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一帆和鳳霜的請求,華尚腦子一片空白。在至上院比賽的前三輪比賽上與許一帆、鳳霜和退役嘉賓歐陽松組成解說四人組,面向全國解說青年聯賽。這種事,他真的想都沒想過。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這對他可不是什么美差。他還要和隊員們一起訓練,一起研究戰術,還要提升自己的地獄雷音水平,每天拿出一大塊時間解說比賽,這太耽誤事兒。
“華同學,我就有話直說了,”鳳霜一眼就看出了他拒絕的意思,搶先說話,“我和大嘴來解說至上院前三輪解說,完全就是炮灰,因為其他解說都不愿意來。”
“嗯?為什么?”華尚頓時好奇了。
“唉,是這樣。”許一帆連忙以簡練準確的話語將具體情況以最快速度陳述一遍。
“我去,這幫解說有點過分啊,士氣太低了吧。就算異人隊多厲害,咱們每個特區來的奪帥隊,那都是糟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才出線的,怎么就覺得一定打不過呢?”華尚頓時不樂意了。
“就是說啊,我和大嘴也覺得過分。這個比賽,我們必須負擔起振作全國奪帥人斗志的重擔,哪怕輸了,我們也要找到比賽中的閃光點,阻止悲觀情緒的蔓延。重鑄大家對勝利的信心。華同學,你就特別適合擔當這樣的角色,因為凡是你參與過的比賽,都激情洋溢,充滿了奮斗的精神。現在的至上院解說臺,就需要你這樣的正能量。”鳳霜激動地說。
“這個……霜姐,你說的都對。但是我真的沒時間啊,在正式比賽的期間,鴻鵠還是要加練的,我作為隊長……”華尚小心地組織語言準備殘忍拒絕。
“哥,霜姐和大嘴哥說了,他們會為我們爭取在奪帥競技頻道推廣武道云端的機會,只要你愿意去做嘉賓,武道云端必火。”華莎迫不及待地說。
“妹,我現在說的是比賽,什么都沒比賽重要,武道云端的目的不就是幫助我比賽嗎?”華尚皺眉說。
“小尚,我說下自己的看法。”屋子里一直沉默沒說話的齊宣教練突然開口。
“是!”華尚馬上不說話了。齊宣的權威他是最尊重的。
“這些天隊里練得最苦的就是你。我對你的武道體系和競技狀態都非常滿意。唯一的一點,就是你歇不住。自己回到房間里還在偷偷加練。這其實非常損傷你的精神狀態。我對你做過幾次指示,結果你連睡覺都用自循環練功,這讓你的身體機能負擔太重。”齊宣沉聲說。
“教練,異人隊給的壓力有點大。”華尚慚愧地撓頭。
“這是好消息,去解說臺上振奮華國奪帥界的士氣,同時借這個機會與訓練和練功做個隔離,好好調整一下。而且,解說臺是一個視角最開闊,信息最全面的觀察站,在那里好好收集異人隊的情報。不要專注于那些曾重九說的情報,而是專注于那些他們從戰斗中和小動作里暴露出來的信息。要知道,細節都決定成敗。”齊宣嚴肅地說。
“教練,我走了,大家練得不起勁兒了。”華尚擔心地說。
“你可長點心吧。”燕婷珊立刻插話,“每天十幾個小時連軸轉,還帶頭加練。全隊人被你帶得都魔障了。尤其是一隊,因為天授最后一戰的缺席,都覺得虧欠你的,各個練得七竅生煙。二隊本來就是來至上院看風景的,你照著的強度練他們,不覺得虧心嗎?”
“呃,領隊,我……這么過分嗎?”華尚感覺備受打擊。他還以為自己是大家的爸爸呢,怎么就成后媽了?
“小尚,練到如今這個程度,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把注意力從異人隊轉到其他的隊伍,要知道我們還是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遇到異人隊。你在解說臺上,也注意收集別隊的情報,感受一下至上院的競技氛圍,熟悉一下環境。這對你有好處。而且,你不在,老實說,大家都能休息一下,松口氣。”齊宣苦笑著說。
“……”華尚好不甘心啊,自己現在正練到興頭上,大家打得多精彩,多過癮啊,士心可用,就這么走了,真的好嗎?
“這個事兒,我能先跟大家說一聲嗎?看看大家的感覺如何?”華尚猶豫著問。
“本該如此。去吧。”齊宣拍了拍他的肩膀。
華尚回到訓練場地,只見一隊二隊的隊員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還在熱烈討論武道云端上的武單。他信心倍增,這些熱愛武道的隊員肯定不想他走。
“大家聽著,有個事兒跟大家商量一下哈……”華尚搓著手把要當嘉賓解說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怎么樣,大家覺得我該去嗎?我覺得……”
“你該去!”楚岫第一個站起身,“華國需要你。奪帥界需要你。咱們不能太自私。你這股子正能量就該去解說臺上發光發熱。”
“隊長,是時候讓全國觀眾認識一下你是個什么……人了。”白若馨第二個站起來。
“去吧去吧,隊長,好好替隊里收集情報,情報多重要啊。”左夏也站了起來。
“去吧去吧!”連榮恒浩都跟著一大群隊員站起來,一齊起哄。
“等一下,難道你們真的巴不得我離開?”華尚忍不住問。
“哪兒有……我們可舍不得你走了,”楚岫忍不住說,“我們特別喜歡每天被你練趴下,爬回房間的感覺,特別接地氣,特別充實有木有啊。”
“是啊,每天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趴床上睡著,醒來一身汗臭的感覺,簡直酸爽!”白若馨接茬。
“我第一次發現有人比我還能練。”榮恒浩由衷地說。
“隊長,我已經完全記不得上一次出門是啥時候了。”晉飛花開口。
“出門?我連新鮮空氣是啥味都忘了!”龔明月小聲說。
“喂,你們這么說小尚,我不認同啊。人家怎么了,不就是不把我們當人嗎?他自己當人了嗎?沒有!對不對!”亨載道義憤填膺地說。
“呼!”華尚長嘆一口氣,45度角仰望訓練場天花板,“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我走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他裝腔作勢地轉身。
“再見再見!”“古德拜!”“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
華尚回過頭來,直接把鞋脫了:“剛才蜜甜的憂愁那,誰?是誰?”
封曉翼一道閃電般沖向訓練場大門,但還是沒躲過華尚以飛劍法丟過來的鞋底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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