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蔚晴道:“嗯……是這樣的,我呢,有個朋友馬上要結婚了。我吧,就想送她件特別的禮物。趕巧,我無意中聽到了你這首歌,覺得寫得很好,就想在婚禮當天,把你這歌作為禮物送給她。我會親自演唱,你確定你是這歌的作者,有這歌的版權吧?”
原來只是想買給你們的版權,而不是來找他出道當歌手的?
你這讓我顧德華情何以堪。
顧洲恬淡一笑,道:“當然確定,我有登記版權,你在歌曲版權網上輸入給你們就能查到,作者是顧洲,顧洲就是我。”
“是嗎?那你稍等下,我查查看。”席蔚晴拿起手機,查詢了一番,確認作者確實是顧洲無疑。
歌名歌詞也都能對上。
“沒錯了,就是你,那你開個價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給個一口實誠價。”席蔚晴很是直率。
顧洲暗一思慮,道:“整體版權我肯定是不賣的,只能賣你個歌唱權。市面上基本都是這樣的操作,歌手買別人的歌,大多數也就買個歌唱權,你覺得怎么樣?”
“沒問題,我就買你這歌的歌唱權,你開個價吧。”
“那就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吧,這數字吉利,預祝你的新人朋友天長地久,也祝你們的友誼萬年長存。”
“成交!”顧洲這話可太中聽了,席蔚晴完全沒多考慮地一口應下,“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顧洲問。
“歌唱權必須是獨家的,版權期內,如果你想再交給其他人演唱,除非有我的授權認可。”
“那倒是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這歌是我們公司的特色服務之一,如果客戶有需求,我們公司的員工,比如司儀,是會在新人的婚禮上演唱的。說實話,999999這價賣你已經是非常便宜了。
在我看來,這首歌能為我們公司創造的價值,絕不止999999。我呢,也是看你想給朋友一個特別的祝福,才愿意低價賣你。
你要是限制了獨家歌唱權,那不是影響到我公司的業務了嘛。”
席蔚晴支嘴一笑:“這個你放心,如果僅僅是你們公司作為婚慶曲目使用,我當然是許可的。但你,不能賣給其他的歌手。說白了,就是不能再賣給其他人公開發行。
而且,我不會要太長的獨家使用權時間,就一年,這你沒問題了吧。”
“那沒問題。”
“那就簽協議怎么樣,你要是確定了,我就叫我的律師過來。”
“行。”
二十來分鐘后,協議順利簽訂。
“交易愉快。”眼看著顧洲在合同上簽下字,蓋了私章,席蔚晴笑著朝顧洲伸出手。
她為了買這歌的版權,可以說是幾經周折。
她本以為還要費些功夫,卻沒想到,真找到了顧洲這個版權人后,竟是如此順利,她的心情非常地輕松愉快,也對顧洲印象極佳。
“交易愉快。”顧洲笑著伸手回應,旋又好奇地問了一句:“話說,你那個快結婚的朋友不會是楊蕓吧?”
最近各大媒體的娛樂版塊,都在爭相報道一件事,那就是位列四小花旦之一的楊蕓,即將于下月跟當紅炸子雞喻廣濤結婚。
關于婚禮的各種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據傳會辦得特別隆重。
而無論是楊蕓,還是喻廣濤,似乎都跟席蔚晴交好。
特別是楊蕓。
他之前還用第三個微博公眾號“扒圈大叔”,轉發過一條爆料,說是楊蕓為了傍上席蔚晴,可謂費盡心機。
看樣子付出沒有白費。
“哈哈,不能告訴你。但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能保密。尤其是我的朋友結婚之前,你絕不能泄露消息。”
“沒問題,我一定守口如瓶。”
顧洲看出來了,多半是楊蕓無疑了。
嘖嘖,可真是深厚的姐妹情!
999999可不是個小數目,席蔚晴卻是眼皮都沒眨一下,就送了出去。
當然了,以席蔚晴的身份,一次消費999999,估計就跟普通人一次花個千百塊錢沒區別。
羨慕。
席蔚晴告別離去,舒茜送了席蔚晴上車后,立馬折回。
顧洲這時已經坐到財務的電腦前,看起了最近的業務收支表。
這是他每次到公司來,都會做的事。
其實,自從舒茜擔任公司主管,挑梁了整個公司所有業務的管理后,對顧洲而言,除了收益,這個公司,已經完全沒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了。
做甩手掌柜多好啊,巴適!
可惜就是陸清薇太敗家,要不然,他拿著婚慶公司的收益去炒區塊鏈,能賺得盆豐缽滿的。
找到顧洲,舒茜沒有吱聲,只是站在顧洲身邊,靜靜地看著顧洲看報表。
直到顧洲看完,她方才笑盈盈道:“怎么樣,對業績還滿意吧?”
“哈哈,當然滿意,你這個四年老員工辦事,我放心。話說最近土豪這么多么,怎么一個個都要辦周制和唐式的婚禮?”
周制和唐式婚禮,是他到來后引進的公司新業務,屬于高端定制系列,費用動輒就是十萬起。
因為昂貴,之前下單的客戶并不多,一個月能有一兩個就撐死了。
但顧洲剛看報表,發現這個月邪了門了,居然有五位要辦唐式婚禮,還有兩位要辦周制婚禮的。
“那不是受您的教導,學會了在網上做口碑宣傳嘛。你不知道吧,上個月有個客戶在我們這辦周制婚禮。她吧,是咱們本地論壇的版主,我們就給了她很大的優惠,讓她在論壇上宣傳了一下。
這一宣傳,客戶就來了。
而且現在傳統復興,你看街上漢服都那么流行,那我們的傳統古典婚禮,客戶多也是正常的。”
“可以,業績好,才是大家好。繼續努力,多打點土豪,反正他們錢多。”顧洲甚感欣慰。
幸好他還有這么一家婚慶公司。
要不然,把全身家當都快砸流星雨上的他,現在得吃土!
“你不也是土豪,瞧你寫了一首歌,就賣了一百萬。這要多寫幾首,不是公司都不用開了,光寫歌就行了。”舒茜莞爾打趣,看向顧洲的目光里,頗有些崇拜。
她是四年前,顧洲跟朋友剛開婚慶公司的時候就進來的,可以說,全程見證了公司的起起落落。
她很清楚顧洲走到現在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顧洲笑著擺了擺手:“可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多能霍霍。她最近應該找過你吧,也肯定跟你提起過她自己的事吧。我猜她肯定跟你炫耀了她最近的光輝戰績,跟你訴苦。”
“嗯。”
舒茜嘴角依然隙笑,但眼眸卻是微微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