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響起。
正在埋頭寫劇本的林毅拿起手機并接通：“你好？”
“林毅？”
電話那頭，一聽就很F的女聲傳來，當然，不要誤會，這個F，可不是坦克的那種F。
“是我，你哪位？”
林毅倒也沒覺得有多么驚訝，不就是女人給自己打電話么？有什么滴？
“介紹一下，我叫詹弗妮，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商談一下魚子醬的事，如果有空的話，今晚八點，就在你家最近的米其林三星，一起吃個飯，如何？”
買魚子醬的 林毅恍然，隨即道：“魚子醬的事可以談，但吃飯就免了吧，我跟你們，似乎聊不到一塊去。”
事實上他本來是想說尿不到一起來著，但仔細想想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么。”
詹佛妮也不著急，只是道：“我跟那些奢侈食品、零售商并不是一路人，事實上，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食品生意。”
“哦？”
不是之前那些家伙的人？
林毅逐漸有了一些興趣：“我這里的魚子醬有過百噸，而且每年的產量不出意外會逐漸遞增。”
“你一家，是否吃的下？”
潛在意思很明顯，如果你能吃的下，那么見個面吃個飯、談個生意也沒什么。
如果吃不下，免了。
“你可真會說笑……”
電話那頭，詹佛妮笑了：“看來你并不知道我是誰，就這樣說定了，今晚八點，我在餐廳等你。”
“希望你準時赴約。”
電話掛斷，林毅眨巴著眼，有些云里霧里。
恰好此刻薛瑤端著茶杯走來：“有電話？”
“是啊，一個自稱詹弗妮的女人，聽聲音就很F的那種，說今晚吃個飯，順便談魚子醬的事兒。”
“一聽就很F？”
薛瑤嘴角一勾：“這么說，你肯定是心里癢癢的厲害了？”
“那不能夠啊！”
林毅攤手：“要真是心癢難耐什么的，也不能直接全部招了不是？”
薛瑤：“？？？，你還想瞞著我？！”
“我……”林毅整個人都懵了：“您能不能少刷點樂途？”
“逗你玩兒的。”
薛瑤翻著白眼：“你說，對方叫詹弗妮？”
“對，而且好像很自信的樣子，我問她能不能全部吃下，她還笑來著……”
等等，全部吃下？
怎么這話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呢？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你咋突然之間變笨了？”
薛瑤倒是沒想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拿起手機，打開了米國的搜索網站。
“既然這么自信，那肯定背景不小，就算米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這種身份地位又同名同姓的人，應該也找不出來吧？”
“哦對，你只知道她的名，而不知道姓，但就算這樣，應該也能找出來才對……”
她很快便在搜索欄拼出了詹弗妮的英文名，隨后搜索按鈕。
下一秒，結果出現，薛瑤翻譯了出來。
“詹弗妮，全名詹弗妮·蓋茨三世，1995年10月28日出生于米萊塢。企業家、軟件工程師、慈善家、視窗操作系統公司創始人之女，現任視窗系統公司董事長、CEO和首席軟件設計師。”
“她不僅有著出色的背景，本身也有過人的天賦，在二十歲時，便設計出了自己的第一套獨立軟件。”
“且該軟件被大量用戶所喜愛……”
念到這里，薛瑤頓了頓，嚯了一嗓子：“嚯，這就是一個女版大佬啊。”
“竟然是這個公司的現任董事長……”
林毅略微吃驚，隨即也反應過來：“難怪我剛才問她吃不吃的下，她的反應會那么……奇怪。”
“這能吃不下嗎？”
薛瑤樂了：“人家這公司，就沒掉出過世界五百強的前三，基本一直都在第一或者第二位待著，能吃不下？”
“是我孤陋寡聞了，甚至都不知道視窗系統公司竟然換了董事長……”
薛瑤不樂意了：“你這意思是我也孤陋寡聞唄？”
“老師，學生絕無此意！”林毅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算你識相。”
薛瑤又看了看詹弗妮的資料，才道：“看資料是在咱們退隱那三年間的動靜。”
“難怪我們不知道”
林毅恍然。
這時，薛瑤撇了林毅兩眼：“看這照片，還是個大美女呢，你說，她會不會看上你了？”
林毅：“_……”
這是一道送命題。
回答是？
神經病啊，要不要命了？
回答不是？
她為什么看不上你？你是覺得自己很差勁，還是覺得老娘的眼光很差勁？！
似乎……
怎么回答，都是送命吧？
好在，林毅還是很機智的。
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作為成年人，尤其是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回答問題的時候，永遠不會把話說滿 這廝急中生智道：“應該不能夠吧？估摸著是看上魚子醬相關的市場，想吃一口這蛋糕。”
“諾大一個視窗系統公司在手，魚子醬，算個什么的？”
“倒也是……”
“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不會，她們西方人，審美跟咱華國人不同，她不應該看上我才對。”
秘技·分化概念！
林毅在這一刻，把東西方人的審美分了開來，這樣，就算被逼無奈，回答‘不可能’，也不會被用‘你是說老娘眼光很差’之類的理由給‘弄死’。
“理是這么個理，但詹佛妮這種土豪，不，這種世界數一數二的富婆，為了魚子醬這點小生意，請你共進晚餐？”
“你覺得，合理嗎？”
唰……
林毅的冷汗下來了：“我覺得吧，還是挺……挺合理的吧？”
“哪里合理？”
“這個……這個……”
我去，哪里合理？
他腦子的‘轉速’直接提到最高：“或許，她跟咱華國人一樣，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
“要不，今晚咱一起去？”
“得了吧。”
薛瑤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人家請你一個人，我去干什么？當電燈泡么？”
“那，我不去了？”林毅試探著道。
“去啊，為什么不去？”薛瑤立刻回應。
林毅：“……”
又是一道送命題啊！
這時，薛瑤又道：“應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