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家叫旭日的本地公司拍得舊城改造的項目,他們歡呼慶祝起來。
李老板氣急敗壞,“小孟,你是怎么做事兒的?不是說你能搞定嗎,現在怎么樣?我真是看錯了你!”
孟云說不出話來,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高估了自己在安瑞心中的地位。
這些年在國內國外她還沒栽過這么大的跟頭,哪個男人她搞不定,誰想到卻栽在自己的青梅竹馬手里。
她恨,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過了兩天,有人把安瑞舉報了,說他收受賄賂,還有亂搞男女關系。并且有他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照片雖然不是那種床照,但也是男女單獨在一起的照片。
當工作組來到安瑞的單位讓他停職接受調查時,他突然笑了,得不到就毀掉嗎?還真是她的風格。
安瑞很坦然,沒有做過的事兒他不怕。
至于會不會查出余玫的事兒他不知道,雖然那件事被父親壓下去了。
不過如果真的被翻出來,也無所謂了。
他突然覺得心好累,擔負著家族的重任,如果借由這次機會把這個擔子卸了也挺好,他就可以輕松一點生活。
經歷了那么多,突然想開了。
對于工作組說的受賄,他把收到的錢物清單拿出來,都給有關部門登記了,他什么都沒拿。
他的宿舍也沒有任何東西,家里也可以去查,他不怕。
至于亂搞男女關系,他冷笑,“不就是吃個飯嗎?我和她是中學同學很正常。”
“可是舉報人說你們一起去了酒店。”
“我是送她上去,過了幾分鐘我就下來了,這一點你們去酒店大堂就可以查到。當時我還在那兒打了個電話,前臺可以為我做證。”
“打完我就讓司機馬上送我回京城了,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你們可以去查。”
“我在上面就呆了幾分鐘時間,你們以為我能干什么?我還沒那么快……”
“當時我想我媳婦了,所以馬上回了京城。那個女人是國外有名的交際花,不知跟多少男人睡過,我會要她?我嫌臟!”安瑞嗤之以鼻。
當然這些只是安瑞的一面之詞,工作組還是要具體去查。
安瑞的一切職務被暫停了。
他覺得挺好,無事一身輕,可以回家了,可以好好陪陪兒子,還有媳婦。
當安瑞再次出現在余妍面前時她很吃驚,她以為這次真的要很久才能見到他,想不到才過幾天他又回來了?
他不是那種對工作不負責任的人啊。
“我被停職了。”安瑞自嘲一笑,“也許是報應。”
余妍大吃一驚,停職?怎么可能?
“我很累!”安瑞回到房間倒頭便睡,很快就睡著了。
好像在家里更安心一些。
余妍默默去把另一間房收拾出來,她還不想和他睡一間。
小晉慢慢長大了,也要單獨住一間才好,不能老和他睡在一起。
下午四點鐘安瑞起了床,“我去接孩子吧。”
“好!”余妍點頭,他是做父親的,接接孩子是應該的。
到的時候郭湘已經在幼兒園門口等孩子,看到安瑞她很吃驚,這人不是調到遼省去了嗎,怎么還三天兩頭在這里,他上班這么輕松的嗎?
安瑞見到郭湘朝她點點頭,余妍和小晉得到他們多方照顧,他還是很感激的。
安晉出來的時候看到安瑞很驚喜,“爸爸。”
安瑞笑笑,“爸爸來接你了。”
“爸爸你不用上班嗎?”安晉覺得奇怪。
“應該有一段時間不用去了,以后爸爸天天來接你放學好不好?”安瑞說道。
“好啊!”安晉很高興,那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兒,只不過他從來不敢說。
平平和安安還沒有出來,安晉便和郭湘打了聲招呼和爸爸先回去了。
郭湘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很奇怪,他說他不用去上班了什么意思?難道他辭職了?
不可能,他家有權有勢怎么可能放棄從政這條路?
是什么原因呢?
安瑞帶著安晉回到家,余妍已經在做飯,既然沒離婚,自然還是要做一個妻子該做的,就是自己和兒子也還是要吃飯的,只不過多做一點罷了。
安晉很高興,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
飯還沒做好他就先回琴房彈琴去了。
安瑞站在廚房門口看余妍做飯,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她即使是扎著圍裙也是很美的。
身材氣質都很好,一點不像三十多歲的人。
以前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她不好。
余妍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以前他從來沒有來過廚房,一般一回家就鉆進書房,要等飯做好了再出來。
吃完也是又回書房,要睡覺才回房。
夫妻生活也不是特別熱衷,她也一直以為他就是這樣性格的人,一直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可是現在他為什么要這么看自己,有什么不對嗎?
做完飯三人一起吃,安瑞突然說道:“如果我被停職,可能要你養我了。”
余妍愣了一下,知道他在開玩笑,他家族那么大再怎么也輪不到自己養。
不過這次真的這么嚴重嗎?
難道又是因為那個女人?
一想到這兒余妍心情瞬間又不好了,冷著臉吃飯。
安瑞見她那態度,心情也是黯然,感覺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真不知該如何和她相處。
吃完飯安瑞回到書房,余妍洗完碗后到安晉的房間輔導他寫字。
上大班已經開始寫字了,為明年上一年級打好基礎。
安晉開始還用左手寫,余妍教了好久才改過來。
外面傳來敲門聲,余妍去開門,一開見是安崢,叫了一句“爸”。
“安瑞在家吧?”安崢問,臉色不太好。
“在的。”余妍點頭,把安崢讓了進來。
帶安崢到書房,安瑞見父親來了,站了起來。
安崢走進書房,安瑞拖了一張椅子給他坐,余妍也不敢打擾他們,回了安晉房間。
“這次的事兒又是怎么回事兒?”安崢的臉色很嚴肅。
“純屬誣陷!”安瑞說道,一臉不在意的樣子。