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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入夢秘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玩家超正義

  “……你們這是做什么去了?”

  薩爾瓦托雷一臉茫然。

  他披著一身沒有系扣子的白大褂,袖子直挽到手肘。

  他剛從杰蘭特家的地下室出來,正在杰蘭特家里繞來繞去、想去找諾蘭或者尤金匯報一下最近的情況。卻沒想到,剛走到鏡廊旁邊,就正好看到安南與卡芙妮從后門結伴走了進來。

  看他們兩個的衣著,那的確是相當正式。

  安南已經換上了紙姬給他新買的、由聯合王國進口的燕尾服,而卡芙妮也極稀有地脫去了她每天常穿的暗色連衣裙,換上了白紫相間的、裙擺如同矮牽牛般的束腰長裙,甚至還換上了絲質的白色蕾絲長手套。

  如果換身衣服,薩爾瓦托雷還可能以為他們兩個去約會了。

  但這未免也太過正式了吧?

  “你們難不成去見陛下了?”

  薩爾瓦托雷有些訝異。

  看這樣子,好像還真的見到了?

  可他明明聽說,亨利八世已經重病到臥床不起了……也正是因此,政務基本上已經開始由長公主伊麗莎白接管了。

  “你看上去還挺驚訝的。”

  安南嘴角上揚:“我是凜冬家的人,卡芙妮是公主。我們能見到國王陛下有什么奇怪的嗎?”

  “不,只是……”

  薩爾瓦托雷微微皺眉,低聲嘟噥著:“我只是在想,會不會亨利八世其實是在裝病的?”

  聞言,安南與卡芙妮對視一眼。

  安南低聲反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薩爾瓦托雷有些苦惱的撓了撓自己那蓬松、而有些干枯暗淡的褐色卷發,認真的思索著:“我考慮的是,國王陛下如果真的病重,那么他根本不會讓作為他國繼承人的安南你接近他。

  “并非是因為陛下會擔心,安南你對他意圖不軌——而是為了避免有人想要籍此借口引發戰爭。

  “假如陛下在你離開之后不久就死去了。那么無論他是病死的或是壽終正寢……只要有人提出你曾經去見過他,就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懷疑和猜忌。因為你是不是真的對陛下做了什么事,并非有卡芙妮殿下可以證明的。

  “如果他們買通了護衛,或者干脆腓力與伊麗莎白殿下親自下場制造你的污點,那么你就完全無法洗脫罪責。而這只會成為心懷不軌者手中的利刃,它繼而就會引起諾亞的內亂……”

  出于延續諾亞的立場,亨利八世肯定會避免這種情況。

  ——除非他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會在近期內死去。而且知道這件事的,肯定不止一個人。

  “甚至可能,他們直接就是為了某個目的而在裝病……比如說,釣魚?”

  “你還真敏銳啊……”

  安南咂了咂嘴。

  薩爾瓦托雷雖然明顯不如“另一個他”能力強,但是顯然他這腦子還是挺好使的嘛。

  雖然最關鍵的地方有問題……比如說亨利八世其實根本不在乎諾亞。但這屬于薩爾瓦托雷的情報問題。

  不考慮這方面的情報疏漏,他基本上已經把能猜到的全都猜到了。

  “行了行了,不方便跟我說的話就直說。”

  看著安南與卡芙妮默契的對視一眼,薩爾瓦托雷不滿的拍了拍手。

  他左手撐在腰上,右手則從口袋里取出來了一瓶藥,遞給了安南。

  “給——以及做好了。”

  “這是什么藥?”

  安南疑惑著接過藥來。

  隨后他眼前立刻浮現出光幕:

薩爾瓦托雷派入夢秘藥  類型:消耗品/儀式材料(金色)

描述:以青銅階十一人、白銀階五十一人、黃金階一人靈魂中所蘊藏的所有詛咒為原料,以“竊夢者”丹頓的大腦為咒性材料,用本杰明發明的技法煉制而成的入夢藥,共六十三片效果:服用至少一片后入眠,將進入特殊扭曲級噩夢,此噩夢具有特殊性質“幻夢”;每一片藥也可以用來豁免一次死亡,在藥性完全散去后將從噩夢中醒來  “我改良了一下老師的技法……我管它叫入夢秘藥。”

  在安南低頭看面板的時候,薩爾瓦托雷自得的解釋道:“我之前在想,既然進入的這個噩夢是我做的、而不是自然形成的……為什么我不能動點手腳呢?

  “用我發明的這種藥劑入夢,在死去的同時、就會自動被踢出來。雖然沒有收集到那些超凡者的靈魂,但是他們的詛咒中仍然殘留他們的印記……我可以用這個印記欺騙噩夢的機制,用‘并不存在的替身木偶’來代替噩夢的凈化者,來凈化掉這個噩夢。”

  “你這個思路是真的很天才。”

  安南不禁發自內心的贊嘆道。

  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存在著“安全設施”的噩夢了吧?

  并非是做不到……而是沒有煉金術師想要這么做過。

  畢竟對于普通的超凡者來說,因為他們無法輕易減少侵蝕度、就不像是安南和玩家們,能夠把噩夢當做是副本隨意刷。

  噩夢對他們來說,更多是屬于一種“天災”。

  會去主動尋找噩夢來提升自我的,只有極少數急需力量的人才會去做。

  真正需要凈化噩夢的、將凈化噩夢當做職責的,只有圣職者。

  怎有煉金術師會去想要幫助圣職者?

  他們自己的工作和任務都完不成,根本就沒那個精力——而以他們的傲慢,自然也不會想過需要這樣做。

  畢竟煉金術師和圣職者的地位,從古代開始就是完全不同的……

  就連薩爾瓦托雷想到的,恐怕也不是幫助圣職者更安全的凈化噩夢……而是為了幫助安南。

  “因為你也知道,安南。我們這邊并沒有丹頓的靈魂……而沒有靈魂為基石,是不能從夢界中摘取歷史投影下來成為噩夢的。”

  薩爾瓦托雷認真的說道:“所以我在這里做了一個設置——

  “我用‘鏡中人’的儀式,將這個噩夢制成了鏡面模式。也就是并不強制設置噩夢的內容,而是以服藥人的靈魂作為噩夢的基石,來導入噩夢;再用這些詛咒和丹頓顱骨中參與的要素之力,來作為一個引子。”

  “……也就是說。”

  安南沉思過后,緩緩開口道:“你是說,如果我服下這個藥,進入的會是……我自己的噩夢?”

  “對,相當于你自己就是這個噩夢的夢之匙。而如果你將這個藥分給別人,他所看到的噩夢也會與你有所不同……但因為分離技術一時之間還不是很完善,可能你會串流到其他人的噩夢中。”

  薩爾瓦托雷認真的警告道:“所以這是一個復合噩夢——就像是畫廊一樣。他的難度會比正常的扭曲級噩夢更高。

  “而你的優勢在于……你所見到的噩夢,一定是你曾經經歷過的事;但真正的難度也在于此——因為其他人詛咒中殘留的意識,事情一定會導入到與真正的歷史完全不同的方向上。甚至可能會偶爾落入其他人的噩夢中、又很快回來。

  “你又必須在這個時候,舍棄掉已經形成的慣性思維,才能從噩夢中走出。

  “這個噩夢不像是畫廊,會削去你的記憶。但是雖然可能每次進入的細節都不一樣……因此我建議,你每次至少服下三片藥,這能讓你有三次重來的機會。

  “但不要服下超過五片,否則會對心臟有過強的壓力,可能會影響你的身體。雖然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調理,但你……總歸是注意一點微妙。”

  ……過去的記憶化為噩夢嗎?

  但我可對安南·凜冬的過去,完全沒有絲毫記憶啊。

  在這種情況下,夢界依然能導入正常的噩夢嗎?

  而讓我來完成——又是否會比之前的“安南”完成的更好?

  安南沒有過多思考。

  “我懂了。”

  安南點了點頭,看著薩爾瓦托雷的眼睛,認真的答道:“我今晚就服藥。”

  卡芙妮有些擔憂的握住安南的手:“要不我也陪你一起……”

  “不,算了。我自己來。”

  安南立刻拒絕了卡芙妮。

  他自己的幼年版,和卡芙妮的幼年版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安南的噩夢嗎?

  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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