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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還施彼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玩家超正義

  只見卓雅那戴在左手無名指、不斷散發著寒氣的水晶戒指突然閃耀起光芒。

  與她發色相近的深藍色咒紋從戒指向外飛快蔓延,浮現在她的手背上,形成如同令咒般的咒文。

  而她的瞳孔逐漸變得明亮起來,眨眼間變得璀璨如星光——如同星河般的光輝在她眼中流動著。

  她從懷中取出一枚制成了護身符的刻有符文的晶片,將其割開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并將血液擠入自己的左眼眼球中。

  下一刻,她左眼的光華頓時熄滅,變得漆黑一片、甚至完全失去了高光。

  安南鼻子抽了抽。

  他嗅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

  那枚晶片,好像正是以馬人的指骨制成的。

  它有一股馬人身上獨有的特殊味道。

  ——需要用馬人指骨為素材來施展的法術,就只能是高等級的先知法術。

  “我將因酒而傾倒!”

  她宛如想要擁抱某人般張開雙臂,仰起頭來大聲頌念:“因先知也曾因酒而傾倒、錯解默示、謬行審判——”

  聽到這句詠唱,安南就知道卓雅要用什么法術了。

  這是名為急迫的迷醉的高階偶像學派法術,與“谷中狼”的同名神術效果效果近似。

  它可以通過暫時犧牲自己對未來的預感能力為代價,將其轉化為對“當今”的洞察力。

  “我因渴酒而飲血,我因渴血而自戕,我因此未飲先醉——”

  隨著卓雅詠唱完畢,她原本如同星河般燦爛的右眼也變得黯淡無光,身上同時開始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酒氣。

  下一刻,她將兩只手在面前緩緩合攏。如同雙手分別掛著無形的重物一般,動作緩慢而極費力。

  但在她的兩手指尖搭在一起,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個金字塔型的瞬間。

  湛藍色的光暈如同水波般,以她為中心向周圍無形的散開。

  這道光幕飛速擴散,在經過每個人的時候、他們各自都會在耳邊聽到“啵”的一聲輕響……就像是將接觸水面的手指抬開時的聲音般,只是要比那響亮、清晰許多。

  這道用于廣域掃描的法術,甚至離開了子爵府還在繼續向外擴散——一直蔓延到了周邊半徑三公里的范圍內。

  “找到了!”

  她急聲呼道。

  緊接著,她立刻伸手按在墻上。

  只見滲出的冰,瞬間就在墻上結成了一道光華的鏡面。

  佐爾根熟練的將一根蠟燭從地上拔起,遞到卓雅手中。

  卓雅用右手握著那根蠟燭,指著那道鏡面。

  她以威嚴無比的聲音敕令道:

  “——即刻顯現于此!”

  下一刻,鏡面中就顯現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形。

  另外一端,一路小跑著下山的男人,看到眼前突然浮現一道薄薄的冰幕,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來得及伸手護住自己的臉,就撞碎了冰幕。

  他還來不及詫異,為什么這冰幕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傷害……就一個踉蹌、從墻上的冰鏡中跌了出來,并將冰鏡直接撞的粉碎。

  敕令學派精通空間能力,但點名傳送實在是非常困難的。

  這是同時兼修敕令學派與偶像學派才能掌握的高難度法術,鏡中顯現。

  以鏡面與光為媒介,可以將自己能夠看到的某個人從鏡中直接勾勒出來。如果對面撞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鏡像虛影,就可以跨越空間的間隔、從鏡中直接走出來。

  因為巫師的體格相對脆弱、反應防御能力太差,一般來說它是作為“營救”來使用的……可以把前線的隊友瞬間拉到足夠安全的位置。

  但如果與隊友集結在一起的話,它也可以將不遠處的敵人直接傳送到眼前——只要敵人愿意主動撞破那面鏡子的“鏡像”的話。

  比如說,在敵人墜落的時候使用這個法術就是必中的了……雖然有點脫褲子放屁的意思。

  龍井茶就在努力學習這個法術。

  但他的思路和這些原住民巫師并不一樣。

  他的想法是,可以通過在密室中布置大量的黑火、四暗刻的卡牌或者其他高危爆炸物——比如綁一個破壞巫師關在里面。然后使用這個法術,先召喚出敵人的鏡像、再趕緊關上門迅速逃走。

  然后再讓另外一個戰場中的玩家隊友幫忙,將敵人從那面鏡像中撞進來……

  死亡之霧配合傳送是戰術的一環,不爽不要玩.jpg

  看著那個男人一臉懵逼的被傳送過來,安南嘴角頓時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布置儀式試圖將安南傳送到充滿敵意的人群中的儀式師,被安南的人用他自己的儀式材料傳送回了他布置的儀式面前,并且的確身處充滿敵意的人群之中……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

  在那個中年男人一個蹌踉,從墻上的冰鏡中跌出到書房中的瞬間,他就認出了周圍的環境。

  他也不管地上還有冰碴、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甚至在慣性的加持下,還往前滑了一小段路程。

  他毫不猶豫的大聲喊道:

  “——等、等等!不要殺我!我投降!饒命!”

  但佐爾根沒有任何留情。

  纖細的陰影之手從男人自己身前的影子中探出,自下而上緊緊抓住了他自己的喉嚨……推力甚至讓他的膝蓋微微離開了地面。

  但佐爾根卻并沒有握緊這只陰影之手。

  足以將男人的頭顱捏爆的影之手,卻只是讓他憋的滿臉通紅、甚至能勉強說出話來:

  “你……你們不能殺我……”

  “理由。”

  佐爾根毫無感情的銀灰色雙眼注視著他,低聲問道。

  影之手稍微松了一點,把他再度放到了地上。一個滑跪過來、血淋淋的膝蓋再度砸在冰碴上,讓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我是被雇傭的……不、不對!我是被威脅的!我手里有他們的情報——”

  “殺死你,再從你的腦子中找也是一樣的。”

  佐爾根低聲說道:“我們中可是有奪魂巫師的……玩弄儀式的野狗。”

  ——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會騙人啊。

  安南不動聲色的想道。

  他的確認識奪魂巫師……但是這次并沒有帶。

  他這次帶了刻子哥這個不會殉爆的破壞巫師來,帶了對墻寶具孩子過來,就是唯獨沒帶奪魂巫師來。

  畢竟安南最開始還以為,他過來之后肯定是一場鴻門宴——吃完飯就要準備在大軍包圍之下直接殺出去得那種。

  他連精靈皮手套都帶上了。

  結果沒想到,對方的確是不懷好意,但手段比他想象中的要高明不少……直接派親兵圍剿大公這種經典手段根本就沒用。

  但那位儀式師緊接著說出的話,卻讓安南怔了一瞬。

  “自己人啊,陛下!自己人——我是被烏鴉閣下派來凜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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