已算出,在你身邊即可化解,他是我獨子,你切記,獨子!

  老三,悲秋,卻是個可憐孩子,他怕是渡不過此劫,你將他葬于青龍山他弟弟墓旁吧。

  寒冬,至于你,我算不透,我只能算出你我有一場師徒緣份,故而前往你所在收你為徒,在你的居住之所,我發現了一個陣法,破解后發現了一張畫卷,但是我卻參不透它的內容,反倒被迎春發現,想必他已經參透了秘密,才獨自離開。

  你的身世我不清楚,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你此時應該六神無主,但是不要著急,你性格沉穩,但有時過于偏激,你需要注意,以免被設計。

  雪兒我不愿你收她為徒,不是因為她本體是妖,而是因為她日后會給你帶來一場大劫,你要有所準備,至于你后面要收的小徒弟,你要好好培養,他是你的福星,數次劫難都要靠他幫助才能渡過。

  為師時日不久,有你送終,我心甚慰,在院中鐵樹下有我一生心血方術,你想學便學,不想學便傳下去,不要讓林派的根基斷絕。

吳天決絕筆  我看完這封信早已淚流滿面,愣在原地半晌,然后才轉身又對著師父的靈牌叩了九個響頭,隨后將信燒了。

  我從院子里的鐵樹下挖出了師父留下的一本手札,上面記錄了天算之術,御鬼之術,御尸之術,還有捉鬼封妖的全本。

  我仔細研讀了一番,天算之術主要看天資,我研習了半晌卻是不得要領,故而放棄,御鬼之術中的五鬼搬運之術是我一直向往的,此外御尸之術中對付僵尸的法門也銘記在心,不至于如這次般這樣狼狽。

  我將手札的內容抄錄成了四份,然后將手札又埋了回去,對著師父的靈位又拜了拜,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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