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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獨狼老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戰韓瘋子

  ……老黑七人留下之后,不用韓烽交待,所有人就以老黑為主了。

  老黑是新一團的老兵,經歷過長征,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種真漢子,他自己回憶說,有一次班長都以為他犧牲了,為他刨出來的土坑都準備好了,誰知道他老黑居然又死而復蘇,醒了過來。

  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老黑從來就不怕死,每次打仗的時候都是沖鋒在第一線,老黑身上取出的彈片兒他自己都記不得有多少了,取不出來的也不是沒有,每到陰雨天氣,以他性格的堅韌,也痛的是齜牙咧嘴。

  可就是不死,死神雖然沒少作出光顧老黑的樣子,最終大概又覺得老黑這種硬漢子本不該死,也就多放了他幾馬。

  于是熟悉老黑的人都說,老黑的命硬,能要他命的人只怕在這世上還沒有生出來呢!

  后來韓烽在新一團組建獨狼突擊隊,老黑很容易地就通過了考核,成為了突擊隊的一員。

  老黑的性格沉穩堅毅,做事謹慎細心,很快就在突擊隊中表現突出,這次韓烽將突擊隊七人留在平安縣,之所以放心離開,就是因為有老黑的存在。

  平日里與茍霍哲接頭的,就是老黑,當然,中間還有一個毫不知情的線人——管家。

  棗糕的工作也是老黑自己找到,當然,是老黑偷偷給掌柜的塞了錢,掌柜的聽說有打工不要錢,反而給自己錢的伙計,哪里還有不樂意的,當即就拍定了老黑做他棗糕店的伙計。

  老黑干工作干的很敬業,有時候都下班了,他還申請加班,就為了多賣幾塊棗糕,所以,雖然只有短短十幾天,老黑在棗糕掌柜那里的口碑卻相當不錯。

  這天下午,老黑照常上班賣棗糕,可他沒想到的是,第一位客人就是他一直等待之人。

  管家進了棗糕店,一如既往地開口,“伙計,老樣子,三斤棗糕,我家老爺要的,要現做的,熱乎的。”

  這句話是茍霍哲交待管家說的,管家不明白這句話有什么用意,可這并不妨礙他一字不落地轉述。

  管家把竹籃子遞過去,“老規矩,你還是把棗糕給我裝在這里面。”

  “好嘞!”

  老黑接過籃子,順道拍了拍里面墊著的油紙,笑道:“你們家老爺還是這么細心呢!”

  “老爺一向如此。”

  老黑從管家的視線消失了一陣,應該是去裝棗糕了,再返回的時候,三斤散發著濃郁棗香的棗糕已經被老黑準備齊全,遞給管家……就在這個時候,棗糕店的店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隊日軍忽然闖入。

  管家嚇了一跳,老黑神色不變,在日軍進門的瞬間,將一張小紙條吞進了肚子。

  “全部ひっかかる(全部抓起來)”

  “你們憑什么抓人呢!”棗糕店掌柜抗議道,只是在鬼子的槍口威脅下,絲毫不敢反抗,就被闖進來的日軍一起抓走。

  老黑同樣沒能幸免,他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他有預感,這鬼子就是沖著他來的。

  難道是茍霍哲出賣了他?可是這并不太可能啊!茍霍哲還沒有和八路軍,和突擊隊撕破臉的膽量,這么久來都相安無事,更何況這里面被抓的還有茍霍哲的老管家,怎么看都不應該是茍霍哲出賣了老黑。

  老黑哪里知道,茍霍哲已經被山本特工隊的情報特工給盯上了,之所以找到他,也只是順通摸瓜而已。

  山本特工隊的這位情報特工是個情報老手了,對于各種情報的傳遞方式了如指掌,從茍霍哲的管家在棗糕店消失,他敏銳的直覺就告訴自己,這里面一定有情況。

  茍霍哲雖然是自己人,可鬼子從來沒把他放在眼里,更何況這位情報特工是山本一木的手下,在這里,他覺得抓捕工作并不需要那么多繁瑣的工序,在他察覺到茍霍哲的管家有問題時,他就當即下令進行抓捕行動。

  行動很成功,老黑直接落網,茍霍哲那一無所知的管家和棗糕店掌柜同樣被抓。

  山本一木得到消息之后,對抓捕的三人進行秘密審訊,消息甚至連淺野小村也暫時隱瞞。

  審訊房中,各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刑具旁,茍霍哲的管家一臉驚恐,他不斷地重復開口:“你們抓錯人了,抓錯人了,我家老爺是皇協軍中隊長,是皇協軍中隊長啊!”

  另外兩處刑房關押著棗糕店掌柜和老黑,掌柜不過就是個普通百姓,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最開始的時候還嘴硬著質問憑什么抓人,可緊接著就沒了底氣,開始和管家一般哀求:“你們抓錯了,抓錯人了。”

  老黑同樣在喊冤,本就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面孔上寫滿了驚恐。

  三個人的表現幾乎是一模一樣。

  情報特工從棗糕店返回之后臉色并不太好,他沒有從棗糕店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仿佛這抓捕來的三人當真是進行了一場最為簡單的棗糕買賣罷了。

  山本一木詢問的時候,情報特工實話實說。

  山本聽完,冷靜的臉上凝神作思考狀,半晌,道:“抓捕的時候,有沒有驚動到茍霍哲?”

  情報特工道:“沒有,我們進行抓捕的動作非常迅速。”

  “你確信茍霍哲的這位管家有問題?我們現在還用得著他,若是沒有任何緣由抓捕他的管家,只怕會打草驚蛇。”

  “這……”

  山本皺眉道:“人在哪里?”

  “關押在審訊室。”

  “用刑了嗎?”

  “大佐,我們是突然進行的抓捕行動,可是現場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并沒有用刑。”

  山本冷酷道:“那就用刑,進了審訊室,不管有罪沒罪,抓錯還是沒抓錯,刑具先上三遍,什么也都水落石出了。”

  “嗨!”

  ……審訊的過程是怎樣的殘忍自然不必多說,但凡是用刑之人能夠想得到的刑,大可以毫不留情地在犯人們的身上施展。

  這種肉體的折磨對于普通人來言,足可以摧毀他們的一切心底防線,最終通通化為恐懼、痛苦、絕望。

  審訊室里傳出慘絕人寰的哀嚎,管家、掌柜、老黑三人經過一輪用刑,均是在慘烈中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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