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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長庚劇組,在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伶俐現在,實力比靈珠子和敖乙要強許多了吧。’

  祖巫本源精血,外加巫人血脈,再有自己一直給熊伶俐灌的那些丹藥積累,一個依靠肉身就能拍扁金仙的斗法高手,就這般被催發了出來。

  真·吃出來的強者。

  現在的難點,就在于讓熊伶俐學會掌控變化身形大小,要達到大可扛山躍北海,小可掌中飛燕舞,那才算熊伶俐畢業。

  然后給她配上一對宣花斧、一對大銅錘,搞個天庭神位,守門絕對是一把好手!

  東海之東,天涯海角;

  飄去東天之外的一朵白云上,李長壽如此想著,嘴角一直掛著淡定的笑意。

  當然,此時在活動的,是他一具紙道人,化作了老嫗身形,本體藏在老嫗手中蛇首杖中。

  距離紫霄宮商議封神之事已沒幾年光影,若是修行進了狀態,一個晃神,說不定老師就一個來字砸過來了。

  事有輕重之分。

  雖然玄功的修行過程十分爽利,每天感悟接連不斷,肉身不斷變強也會產生一種‘虛假’的安全感;

  但到了這個時刻,李長壽就必須為紫霄宮之事做些準備,順便和闡教兩位真人,合謀做點小安排。

  出得東海,只往原本選好的大千世界趕去。

  為了這次行動,他此前在修行中,策劃安排了十二年;

  此時外出,自是將離地焰光旗請來,留在了靈娥身側護著,塔爺和乾坤尺伴身,普通情形自保也算有九成八的把握。

  虛空行云度萬里,轉眼已過三百界。

  李長壽身形沒入了一處大千世界中,熟門熟路地找到一處荒山,遁入地下。

  仙識掃過各處,能見這片大千世界十分祥和,各處適宜凡人生存之地,都有村落城鎮,凡人耕作采集、打獵捕魚,生活安康富足。

  而在這些城鎮村落各處,都供奉著一座座神像,或是鍍金鑲玉、威嚴偉岸,或是泥土黏制、面容簡陋,但都能產生源源不斷的香火功德。

  一座仙宮隱于天穹,香火功德盡皆朝著其內匯聚而去。

  不錯,這里就是一處西方教的香火神國。

  在屢次被李長壽針對,拿‘西方教將人族當功德牲畜’之事攻擊,西方教自是做出了調整,放緩收割香火功德,將各處掌控的大千世界打造成人間樂土。

  李長壽對此倒是頗感欣慰。

  雖不能說這是什么功勞,但確實是改善了無數凡人的生活環境,讓西方教在明面上不敢肆無忌憚剝削三千世界中的凡人。

  可惜,這般情形并不會持續太久。

  一是此時西方教如此布置,也是有意在紫霄宮商議封神大劫之前,不落口實、不增負面影響,避免到時道門借故發難。

  二是,西方教上下本就良莠不齊,為了統合三千世界中各方勢力,又采取了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給予了諸多許諾。

  此時那仙宮之中,凡人依然是仙人取樂的玩物。

  此地這無數凡人,依然是西方教收斂香火的牲畜,只不過被打扮得光鮮亮麗了些。

  反香火神國任重而道遠,而李長壽思考更多的,是推翻此地這般香火神教的秩序后,新的秩序是否同樣會帶來災難。

  屠龍的少年終成龍,這故事早已不新鮮。

  眼前光影閃爍,已是遁到了這處大千世界的地底,下方千丈乃一層天道之力與圣人之力凝成的光壁。

  這光壁包裹著整個大千世界,以防其崩潰。

  李長壽沿著自己記憶中的路徑,在巖層中游來蕩去,又過數千里,尋到了一條介于虛實之間的淺藍色溪流。

  這條溪流有數千丈長,‘嵌’在巖層中,始于虛無、歸于虛無,其內有一只只藍色的光點,每個光點都代表一個準備輪回的魂魄。

  這里,就是六道輪回的末端,分布于每個五行齊備、陰陽齊全的大千世界。

  李長壽仙識小心翼翼地探查周遭,要朝自己十多年前埋下的‘寶貝’而去。

  突然間,一縷似有若無的氣息從側前方顯現,李長壽立刻停下動作,全力屏息凝神,紙道人、本體都進入最高警戒狀態。

  一抹黑影,到了溪流初始端,將肩上扛著的麻袋打開,其內飄出一只只淺藍色的光點,匯入此地溪流,讓此地的光亮濃郁了數倍。

  李長壽靜靜看著這一幕,自然知道,這是西方教高手,偷偷擄來了非香火神國大千世界的即將轉生魂魄,放在此地。

  輪回塔被李長壽鎖死,化作六道輪回盤的備用工具之后,對方就在暗中搞這種事。

  直接危害,就是被偷走轉生之靈的大千世界,該有身孕者小產,而此地大千世界中,夫婦得子無比簡單。

  對方敢這么做,就是因為此地偏僻,天道之力稀薄,六道輪回盤對此地感應微弱。

  不多時,那名高手悄悄離開。

  李長壽沒有妄動,防備對方殺個回馬槍,在那靜靜等了三個……

  日夜。

  終于,他悄悄摸去了這溪流的‘岸邊’,摸出了兩顆‘超品留影球’,將其收入袖中細細查看,身形迅速遠遁。

  連續走了七個大千世界,都是做同樣之事,回收了十四顆后天靈寶級的留影球。

  能在紫霄宮議事時用上的西方教的第六宗罪,就這般有了實錘。

  到時,若西方教不出聲還好,若是某位圣人老爺當著道祖不要臉皮,那李長壽就拜托玉帝陛下,讓他們‘求錘得錘’。

  自己露面是絕對不可能露面的。

  李長壽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他就是在天庭打打工、給道門跑跑腿,紫霄宮這種大場面,能參與已經是仙生榮耀,哪輪得到他說話。

  當然,穩妥起見,還是要防一手講,或者替為師講。

  忙完正事,李長壽仔細思考一陣,就施展遁法,朝一處仙盟勢力范圍內的大千世界而去。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仙盟也算是蒸蒸日上,成為了三千世界中的第二大仙道勢力。

  第一大勢力自然就是香火神國。

  每隔三五年,仙盟都會組織一場對香火神國的攻勢,也順利解救了四座大千世界的凡人,并按李長壽定下的‘模板’,仙凡暫且分離,推廣天庭神位香火。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仙道勢力加入仙盟,仙盟也變得魚龍混雜,其內爭權奪利之事也逐漸多了,讓李長壽頗感遺憾。

  是挺遺憾的。

  仙盟若是做得好,未嘗不能成為天庭在三千世界中的‘代理者’之一。

  但人之私欲無限、仙人之私欲亦然,甚至比凡人還要膨脹,仙盟內部腐朽的速度,也著實太快了些。

  還是專注發展臨天殿吧。

  說起臨天殿,李長壽就對白澤泛起了些微欽佩。

  在白澤的主持下,臨天殿此時已是一方有名的勢力,勢力范圍占據兩處大千世界、四座小千世界。

  當然,能有這般迅猛發展,完全離不開天庭暗中給的助力。

  由東木公暗中主持,天庭出靈石、出寶材、出功法、出丹藥,就差直接派兵幫臨天殿掃平敵軍。

  又有天道降下的氣運,李長壽給出的框架,白澤經上古大劫檢驗的智謀,臨天殿圣女在外越傳越火爆的芳名……

  咳,最后這個并不是關鍵因素,只能算錦上添花。

  李長壽想起上輩子某句名言——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臨天殿就是這般。

  值得一提的是,臨天殿此時已多了兩位大羅金仙境的‘太上長老’,被白澤牢牢控制在掌心,算是臨天殿對外的威懾。

  就是,殿主王富貴表示壓力很大。

  又幾日后,李長壽的紙道人抵達與白澤約定之地,車夫紙道人也化作一名相貌平平的青年道者。

  他手中提著一把連鞘寶劍,最外層實力偽裝成天仙境后期,進入了一處仙凡混雜的城池。

  在城中閑逛半日,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幽僻的宅院,推門而入。

  前方竹林影影綽綽,林間小路曲徑通幽。

  關閉大門,李長壽邁步前行。

  側旁傳來叮咚作響的琴聲,能見白澤化作的中年道者,一身白衣坐在林間青石上撫琴作樂。

又聽那小路盡頭的典雅閣樓中,傳出了一聲熟悉的笑語,卻是師祖江林兒開口催促  “小玖你還愣著干什么?他不是來了?”

  隨后木門打開,一道身影被人推了出來,略有些狼狽地踉蹌兩步,而后趕緊站直身形,抬頭對李長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李長壽不由眨了眨眼。

  他本以為,隔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正式與酒師叔見面,會是自己此前暗中欣賞了數次的臨天殿圣女,風姿萬千、成熟迷人,傲立于塵世之間。

  但此刻出現在眼前的,還是那個身著麻衣短衫、短裙,腳下踢踏著草鞋,看到自己就有點心虛,覺得虧欠了幾百年酒錢的小師叔。

  與過往不同的是,她額頭點著的花鈿頗為鮮艷,原本的中短發也化作長發,盤起了精致的云鬢……

  屋內江林兒又催促一句“說話啊你!”

  酒玖背著雙手,麻衣短衫承受著它本不該承受的壓力,小聲嘀咕一句“好、好久不見。”

  “師叔怎么與我變生分了?”

  李長壽輕笑了聲,收起紙道人,現出本體,在袖中摸出一壺靈丹,隨手扔了過去。

  酒玖眼前一亮,身形一躍而起,抓住玉壺在鼻前聞了聞,瞬間雙眼放光。

  “嚯,六品靈丹級的酒心糖豆丹!”

  李長壽邁步向前,笑著叮囑道“不要貪嘴,后勁很大。”

  “嗯!”

  酒玖暗戳戳做了個豎大拇指的動作,眼角有十字光芒閃爍。

  李長壽笑瞇了眼,看向側旁林中。

  白澤仰頭長嘆,看酒玖的目光有些‘恨其不爭’,將長琴放于青石上,對李長壽做了個道揖。

  “白澤拜見星君大人。”

  “白先生多禮了,不是說了,繼續喊水神順耳。”

  “是,水神大人!”

  閣樓中,江林兒、忘情上人、酒依依齊步而出,江林兒咬著牙撲到酒玖身上,抓著酒玖的脖子大力搖晃。

  “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這些年白準備了!”

  酒玖被晃的直翻白眼,江林兒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李長壽身上。

  李長壽就當自己聽不懂他們說什么,笑著對忘情上人和江林兒行禮,將話題帶到了正事上。

  “白先生,可在暗中準備好了?”

  白澤笑道“星君放心就是,絕對都是信得過之人,玉帝陛下的外甥到何處了?”

  李長壽看了眼心底浮現出的畫面,搖頭道“還沒出玉泉山,不知因何事耽誤了,不過放心,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都在那守著,稍后會暗中護送他一路前來這片大千世界。”

  白澤笑著頷首,又沉吟幾聲,有些欲言又止。

  李長壽道“白先生有話直說就是,你我還需悶著什么不成?”

  白澤笑道“咱們進去談,既然那玉帝的外甥還沒啟程,咱們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

  當下,白澤做請,李長壽背著手進了閣樓花廳。

  廳中收拾得十分整潔,花瓶被擦的能映出人影,座椅上的軟墊也是一塵不染。

  李長壽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請忘情上人上座,自己與白澤在側旁挨著坐,江林兒、酒依依坐在對面,某數十座三千世界的宅仙女神,在旁端茶送水。

  李長壽在度仙門的輩分最小,可他如今既是人教圣人弟子、又是天庭第二話事人,還是他們臨天殿的幕后‘老板’,平時也不能再以晚輩自居。

  “水神,”白澤斟酌著言辭,低聲道,“貧道自是知道,水神對那玉帝的外甥寄予厚望,想為天庭培養一員大將,可咱們這般……也不太妥當吧。”

  江林兒在旁嘀咕道“反正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年輕弟子外出歷練,即將遭遇的故事和磨難,都由長輩同仇布置下的。”

  李長壽笑道“只是穩妥起見。”

  白澤道“為何而穩妥?有闡教兩位真人護持,還不夠護他周全嗎?”

  “護他周全自是夠了,但對于數百年就要長成的劫運之子,引導還不夠。”

李長壽仔細思索一陣,正色道  “咱們設計的這些關卡,其實就如一本給他翻閱的書籍。

  書籍呈現的內容,是咱們能控制的,能給他的引導,是隨時可以糾正的。

  根據玉鼎師兄所說,楊戩身懷對天庭的仇恨,本性堅韌、也懂隱忍,這其實是較為麻煩之事,因為他認定的道理,很難去更改。

  時不我待,大劫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來,加強對楊戩的引導,其實也是關系到道門、天庭穩定的大事。

  絕不能給外魔半點可趁之機!

  我之所以會請臨天殿操刀此事,就是避免被他發現是天庭在背后培養他。

  在他修為有成之前,這股仇恨天庭的執念,也是可以利用的修行利器。”

  江林兒與忘情上人對視一眼,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范疇,又覺得李長壽說的有理有據,很難去反駁。

  酒玖忍不住小聲道“長壽你也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嗯?怎么突然這么問?”

  “感覺你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呀,”酒玖有點心虛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李長壽淡定地道了句“無他,感悟多了些罷了。”

  白澤扶須思索,又問“可若他窺破了真相,咱們該如何收場?”

  李長壽納悶道“此前不是準備了五六個方案了?”

  “這個倒是……”

  “我不也來了此地為他保駕護航?”李長壽笑道,“白先生放心,你我聯手,何事不可成?更莫說是這般,有心算無心,他師父也會全力配合咱們。”

  白澤笑道“那就遵水神之令了,咱們還需注意什么?”

  “再來一起打磨打磨劇本吧。”

李長壽拿出一張卷軸,正色道  “我們要把這事設計得有層次感,讓楊戩覺得,有付出、有回報,有感悟、有感觸,來一場道心和意志雙重升華。

  一定要讓他多經歷幾場惡戰,得到對自己大補的祖巫精血,讓整個過程都有真切實感……”

  于是,午后的閣樓中,一場劇本研討會,在李長壽的主持下拉開了帷幕。

  與此同時,洪荒五部洲,玉泉山中。

  一名青年道者收拾起行囊,提著一把長劍,看著自己小小的洞府房間,輕輕嘆了口氣。

  他叫楊戩,闡教三代弟子,拜師玉泉真人,即將開始修行之后的第一次外出試煉。

  這是最近這一個月,他第五次準備走出洞府了。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青年那雙星目之中閃爍出堅定的光亮。

  他,這次一定要!

  “哥!”

  洞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喚,楊戩雙目一凝,立刻將寶劍藏在身后,有些無奈地看向洞口那道倩影。

  那身段窈窕偏瘦弱的少女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哥你還是要走,對嗎?”

  “小嬋,為兄不過是去歷練。”

  “那為何不能帶我一起?”少女向前邁出兩步,“我也已成仙……”

隨之,少女薄唇一扁,眼泛淚光,低聲道  “哥,我不想跟你分開,你去哪帶我一起不可嗎?你把我自己留在這,我總會害怕。”

  本覺得自己已是鐵石心腸的楊戩,豎起的劍眉頓時放平,面容也瞬間軟化。

  “我只是出去歷練,數月就可回返,并不是離開此地。”

  “唉……”

  “師父已經等我一個月了,我總不能繼續拖延下去。”

  “嚶……”

  “行吧,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你莫哭,為兄陪著你就是。”

  洞外,云上打坐的玉鼎真人嘴角微微抽搐,卻又沒多說什么,側旁的太乙真人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笑了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的徒弟還沒點毛病?

  突然就找到了心態上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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