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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拷問內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是非洲酋長

  西紅柿蛙蹲在石頭上看向楊叔寶,楊叔寶也看向它,然后它就慢慢的膨脹了起來。

  跟蟾蜍一樣,它們能夠在短時間內脹大起來,這是它們御敵的主要招數。

  見此老楊撇嘴:“你比我愛喝咖啡的高貴人士波哥還能膨脹啊,就看看你而已,德性!”

  吃了這次虧他就小心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大圣盧西亞碰到西紅柿蛙,因為這蛙的原生地僅局限于馬達加斯加島的北部,按理說南非是碰不到的。

  他把這疑問說了出來,老俠客一臉風輕云淡:“可能是有人買了當寵物,后來發現養不了又放歸野外的吧。”

  楊叔寶慶幸道:“那他們放歸的幸虧不是金色曼蛙或者多色曼蛙之類,否則今天我就不是疼一下,而是要休克甚至死亡了。”

  所有的曼蛙都是毒蛙,就像所有的海蛇都是毒蛇一樣,曼蛙體內的毒素可不像西紅柿蛙這樣溫柔,它們對動物對人類都有致死性。

  不過同樣跟海蛇一樣,曼蛙羞怯膽小,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獸這種大型動物,因此歐美有人會養它們做寵物。

  所以,歐美地區人少是有原因的,能比他們更作死的不多見。

  結果聽了他的感嘆老爺子笑了:“你說的金色曼蛙是不是一種特別可愛的小青蛙,成年后通體金黃、幼年的時候是綠色的?”

  楊叔寶點頭道:“對,你見過嗎?”

  金色曼蛙和西紅柿蛙一樣只存在于馬達加斯加,它的棲息地范圍比西紅柿蛙要小的多,僅僅是一片森林中,所以相對罕見。

  老爺子愉快的笑道:“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同樣是在濕地公園發現的,報道說它叫什么變色金蛙,也說它們是有人偷運進南非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放歸野外的。”

  楊叔寶驚嘆道:“媽咧,這太野了!”

  本來他以為這里就一只西紅柿蛙,結果隨著他們掀動石頭,又有體色鮮紅的小胖蛙先后出現,最后十多只西紅柿蛙跳到一塊大石頭周圍躲藏起來。

  說實話,楊叔寶想撿它們,但是這不好撿,約翰不在這里而且它們體表分泌的黏液毒素很危險,他只能作罷。

  沿著河岸他們走了老遠,然后搜集到大大小小上百塊奧多瓦。

  楊叔寶感覺這些石頭足夠用了,便收拾起來放入車斗中準備離開。

  回過頭來他發現老爺子在收拾他之前撿到的青螺,見此他問道:“你干嘛?回去要自己煉毒嗎?”

  老爺子說道:“我準備養幾只雞,這些青螺可以喂給它們吃。”

  楊叔寶說道:“可是青螺有毒啊。”

  老爺子說道:“對,但它們的毒素對人和動物無害,對一些寄生蟲有害,這是它們為了防備被寄生而進化出來的生物毒素,很神奇。”

  楊叔寶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你剛才跟我說吃了會死啊。”

  老爺子說道:“對,是寄生蟲吃了它們的肉會死,我又沒說人吃了會死。”

  南非套路多,我想回中國。

  一聽這青螺不但對人體無害而且還沒有寄生蟲污染,老楊挽起褲腿下去拼命的撈了起來。

  撈奧多瓦加上撈青螺耗費的時間很長,他們出來的時候僅僅是午后,準備回去的時候就快要傍晚了。

  一片火燒云掛在西邊天際,紅霞滿天,像小橋流水的江南大院中拉開的錦緞,一群歸鳥隨著晚風緩緩掠下沒入草叢樹林中,太陽還未下山,月亮已悄然躍出。

  岸遠沙平,日斜歸路晚霞明。

  收拾東西他們離開,十一月的南非,白天時間很長,從太陽西斜到夜幕降臨還有好長時間。

  將老爺子送回花店后,楊叔寶放慢車速摘下防風眼鏡在小鎮公路上緩緩行駛。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身上,一如之前的傍晚。

  平淡的日子無喜無憂,但每天的生活卻不是索然無味。

  看著遙遙無邊際的公路,他慢慢的暢想,如果未來十年甚至幾十年,自己都生活在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地方,那等韶光逝去、人到中年,自己會不會后悔呢?

  他沒有給出答案,反正現在很開心。

  特別是晚上回去有辣炒田螺下酒!

  這個好棒的!

  車子顛簸著行駛在草原上,驚起珍珠雞從草叢中竄出來。

  楊叔寶直接開到了小河邊,然后將奧多瓦石頭分散的扔了出去。

  馬仔看到他以為有奶喝,就從水里跑出來沖到他跟前繞著車子轉圈圈,并且昂著頭嘟著嘴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這一幕很有老家的味道,楊叔寶小時候家里養過土豬,東北土豬通體是黑色的,一個個血能吃,每當他媽拎著豬食桶出現這些豬就會做出此番動靜來。

  老楊攤開手給它看:“沒有奶喝。”

  馬仔不管,繼續邁動著罐頭瓶小短腿繞著車子轉圈圈,樂此不疲。

  老楊只好去摘了一些香蕉回來喂給它,他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不是可以吃輔食了,反正馬仔吃著香蕉怪開心。

  連香蕉皮都吃掉了。

  對此老楊深感欣慰,以后精靈們吃剩下的香蕉皮和果核有處理的地方了。

  忙活完小家伙,他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餐。

  小青螺比他老家的田螺要干凈,所以不必吐泥沙,用清水浣洗幾遍確保洗凈外殼就行。

  炒螺簡單,起鍋燒油,放辣椒、蔥姜蒜煸炒,然后將田螺下鍋配醬油、自制大醬和白糖來翻炒,期間往里加一瓶啤酒,沒過螺后轉成小火慢慢燉。

  楊叔寶看到菜板上還有兩個今天上午摘的青椒,于是索性切了扔進去來調調味。

  湯水變成湯汁,這時候青螺肯定熟了,他熄火出盤就是一道下酒菜。

  老楊照例坐在窗口吃飯,一大盤青螺一瓶冰鎮啤酒,他又把一本南非大學出版的非洲野生動物辭典給搬了過來,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接受知識。

  野生青螺的肉不大,但很勁道,濃稠的湯汁附著在螺殼上,吃之前先嘬一口,辣味、香味與河鮮滋味調和,就這么一口老楊整個人滿足起來。

  青螺尾巴沒有夾掉,他得用牙簽往外挑螺肉,這也是一番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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