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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沙漠七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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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沙漠。

  這是一片浩瀚無邊的沙漠,金沙飛揚,一眼根本望不到頭。更是炙熱無比,空氣都好似變了形。

  黃昏下,一對人馬緩緩在沙漠中行走著。

  這是一支商隊,莫約有三十來人,馱著的是中原的瓷器、絲綢等物,前往金輪國交換更稀有的珍珠寶物。

  領隊的是一個青年,這青年皮膚黝黑,嘴唇干裂,身上披著些破布,看起來極為落魄。

  但誰也想不到,在一個月前,這青年還是江南一帶赫赫有名的貴公子張清。

  張清出生巨賈之家,為人上進,不沾酒色,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但家族卻因卷入了一場席卷武林浩劫,中落了下來,就連父母也丟了性命,重振家族的重擔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眼前就是家族的最后一單生意,若是成功了,尚有翻身余地。但若是失敗了,那整個家族都會落入深淵之中。

  張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雖然現在已是黃昏,卻依然熱的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脫光。

  只是用不了多久,這熱氣就會消失,接著而來的就是刺骨的寒意,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割的肌膚生疼。

  “這該死的沙漠,真他娘的熱。”

  當年那位溫潤如玉的書生公子,如今也學會說臟話了。也是這些臟話,讓他和隊伍中的其他人拉近了不少關系。

  張清又抬頭看了看掛在空中,那即將落下的巨大火球,呢喃道:“沙漠的太陽,真是令人討厭。”

  事實上,張清原本就不是那種貪花好色的富家子弟,也并非整日宅在家中蒙頭讀書的書呆子。

  他也曾游歷中原,見過各式各樣的太陽。有的太陽溫柔如處子美人,有的剛烈如虬髯大漢,有的絢爛多彩,有的迷蒙似塵……

  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太陽。

  雖然是同一個太陽,但這太陽到了沙漠上,就忽然變得又狠又毒。

  像是要把整個沙漠都燃燒起來,像是要把人體內的水分蒸發一空,活活渴死一般。

  而等到了夜里,卻又冷的死人,連骨髓都是要凍僵了,前幾天商隊中就不小心凍死了兩個人。

  白天和夜里,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這該死的沙漠。

  “東家,你快來看,這是什么?”

  前面忽然有人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驚異之色,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張清趕忙上前,這一支商隊是張家最后翻身的資本,不容有半點損失。

  與他同時行動的,還有一個喚作木托的老年人,是商隊進入沙漠的向導。

  這位老人至今已經有七十來歲了,早已不做向導的生意,若非以前張清的父親對木托所在的部族施下過重大的恩情,否則也請不動這一位老人。

  木托須發皆白,臉上溝壑縱橫,經常一整天不說話,只是“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他很少雖然很少開口,但這沙漠之中。無論那個國家,那個部族的語言,他都精通的很,說得自然流利,就和那邊土生土長的人一樣。

  他不但精通沙漠各部族的語言,還會精通駱駝的“語言”,駱駝無論想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他想要駱駝去做什么,那些畜生也會乖乖聽話。

  除此外,木托還有五十二次橫穿沙漠的經歷,幾乎從未出過差錯。

  這沙漠中任何奇特的事物,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任何的危險,在他的提示下,都可以規避開來。

  這一次商隊能夠如此順利,木托可以占一大部分的功勞。

  可號稱“沙漠百事通”的木托,在此時也有些傻眼了,因為眼前這個物品,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這是一個圓球,莫約比人的腦袋還要大上一些,上面有著繁復的紋路,散發著一層光芒。

  它漂浮在半空之中,竟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仿佛這不是一顆圓球,而是一輪光耀諸天的大日,一輪清輝播撒天地的皓月。

  它是至陰至陽的結合,是完美的具體表現。

  可以仰視,可以膜拜,卻不可觸摸,不可褻瀆。

  “老老老爺子,你知道這是什么么?”旁邊的護衛眼睛瞪大,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面對這顆圓球,他險些跪拜下來。

  木托滄桑的眼睛中一片凝重,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圓球半響,緩緩道:“不清楚,我在沙漠生活了幾十年,從來也沒有聽過這樣的東西。”

  “我們……繞路,不要和“它”碰觸。”

  張清咬了咬牙,這一輪圓球或許是寶物,或許價值連城,但同樣也可能是不詳的災難,會將原本就已跌入低谷的趙家拉入深淵之中。

  他不敢冒險。

  木托也點了點頭,行走沙漠,還是穩妥為重。

  這圓球太奇特了,還是不要去沾染為好。

  “知道了,少當家,我這就去通知其他人。”商隊中一個護衛轉身,就要去通知其他人。

  “等一等。”少當家張清忽然開口,只是他的聲音之中竟不知不覺的帶著惶恐之情,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

  “怎么了?”那護衛疑惑道,又不禁多看了張清兩眼。

  這位少當家是讀書人,卻沒有那種腐朽柔弱之氣,反而頗有將領風范。即使是家族遭受重重創,卻并未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穩重得很。

  用那些說書人的話來說,就是:每臨大事有靜氣。

  可在此時,他的聲音惶恐,額頭冒汗,就連身子也微微的戰栗著,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竟如此失態。

  張清長長的呼吸了幾下,情緒總算恢復了正常。他咬了咬牙,凝重道:“叫人騰出一個駱駝出來,再找一個箱子,把這……“神輪”上去。”

  “少當家,這東西來歷不明,可能招致災禍,最好不要去動它。”木托凝重道。

  以往木托的建議,張清往往都會仔細思考一番,然后做出決定。

  當然,絕大多數時候張清都會同意木托的建議。

  可在此時,張清卻搖了搖手道:“老爺子,我意已決,把它帶上吧。”

  這本就是張清的商隊,對方不聽,木托也不會堅持。

  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相處,木托也明白張清是個謹慎穩重之人,他帶上這東西自然別有深意,念及此處,木托忍不住問道:“少當家,莫非你認識此物?”

  張清道:“我不認識。”說罷就轉過身:“把它帶上,我們再行一段路,就準備休息。”

  “是,少當家。”

  實際上,張清的確是不知此物到底是什么東西。他也并不想把此物帶上,那怕此物價值連城。

  之所以讓他做出這番詭異舉動的,則是剛剛一股縹緲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

  “帶我一起走。”

  這一道聲音憑空響起,,沒有絲毫情感,不類人聲,倒像是九天之上神魔發出的聲音。

  更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嚴彌漫而出,仿佛帝王詔令,絕不容人反對。

  膽敢質疑或反對,立刻就要抄家滅族,死無全尸。

  他只能將這球帶走。

  “不知到底是福是禍。”張清搖了搖頭,暗忖道:“可千萬不能再出什么差錯了。”

  張清他們的運氣很好,不久后竟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綠洲,晚上便在綠洲之中安營扎寨。

  “大家好好休息,我們明天繼續趕路。”

  吃了干糧后,張清站起身子,讓商隊眾人早些休息,又吩咐了了兩個心腹手下,四下檢查看看有沒有遺漏。

  很快,檢查的心腹手下回來了。

  “少當家,這一邊沒有任何差錯,一切如常。”其中一人回復道。

  “我這邊也沒有……啊……你們快看,船,天上有船飛過來了!”

  第二個手下正在匯報情況,忽的面色一變,神態駭然,仿佛是瞧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用手指著張清后面,哇哇大叫:“真的有船,你們快看?”

  沙漠?船?還在天上飛?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熱出毛病了。

  張清搖了搖頭,但旋即神色一變,想起了一個可怕的沙漠傳說,他忙的回頭一看。

  果然,天上真的有一艘船向綠洲所在之地飛了過來。

  “不好,是飛天船,“沙漠七煞神”來了,快叫大家做好準備。”張清連忙大喊出聲,神情前所未有的慌張。

  當商船所有人匆匆忙忙從帳篷中趕出來時,天上的那一艘船已經飛了下來,停泊在眾人面前。

  商隊中有人擦了擦眼睛,在這又可怕、又詭秘的沙漠之中,無論發生什么驚人的事情,都不會奇怪,但他們實在做夢也也想不到,會看見一只船。

  這里已是大沙漠的中心,船是從哪里來的?

  還有一些人提前做了功課,了解沙漠中的奇聞異事,此時紛紛面色大變,驚駭欲絕,腦海中同時回想起兩個詞。

  飛天船!

  沙漠七煞神!!

  傳聞中,沙漠七煞神是整個沙漠最可怕的一伙強盜,最核心的人物一共有七個,這七個都是自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可怕人物。

  一般的貨物他們根本看不上眼,只有那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才是他們的目標。凡是被他們盯上的目標,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而且這沙漠七煞神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殺人劫貨一條龍服務,他們一旦行動,便注定了血流成河。

  除卻偶爾有寥寥幾人逃脫,傳播他們的名聲外,絕大部分的商隊都是屠戮一空。

  他們在每犯下一起案子后,就會以血跡繪出七個人影的模樣,作為他們的標志。

  對了,據傳聞,他們犯案時會乘著一首飛天船,在星河滿天的夜晚從空中降落,然后展開一場血腥的殺戮。

  眼前的情形,和傳說簡直一模一樣。

  但見眼前這船長而狹,船頭和船尾,都雕刻著細致而精美的裝飾,華麗的船艙四周,還懸著一顆顆夜明珠。

  別人都留意船上時,張清卻留意在船底。

  船底裝著兩條細長的滑板,看上去像是雪橇,卻是用極堅韌、極光滑的巨竹削成。

  當張清再抬眼向船艙看去,便瞧見了兩個血衣童子正用一大條一大條新鮮的肉喂一群金翅鷹。

  血衣童子的腰畔,還有一條銀光閃閃的長鞭。

  張清是個極聰明的人,還曾游歷大江南北,見多識廣,很快就堪破了這飛天船的奧妙。

  想來飛天船最關鍵的就是在鷹群和下方的長板上。

  這殺漠七煞神也不知用什么法子,訓練了這鷹群。

  鷹能飛天,且它們的力量不俗,有時連一整只羊都能提起來,長板滑行一段路途,再慢慢帶動一只竹制的輕舟,并非難事。

而且鷹的耐性極大,有時候為了等人死而去吃他的肉,不惜在空中盤旋幾天幾夜,也不怕它們半途而廢  更何況,飛天船上的鷹十分神駿,就連羽毛都沾著金黃色,非是尋常神鷹能比。

  “找到人了?”屋子里有人發出悶雷般的聲音。

  “回稟三煞神大人,已經找到他們了。”血衣童子恭敬的說道。

  “好!”

  船內有腳步聲響起,一重一輕。

  輕的若有若無,好似飛絮落地。重的如擊擂鼓,咚咚有聲。但這兩者合起來,就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節奏。

  虛實相合,陰陽互補。不知磨練了多久,才有眼前這般狀態。

  由此可以推想,兩人定然精通合擊之術。

  很快有兩人走了出來,率先走出的是個鐵塔般的漢子,肌肉虬結,面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眾人皆是以為此人是發出重重腳步聲之人,但很快就驚訝的長大嘴巴。

  原來這人看似厚重,但鞋子落在地上,卻是輕巧無比,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咚咚咚”

  緊接著,重重的腳步聲響起。

  又有一人走了出來,卻是個膚若凝脂,面容嬌媚的美人兒。

  其形容如畫,更散發出慵懶和嫵媚的氣息。款款走來,腰肢輕搖,即使眾人知道她很有可能是七煞神之一,卻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旋即又有眼睛很尖的人怔住了,嘴角抽了抽。

  這位“美人”似乎有喉結,而且某個地方似乎也格外的平坦了。

  “小人張清,見過兩位煞神大人。”張清躬了躬身,禮節十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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